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年輕男子,面相不超過二十五。長髮青衫,仙風道骨。一身氣勢,一放又一收。放時如山崩地裂,收時悄無聲息,半絲不洩。可見其實力之深,控制之精。
“十九叔。”李小姐出場這麼久,終於開口了。本是冰霜美人,一瞬間冰消霧散,的撒著嬌:“外面的人好奇怪。這個女人突然跳出來,害死了拉車的馬,還不依不饒,不讓阿煙走。”
美人的聲音,果然也是美的。所有宣閒的聲音,瞬間消失,只為了能更清楚的聽到她的聲音。直如三伏天裡喝上一杯酸美湯,酸爽透涼。
如今這街面上的人,直接分成了兩種。男人的眼睛,全都盯著那位小姐。而女人的眼睛,全都直愣愣的看著那男子。
其實說到底,不管男女,愛美之心,都是一樣的。
這位十九叔比那位小姐更加的不食人間煙火,他淡淡的掃了一眼街的情況,也不知他分辨出指的是誰,一反手,長劍出鞘,“鏹”的一聲,揮,離著還有三丈遠,那繫著死馬的韁繩,就這麼被劍氣割開。
那馬屍,也平空移向路邊,將整個道路讓開。
他這一出手,讓所有人的皮都繃緊了起來。當然,也不泛一些,眼睛一亮之輩。“讓開。”
兩個字,前路清空。便是歐陽藥兒,早就被迷得失了魂竅,早已到了路邊。
樂緣看著那人這一劍,眼睛突的一亮:“瀚海,我去試試他的身手。”來到這裡時間不短,他還沒認真動過手,早就技癢難耐。沒有對手的日子,是寂寞的,高處不勝寒。
現在難得有一個看得上眼的,他哪能放過。
“奧。”
瀚海才應下,他已經跳了出去。
“喂,小子,你的劍不錯啊!來陪爺走兩招……”樂緣跳到街上,考慮到自己年紀小,身量不足的缺陷,他乾脆憑空而立,保持與對方一般高:“怎麼樣?”
“在下李十九,閣下請報上姓名。”李十分看著對方腳下懸空的地方,收劍,慎重報拳。
而街上的人已經懵了,接著便開始瘋狂的低語著。
“天啊,樂小老闆這是瘋了麼?居然敢當街挑釁李家的爺們?”
“你怎麼知道是爺們,不是公子?”
“你懂什麼,李家人的輩份,你得看他們頭上戴得什麼。據說祖輩戴玉,爺輩戴金包玉。子輩戴金。剩下的,只能戴銀,戴銅,戴鐵,戴木的……這位爺戴的是金包玉。那還能有錯?”
“當初那李二公子現在也是爺字輩了,在樂小老闆面前,還不是老老實實的付錢買東西。”
“那能一樣麼?別看這位排行十分,李二公子在爺字輩子裡,只怕要排到百開外去。你以為一個輩份裡的實力都是一樣的麼?沒見識,滾一邊去。唉喲,樂小老闆這次只怕要吃虧了喲。”
“嘿,要說這樂小老闆這段時間,可是囂張的有些過了頭,不知天高地厚。也合該有人,給他點教訓,免得不知道自已是什麼了……”
眾口一辭,都不看好樂緣。
這些話,樂緣自然都聽在耳裡,卻也不在意。對著李十九道:“樂緣。樂家藥店的小老闆,就是我了。”
李十九讓眾人跌破眼鏡,對著樂緣認真的抱拳:“樂公子,久仰。不知小公子是想在哪裡動手?”
“我家裡人就在這裡,她懶了些,不愛動彈,我不放心,咱們就在這打好了。”對方的控制力極強,他也不弱。那麼,就在這城裡打,不但要打敗對方,更要保證,不傷其他分毫。這難度,比在開闊地,可要難上不只一成。
李十九朝著樂緣出來的視窗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瀚海從屋裡坐到窗上。還專門叫人給她將點心和茶水端了過來。
為那比煙兒更精緻動人的臉而怔了一下,隨即便移開目光。“好。”
李十九也是武痴一個,不會拒絕任何比試的機會:“請。”
樂緣揚了揚手,“我練的就是一雙鐵拳,不用武器。可別小瞧我這雙拳頭,先吃我一拳。”說著,人已如流星般,狠狠的砸了過去。
“來得好。”李十九眼中精光連閃。同一時間,街上行人退讓。什麼小姐丫環的,現在全都被人忘到了腦後,長劍一抖,直刺對方的手腕。
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用劍,而對方用拳,就棄劍不用。劍對於他就是半身,他永不可能捨棄。不管對方用的是劍,還是拳頭,在他眼裡,沒有任何區別。
“不錯。”樂緣看著劍尖刺向手腕,他只能收拳,更換角度,化拳為爪,一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