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就寥寥一二十個字。
“久仰金古梁先生大名,望先生能於近日往我校,探討武俠文學。”
署名——中國師範大學,白千山,後面是聯絡方式。
葉晨剛收到這封邀請信時,有些詫異。白千山這個人,他有所耳聞,是中國師範大學的一位文學界的老教授,經常發表一些關於武俠文學的論文篇章,其中就有關於他的作品的。
這回這位文學界老前輩突然給他發邀請函,還以”先生“之名稱呼他,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要知道他還是一個小輩,對方能用書信的方式,加以”先生“二字稱呼,看來是抱著的謙慎認可態度的,這讓他還沒見到白千山本人,就已經對其有了好感。
於是,在接到邀請函的第二天,葉晨就坐上一早上飛往京城的航班,到了京城,隨後坐車趕到中國師範大學。
在一間獨立的老師辦公室,一位年輕的武俠文學傳播者和一位年長的文學研究者見了面。
有一種東西,叫一見如故,也許兩人的情形就是說的這樣。
初一見到白千山老教授,給葉晨的感覺就是,這個老人很睿智。老人的頭髮半黑半白,整齊麻溜地梳理著,一身短袖白色唐裝,樸素,顯得倍兒有精氣神。
白千山客氣地請葉晨入座,隨後老人就開始扯起了話題。
兩人的共同話題是武俠,當然聊得就是武俠了,白千山教授平時很喜歡研究武俠文學,博學睿智,從中國文學發展史扯到武俠發展史,從什麼平江不肖生。聊到還珠樓主,從故事情節轉到小說內涵文化,聊得很寬。聊得很廣。
幸好,葉晨在武俠文學方面雖然算不了什麼專家。研究的那麼透徹,不過好歹是他懂得最多的方面,兩人一唱一和,倒是聊得十分精彩有趣。
後面的話題,白千山就開始來聊到了葉晨的作品上,從《龍虎》,《雲海》,再到《白髮魔女》、《越女劍》。最後再說到《多情劍客無情劍》上。
老人是真真正正地研究過這些作品的,從故事劇情到寫作手法,再到作品中想表達的內層深意,都分析的十之八九。
“我看了你的《多情劍客無情劍》,剛一開始看,我還以為這根本就不是你寫的,跟你之前的作品完全不是同一手筆。打個比方,你之前的文風是“先有人再聞其聲”,場面熱血,明快。而這本《多情劍客無情劍》是‘未見其人先有其聲’,文風奇詭。“
“再有一點,你的這本書有很多富含人生哲理性的句子。詩意盎然........你想從小李探花李尋歡和阿飛的蕭索寂寞,突出向上積極的精神?是與不是?“
白千山教授一說這些,就散發出一股老學究的獨有氣質,眼神斂而有神,滔滔不絕,最後問道。
“沒錯,白教授說的是。就像小李飛刀說的,江湖是寂寞的。每一個作者在創作路上都是孤獨的,每寫一部作品都想在以往的基礎上尋求突破。也許跟當時的心境有關,就寫了這樣一部作品。“葉晨終究是‘盜用’前人的作品。所以回答起這種問題來,也不是那麼理直氣壯。只能真真假假。
兩人,一老一少,聊著聊著,一箇中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離兩點還有一二十分鐘的時候,白千山老教授突然微笑地跟葉晨提了一個要求。
“金先生,今天相談甚歡,我等會有一節文學課,不知道金先生願不願意給我的學生上一節課,他們應該會很喜歡你的。”
“給您的學生上課?”葉晨聽到這個要求,腦子一愣,愕然道。
“沒錯,我的學生有很多人喜歡你的武俠作品。你要是能給他們講課,估計他們都得高興壞了。”白老教授呵呵一笑,。
“行,既然老教授這麼抬舉我,我也應該承愛才是!”葉腦稍稍思量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一個文學界的老前輩請你給學生們講課,他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呵呵,那走吧!”兩人雖然年齡差距差了幾輪,不過剛才的談話將彼此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師範大學,三教a304,離上課還有幾分鐘,剛午休,學生們的人流依舊還在從教室外往教室裡趕,這是大學裡每天都發生的事。
到了教室裡的同學,許多都還沒從午休的睡眠中完全清醒過來,處於神離狀態。
“叮鈴鈴”,急促而清脆的電鈴聲響起,意味著上課時間到了。
等會是白老師的課,文學系的學生們趕緊安靜下來。
鈴聲響起後不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