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靠近,輕輕推開半掩的門,從門縫裡看到,一個半裸的男人,正摁住一個女人撕扯著她的衣裳。女人奮力反抗,男人一邊咒罵,一邊甩了女人幾個巴掌。
女人被打後,也在尖叫咒罵,“你們這些畜生不得好死。”
而男人根本不顧對方的掙扎,埋下頭去,只是下一瞬,他就突然被一手刀劈暈趴在女人身上不動了。
沈溪看到女人,在考慮要不要一起劈暈了,畢竟她要是嚎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嚎醒了,很影響他的賺錢大業。
女人在看到沈溪的一瞬間,確實想要尖叫,只是她的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沈溪看到女人如此識時務,沒管她,先把這個山匪也塞上襪子捆上了。
他還是男子的思維,對於女人還是比較善待的,想了想他拿起一根腰帶,說:“你乖乖的話,我不把你打暈,但是得跟他一樣捆了。”
沒想到衣不蔽體的女人,發現他是個厲害的哥兒之後,也不顧自己身上破碎的衣裳,從床上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恩公,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們,求求你。”一邊求救,一邊猛磕頭。
沈溪眼睛都不敢往露出雪白肩膀的女人身上看,移開目光,皺著眉問:“你們?你跟誰?”這地方白天他也看了,都是山匪,剩下就幾個老婦人。
女人抬起頭,膝行兩步,抓著沈溪的衣服下襬,“這裡有個地牢,關了十幾個姐妹,這些畜生有那方面需求的時候,就會把我們帶上來。求求恩公救救我們。”說著,女人大顆大顆往下掉眼淚。
沈溪兩輩子,都沒咋跟女人打過交道,但是作為將軍,他也是用命保護過老弱婦孺的。或許是他的骨子裡的將軍情節在作祟,雖然這些人跟他毫無關係,他可以不予理會,但是最終他還是點點頭,“好,你帶我過去。”
女人小心地在前面帶路,生怕把其他熟睡的人吵醒。所謂的地牢,其實是個地窖,面上蓋了蓋子和茅草,怪不得白天他沒注意。
女人開啟地窖的蓋子,拿了一個梯子下去,不一會兒,爬出來十幾個人,有女人,有哥兒,大概是剛剛下去的這個女人跟他們說了什麼,大家都很安靜,沒有喧譁。
剛剛求他的女人叫桃紅,剛上來桃紅又給他跪下了。她一跪,其他人也跟著一起跪。“恩公,我們有個姐妹,是個哥兒,他現在傷得很重,上不來。桃紅求求您,救救他。”
沈溪看看跪了一地的人,想了想,算了,送佛送到西吧,下去把人給背了上來。
這哥兒滿臉都是血,身上的肋骨都被打斷了好幾根,這會兒已經昏迷不醒了。
沈溪看了看這些人,等天亮了,把他們一起帶下山去就行了。也不算多費事,畢竟他要把整個山寨一網打盡洗劫一空的。
“我還有事,你們找個沒人的屋子,安靜的待著,誰也不許驚醒別人,壞了我的正事。”沈溪語帶警告。
桃紅等人連連點頭保證。
接下來,很順利,所有小囉囉,全部被打暈,捆了起來。
就是這一晚,手掌劈得有點疼,有點廢手。
或許迷藥是個不錯的選擇。
接下來就該輪到大當家了,進屋之前,沈溪還是摸了一把刀握在手裡,做人可不能大意,多少人是在陰溝裡翻了船的。
他剛剛輕輕推開大當家的屋門,迎面一道寒光閃過,沈溪急忙閃身避過,提刀架住了大當家揮過來的致命一刀。
原來大當家為人相當謹慎,也惜命得很,在自己的屋子外設了一個機關,只要有人靠近,他在屋裡就能得到警報。
在沈溪踏入這個房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收到了訊息,偷偷藏在了臥房門後,一擊不中之後,大當家又揮刀向沈溪砍來。
大當家使得都是殺招,但是沈溪他想留活口,他還沒拿到寨子裡的銀子呢,這錢肯定是大當家才知道,死了的大當家就不值錢了。
藉著月光,大當家也看清了眼前來人,正是白天那個據說是有錢人家哥兒的小白臉。白天在他面前演得那麼弱不禁風,這會兒刀卻揮得虎虎生威,接二連三身上掛彩的大當家快要氣瘋了,他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戲耍過。
氣瘋的大當家,揮刀更是不要命。
這裡的打鬥聲,引起了二當家的注意,二當家衣服也沒穿就跑了過來,“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推開屋門的二當家,看到屋內打鬥的二人,其中一個是大哥沒錯,另一個人,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那個被他捏臉的小白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