“軍座,羅師長電報,鈕副師長他們追上了突圍的日軍,正如您分析的,他們果然去了拓城。”
“有沒有發現土肥原的蹤跡?”
“這個好像沒有。”
冷鋒擦了一下臉,吩咐一聲道:“一會兒,我親自去接李長官去野戰醫院做檢查,不要派太多車跟著,太招搖。”
“好的。”
“衛權,你先給養心堂打個電話,問一下李長官起來沒有。”
“好的,軍座,我這就打。”
“軍座,那個別動總隊第五總隊總隊長範廷嵐今天下去到新鄉,怎麼安排?”聯絡處的參謀請示道。
“讓廖副參謀長代我迎接一下,晚上在軍部設便宴,到時候再談。”冷鋒吩咐道。
“好的。”
“第201師孫代師長電報,那個懷慶保安旅已經答應接受我新一軍的改變,其旅長塗雲飛也答應出席兩天後的豫北防務會議。”
“好,人來了就好。”
“軍座,伍副師長已經到達鄭州……”
“巫處來電,蘇俄方面技術代表已經出發……”
……
早飯冷鋒匆匆吃了幾口,一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他該去養心堂接李德鄰去野戰醫院做詳細的檢查了。
這是李德鄰在新鄉療養的第一天,他不說全程陪同,起碼也要盡一下主人的責任,陪著他將所有的檢查做完。
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問題。
養心堂。
“冷長官來了?”
“李叔起了嗎?”冷鋒見到迎面而來的黃雪村,微笑的問道。
“早就起來了,德公很喜歡這裡的環境,一早就起來了,覃副官陪著他正在後花園散步呢。”黃雪村道。
“走,我們去看看。”冷鋒點了點頭,李德鄰喜歡這裡的環境最好了。
李德鄰之前高燒不退,身體免疫功能下降,而且操勞過度,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瘦弱,這一次舊傷復發,差一點兒要了他的老命,可以說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要不是冷鋒邀請,他肯定是要去武漢接受治療的,這一路上折騰一下,再到武漢,恐怕未必來新鄉舒坦。
至少在新鄉他離自己的部隊更近一些,隨時可以做出反應,在這裡也更自在,還有一個忘年之交,去武漢的話,那免不了各種各樣的應酬,恐怕想靜下來修養都做不到。
沒有任何負擔,睡的很好。
“李叔。”
“國光來了,這裡空氣不錯,景色也好,你看這池塘裡的荷花,要不了多久就要開了吧?”
“是呀,荷花盛開必定是美不勝收。”
“國光,聽說歸德收復了?”
“李叔訊息還真是靈通,昨天夜裡薛伯陵將軍指揮豫東第一兵團攻佔歸德,日軍分兩路突圍,情況有些複雜,兩支日軍都衝破了我們的防線,突了出去……”
“你也別給他們遮掩了,我都知道了,要不是第8軍軍長黃頡擅自出擊,起碼突圍的日軍主力沒那麼容易跑出去。”李德鄰指著冷鋒笑道。
“這個我並不在現場,有些情況也不好說的。”冷鋒笑笑,他到不是怕得罪人,實際上他跟黃頡並無仇怨,但他多少也能理解他的行為,問題是,他沒能穩住,而被對手抓住了弱點。
這一下可就致命了,軍事上致命的錯誤只要犯一次,就可能要了你的前途甚至是命。
雖然說軍事家沒有一個四平八穩能打贏勝仗的,有的時候就是靠出奇招,靠冒險,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但是軍事上有很多規律你若是違背了,那吃苦倒黴的就是你自己了。
黃頡就是犯了這樣一個錯誤,既然指揮部做出了周密的部署,你擅自改變就已經不對了,還隱瞞不報,這就是錯上加錯,這麼一來,所有的罪責可就你一個人背了。
“年少輕狂,心浮氣躁,這個黃頡我之前還是挺看好的,沒想到他也會犯這樣的錯誤,哎!”李德鄰說起來,不由的嘆息一聲。
“李叔,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去醫院吧。”冷鋒提醒一聲。
“好,走,去醫院。”
李德鄰到來,野戰醫院自然是高度戒備,但也是內緊外鬆,外面是看不出來的,李德鄰在新鄉療養,對國民政府來說也是高度機密。
冷鋒一輛吉普走在前面,後面是李德鄰的座駕,一輛黑色道奇轎車,再後面還有一輛汽車,湯小英帶著三名保衛隊員尾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