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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盡全力勸她跟著一起回去,好好照顧她,孝敬她。到了大漢,不說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享福,卻是肯定的。哪怕她想跟蘇佑良再續前緣,她都能直接把蘇佑良丟她面前,給她當奴才使。
然爾,眼看著尼庵在前,她卻突的升起一股寒意,腳下就是一頓。
樂辰自然立刻停下,擔心的看著她。
“蘇依,你先去看看,看看……她在做什麼?”
“是。”蘇依立刻進去了。
七景的精神力瞬間將整個尼庵覆蓋住,滲透進每一個細微之處。看完之後,臉色不由一變。
“怎麼?”如果可以調頭就回去,樂辰一定舉雙手贊成。但顯然,他的小七並不是一個容易改變主意的人。近鄉情怯這樣的情感,也不足以讓她裹足不前。
“尼庵底下藏著好多的炸藥!”沒想到,隔了這麼久,這麼長時間,居然又見到了火藥。全都埋在地底下,佈局完美。如果他們進了庵堂,那必然是插翅難飛。而在引線那裡,已經有人拿著火摺子等著。只要他們再往前一步,引線就會被點燃。
樂辰側耳凝聽,眉微微皺起,“我什麼都沒聽到。”
“全都藏在地下。”那些人對樂辰的實力十分了解,因此,這應該算是專門針對樂辰的。到是對她的能力,瞭解不深。
如果他們知道,她的精神力只要給條縫就能鑽進去,地下上千米都能探測到,也許就會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了。
眼底閃過寒芒:“蘇依背叛?”
“應該不是。從頭到尾,她沒有一點心虛。我只怕,是元王的人之前盯著她,硬把她逼到這裡。讓她見到人,然後才設計了這一齣戲。”
“咱們到附近轉轉,等裡面的人出來?”樂辰不想帶著她去冒險,他自己也不想。炸藥的威力他知道,對方既然瞭解他的實力,又專門為他而準備,想來危險極大。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不怕冒險。死亡也不懼?從小到大,他最熟悉的就是死亡。但他身邊還有小七,他不能冒險。
“不用。”七景挽著他的胳膊,“總不能為這麼幾顆老鼠,就要我們避開。”精神力化作細密的小針,狠狠的刺進那幾個,正緊張的等著她跟樂辰進入爆炸範圍的人的腦幹部份。
他們瞬間失去意識,連哀叫聲都發不出來,直接腦死亡,倒地。
只有屍體砸在地上,發出的重重沉悶聲。那聲音太低,沒有從地底下,發出來一絲一毫。“不知道他們存了多少,等事情結束,我們去把那些炸藥帶走。”
樂辰笑道:“既然來了這裡,不如再去趟元州府。將這些炸藥給元王送過去。”
兩人進入這間極其樸素的庵堂。說是庵堂,不如說就是一個三合院。正門進去,對著一間供奉菩薩的正堂。兩側的偏屋,一邊廚房,一邊就是僧居。
蘇依見他們進來,人悄然退到廚房燒水泡茶去了。
正堂裡,季氏一身寡素,正在頌經。無喜無悲,形如枯稿。
明明只是陌生人,可七景心頭還是一緊。或者,原主那個弱得像塵埃一樣的精神力,還有殘留也說不定。
兩個氣場強大的人出現,屋裡的人根本無法忽視他們的存在感。
即便他們不說話,專心念經的人,也很快就自動的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他們。
季氏有些恍惚,眼前的女孩很熟悉。再一看,整個人便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景,景兒?”看到她的一瞬間,她很激動,可激動才入眼,便又變成了怯懦。不敢再開口,只是張合著嘴,發出輕輕的啞叫。眼淚不住的往下掉,大滴大滴的淚珠,看得人心疼。
七景不自覺的靠近,卻在即將投入她的懷抱時,生生用理智將自己的行為拉了回來。拿出帕子,將她臉上的淚拭去。“娘。”
這一聲娘,叫得卻並不生澀,極為自然。叫完,她自己卻是微澀,兩輩子的頭一回,這心情,還真是五味雜陳。
只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她就好似得到了救贖。
“唉!”只她願意再叫她一聲,她便如同得到了全世界,滿足,喜極而泣。
七景突然覺得,其實有這麼一個娘,也很不錯的。
不管這兩年多來,她如何告訴自己。這個娘只是責任,是她欠這身體原主人的一份債。可她自己知道,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初到這世界時,這個母親為了保護她,而一身是血的情景。
一個甘願為她而死的母親,這樣的親情。這讓她對原主,無端的生出些羨慕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