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九哥好一會，苦澀說道：“九哥，不瞞你說，我現在養小鬼。”

“養小鬼！”九哥萬分驚訝，手一抖，筷子掉落在地上。

“九哥，不要緊張，我不會用小鬼做什麼事，我只是收養了孤魂野鬼，讓它們有一個棲身之地，以後有機會再超度它們，讓我積些陰德，就算要用，我也會用在正途，絕不害人。”

“這樣養鬼，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九哥放下了盒飯，深吸一口氣，看向了頭頂的天空。

“我真佩服你的勇氣，竟然能夠這樣駕馭鬼物。”他的語氣就像一位資深前輩在感嘆，感嘆自己已經不如年輕的我。事實上他比我大六七歲而已，但是我似乎可以看到他眼神那一絲無奈之意。

聽他語氣我敏銳的覺察，他絕對是個過來人。我問九哥是不是同行？

他對我說我，不是不想告訴我，而是我知道太多沒有好處，然後他話鋒一轉問道：“你文中提到了桂平江口吳家祠堂是怎麼回事。”

我奇怪他為什麼會提起這個地方，吳家祠堂很久以前就有了，難道我吳家還有很深歷史的底蘊？

“我們吳村的祠堂，供奉先祖的，怎麼了？”

九哥沉吟了一會，問道：“我想知道你文中提及的冰山臉。”

冰山臉一直就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而九哥的語氣，讓我隱約覺得冰山臉不簡單，冰山臉怎麼說都是我吳家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都不能把他說出去。

“這個……其實就是一個道士，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見了，告別的時候甚是沒有請我吃一餐飯，呵呵……”

九哥定定看著我，忽然抿嘴一笑，說道：“你知道‘靈異事件調查小組’麼。”

我有些奇怪，他說這個做什麼，因為我知道“靈異事件調查小組”這個詞是出自他寫的一本小說，叫做《揭秘中國三十年靈異事件》不過只發了十幾章就停更了。

他現在跟我說起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搖了搖頭，九哥繼續說：“其實小說很多東西都是真的，也有很多東西是假的，就像‘鬼’，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存在我們意識裡邊的，因為大家都沒見過，一旦見過了，它就不是存在我們意識裡，而是記憶裡，就像現在當紅的《盜墓筆記》、《鬼吹燈》，你信他們存在麼？”

我笑著說：“肯定不存在。”

“你肯定！”

九哥眼神再次鎖定我，那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

“我……當然肯定，小說嘛。”

“那你的小說怎麼解釋。”

這一句話倒是問得我無話可說，確實，當我沒有見過鬼的時候，一切提起鬼的東西都是瞎扯，如今我親身經歷了鬼這種東西，我也成了瞎扯一份子，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遇見了鬼。

“你去過《盜墓筆記》的上思巴乃村嗎！”九哥語氣讓我有些不舒服，感覺像質問。

而我被他接二連三反問，心都膽怯了。

“小說而已誰會當真是吧……我怎麼知道……”

“**老人家曾經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我心中一動，說：“你是‘靈異事件調查小組’成員，你調查過他們。”

九哥拍拍我的肩膀說：“你想多了，不過你既然來了，我有件事請你幫忙。”

……

我來到九哥他們的辦公室，這裡是個大廳，也是3G的編輯工作的地方。

一個男子遞了一杯水給我，九哥跟我介紹，這個也是3G四組的編輯“左眼”。

他就是左眼！也出現在九哥寫的小說，小說中的左眼是個身懷陰陽眼的奇人，他在左眼眼白很少，幾乎全部漆黑。

我一個勁的側頭看他左眼，不過讓我失望的是，這傢伙並非小說中寫的那樣。

我有些失望，同時也有些慶幸，或許九哥跟我說的都是騙我的我，想從我口中騙得冰山臉的下落。

九哥向裡邊叫了一聲，招手示意，然後兩個人就過來。

都是男的，我其實挺期待看見一個大姐姐或是小妹妹，不過這裡清一色老爺們，陽氣十足，按理說應該鬧鬼的機率很少。

“這位是‘魚尾巴’，這位是‘葉如舟’。”

這兩位都是編輯，具體管哪一個組的，我已經記不清了。

兩人口述了當晚的事情，準確說不是當晚，而是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

據說有一晚他們下班，魚尾巴編輯忘記那東西，就與葉如舟回來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