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召見了郝雲兒。
周家家主帶著郝雲兒一起來到了郡守府。
郝雲兒一字一句,邏輯清楚地交代了發現事件的全過程。
郡守派兵直接搜查起了郭家,竟真在一處衣物之內發現了一封密信的存在。
郡守不敢怠慢,趕緊上報了朝廷,此後便直接由國都審理,郭家被釘上了叛國之罪。
郭家家主行刑的前一日,郝雲兒被接回了周家。
周老太爺仍是不喜她,可她立了大功,周家需要這份功勞。
周家承認了她的存在,卻再也未提過將她母親也接回來的事,甚至連換姓之事都再未提過。
大夫人對她的態度也是冰冷,可她並不在意,她的身份得到了認可,她實現了一直以來希望得到的東西。
就算深夜中有時會夢到郭家家主被拖上行刑臺的場景,即使她在深夜被噩夢驚醒,她也從未後悔過她所做之事。
這是她求來的,她永不後悔。
可回到周府的生活並不如她想象那般輕鬆,各房的冷眼,甚至連僕從對她的態度都同別的小姐不一樣。
她成了府中小姐,再不能外出做工,每月的份額其實也並不可觀,她會偶爾出府看望母親,將自己存的錢給她。
母親時常看著自己陷入沉思,她卻有些不敢看向母親的眸子。
至到有一天她再次來找母親之時,發現母親只給她留了一封書信。
她走了,她畢生的願望不過是希望女兒被周府認下,回去過上本該屬於她的生活。
現在,那一直懸在心口的大石落了地,她也要自己去追尋不揹負任何枷鎖的人生。
母親還說她知道郭府的事同自己有些關係,她說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當年她選擇不要名分的外室,她付出了一生來踐行這樣的後果。
郝雲兒將手中的信紙一點一點撕碎,她淚如雨下,可她笑的卻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大聲。
她被周可為安排給一個官員當續絃,她認可他的話,兄妹要一心才能成事。
她沒有拒絕,至少在她看來這門婚事不是一件壞事。
嚴修文家世背景不錯,仕途看來也是光明一片。原配沒了,自己是正房,雖然有個孩子,但這動搖不了自己是當家主母的身份。
她做好準備,要求自己成為一名合格的主母,成為夫君的賢內助。
可令她萬萬沒曾想到的是,新婚當夜,她便被冷落在新房,當頭棒喝。
而原因竟是因為夫君在外的女人大了肚子,今日身體不適,他在外照顧。
這種羞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的猛烈,就像置身於冰水中那般刺骨,烈火中那般焦灼。
她不知那晚是怎麼入睡的,只知曉當她第二日看著夫君帶著歉意的神色時,竟覺得滑稽可笑。
但她未流露出半分情緒。
面具既然戴上了,就不用取下來了。
她小意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