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也同意了,人家夫夫兩不願意平白無故住在他家,也可以理解。
因著此處是租的,沈溪堅決要把租金給徐管事,一開始徐管事不肯收。
但是聽到沈溪說:“我們以後要合作的,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這個該我出的,我就不能佔著便宜不是。”
徐管事最後只好從桃紅手裡收下了租金。
下人們去收拾帶來的東西。
徐管事提議要給沈溪接風洗塵,這次沈溪倒沒有拒絕。
雖然沈溪現在只是一介平民,也沒有任何顯眼的地方,但是洛家的主事人以及知曉內情的徐管事都是把沈溪當做洛家的貴客。
一行人去了金陵城最出名的酒樓,徐管事要了一間雅間,叫了一桌招牌菜。
菜上來的時候,色香味俱全,沈溪滿意地點點頭,有多久沒在酒樓吃到好東西了,之前還是自己太窮了,吃不起啊。
再一次在心裡感嘆,有錢是真的好,要是還想過上輩子那種日子,就得多賺錢,多多賺錢。
就在徐管事介紹哪個招牌菜有什麼特色的時候,忽然雅間的門外傳來叫嚷聲。
一個討好的聲音,好像是個小二,急急忙忙賠笑,“林少,牡丹廳真的已經有客人了,您換個雅間吧。”
一個張狂的聲音傳來,“少爺我今日就要在牡丹廳宴客,也只有牡丹二字配得上少爺的夜哥兒。”
賠笑的聲音還在繼續,“林少,咱換個薔薇廳,可以嗎?牡丹廳的客人已經在吃飯了。”
門外,被叫做林少的人,猛地甩了小二一個巴掌,小二瞬間從樓梯滾了下去。
“就你也配說咱?我再說一遍,今日牡丹廳必須讓出來,讓裡面的人滾出來,把地方給我騰出來。哼,薔薇廳?我的夜哥兒會是薔薇嗎?”
林少居高臨下說完,也不管摔得額頭出血的小二,徑直猛地推開牡丹廳的門,也就是沈溪他們所在的雅間的門。
林少身後還跟著三人,有男有哥兒,想來是一起吃飯的朋友。
正夾著一道鹽水乳鴿,吃得腮幫子鼓起的沈溪,看到眼前幾個不速之客,問徐管事,“這人誰啊?”
“林通判的幼子林安”,徐管事一邊小聲回答,一邊站起身對著林少拱手,“林少好,沒想到林少今日也來此吃飯。今日是我洛家招待貴客,望林少行個方便。”
徐管事把身份放得極低,常年混跡人情世故的人,想著能不起衝突儘量不起衝突。
民不與官鬥,也不能與官家少爺鬥。
林安不認識徐管事,但是聽他說洛家,也知道在金陵敢自稱洛家的是哪家。
但是他今日已經約了陳家的哥兒,不一會兒人就該到了,又怎麼能讓出這個雅間呢。
再者說,他爹是通判,在這金陵城也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況且今日在這吃飯的還不是洛家人,只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客人罷了,他今日搶了就搶了。
林安抬著下巴,鼻孔朝天,“我今日怕是不能行這個方便了。現在就把這個雅間讓出來,少爺我一會兒就得用。”
徐管事還在賠著笑,沈溪完全充耳不聞,繼續吃他的飯。
他餓了,誰也不能阻止他吃飯,壞他的好胃口。
而且這種紈絝行為他還真有點看不上,想當年爺要雅間,都是撒著錢搶的。
你這啥都不出,嘴一張就想要我讓出雅間?
做夢呢?
林安本來就有點著急,再看到眼前這個所謂的客人,低著頭吃飯,既沒有誠惶誠恐,也沒有一絲害怕,完全就無視了自己。
覺得自己被冒犯的林安,上前一步直接把桌子給掀了。
沈溪第一時間抓起一隻已經飛到半空中的裝著松鼠魚的盤子,輕巧地躲開了到處翻飛的盤盤碟碟。
據說是個酸酸甜甜的魚,他還沒嚐到呢。
只是立在一旁的徐管事就沒那麼好運了,有兩隻油膩的盤子直接砸到他了身上,撒了一身的湯汁。
門外趕來的掌櫃,看到屋裡已經起衝突的狀況,躲在人後也沒進來。
被掀了桌子的沈溪,另尋了一張椅子坐下,左手端著魚盤子,右手拿著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嚐了一口,味道真不錯。
掀完桌子的林安,看到這人的做派,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你滾出去!”
沈溪終於捨得抬起眼,瞅了這個叫林安的一眼,吐出一根魚刺,慢條斯理說:“你無故打擾我們吃飯,還掀了一桌好菜。一桌飯四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