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這貨不是別人,正是我在江西萬載遇見的“曾道人”。
這傢伙以前就是一個神棍,後來我在萬載鬧出那些事,還擔心這傢伙會不會被連累,可沒想到,居然這貨來到了柳州。
曾道人剛才還大言不慚,見了我之後,立即慫了,畢竟我們是老相識,他也懂我的底細,在我面前當然不敢叫囂。
韋總頓時大喜,不由得得意起來,而劉先生只能驚愕的看著局面陡變。
“五爺,上次你在萬載那一聚,你被賭場傑哥他們陰了,好擔心你的,我不是貪生怕死,有意拋下你不管,後來聽說傑哥他們沒把你抓住,你知道嗎,也可是心裡不停為你祈禱,後來曉得你逃出來,我就放心了。”
我打量他一眼,這小子穿的人模狗樣,還真以為穿了道袍就是道士,整得還跟真的一樣。
曾道人被我看的老臉通紅,劉先生乾咳兩下,說,“既然都是熟人,回頭我請客,吳大師,先看看我兒子吧。”
“我不敢,這裡還是曾道人的場子。”
劉先生臉色尷尬,韋總則是躲到背後暗暗竊笑,他肯定知道現在局勢已經由我主宰,靜靜的看我裝B。
不等劉先生說話,曾道人已經急忙道:“五爺,你不是折煞我嗎,今天我曾道人水水平不夠,道行不足,您要是不出手指點我兩招,我……我就跪著不起了。”
在場的人都驚訝萬分,我也被這貨嚇極端行為了一跳,沒辦法只好答應,他這個人就是無賴,絕頂的無賴。
我進入門內,一個年輕男人被捆綁在床上。
手腳分別固定在床頭床尾,床上的那個年輕男子一個勁的掙扎。
床的旁邊撒了一些糯米,裡邊還有兩個長得就像摳腳大漢的中年男人做助手。
曾道人進來的時候,這兩個傢伙就被叫出去了。
我打量房間的佈置,搞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可以哈,曾道人,一段時間不見,你的道行進步不少。”
“誇獎,誇獎,五爺您請。”
我走近一看,這個男的第一眼給我感覺很眼熟,現在他的面相因為鬼氣侵染,有些變化。
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雙眼深陷,整個人彷彿被抽乾血肉,瘦成皮包骨。
即便這樣,他也狂暴跟瘋狗一樣,只剩下一具骨骼,爆發出的力量也是驚人的。
“弄一個盆來裝血。”
曾道人屁顛屁顛的去自己道臺上把裝水的盆子空出來,笑呵呵的遞給我。
這傢伙做我的小弟居然還這麼樂呵,果真是勤奮好學的少年。
“來兩人幫我按住他。”
韋總和劉先生按住男子的肩膀。
“不是這樣,解開他的手,扶他坐起來,再按住他的頭和手。”
頭?韋總和劉先生愣了一下,然後乖乖照做。
雖然我的方法很簡單,但是我的銀針得經過五行處理,這道工序以前說過。
這裡就不多說了,為了不讓曾道人偷學,做法之前我還故弄玄虛的唸了一段咒語。
曾道人在旁邊聽得可認真了,眼睛眨也不眨,傻愣愣的看著。
唸了一分鐘這樣,然後用黃符燃燒,高溫消毒銀針。
我在那個男的額頭按了一下,準確的尋找印堂穴的位置。
銀針慢慢刺進去……
“嗤嗤——”
一道黑血從印堂穴飛濺出來,飛出幾十厘米遠,在場的人不由得一顫,曾道人兩手捧著盆,黑血的腥臭頓時讓他臉色大變。
“五爺,這是什麼東西?咋那麼臭。”
眾人都很期待我給他們一個解釋,而我當然不會拒絕。
“這是鬼氣滲入的血,很容易凝聚在頭上,干擾人的大腦,做出各種奇怪的行為,或者產生無法醫治的怪病。”
這個男的在放血過程中,不斷的顫抖全身,幅度越來越大,韋總和劉先生幾乎按不住,最後不得已,朱雲嫣和那個女人也得出手幫忙。
黑血裝了一小盆,才漸漸變紅,這個人的臉色雖然慘白,不過比起之前的臉色,算得上紅潤多了。
給他喝下黃符水,那個男的漸漸恢復原來的面貌,這時候我才發現,其實他是個熟人。
以前我們吃飯見過面,讓我記憶最深就是李晶晶跟他混在一起。
或許這貨已經給我帶上綠油油,今天怎麼失算了,居然給他“看”了。
朱雲嫣看我神色不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