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李銘對這個真的沒有研究，羅援朝拿起一瓶看看點點頭：“好酒！居然是六十年代的酒，這可是純手工釀製，一點新增沒有！李銘咱哥倆打個商量，這酒別開了，我送咱女兒一套燕京學區房交換成不？”

嘶！潘縣長倒吸一口冷氣，燕京學區房價值幾何？羅胖子出手的房產，絕對不會那種幾十平米的小蝸居，恐怕最低也要一百平米打底。一百平米學區房，按照現價最少要二百多萬，也就是說這四瓶酒價值二百萬？

連程立都一哆嗦，很顯然自己的酒沒有那麼值錢，這位羅公子是要交好李銘啊！又見倒掛！之前只見地方幹部溜舔燕京城的世家，沒想到自從認識了李銘，一切都顛覆了他的認知，幾乎每一次都是羅胖子交好李某人。

“去去去！”李銘一瞪眼，直接收起四瓶酒摟在懷裡，這個動作很丟人，哪裡像是投資二百億美金專案的超級土豪？完全一副暴發戶的樣子啊，“這酒要留給孩子的，你就別想了！程副秘書長多謝啦！”

《官場文素材庫》中顯示，幾年後酒價大跌，但是像六十年代茅臺這樣的好酒，不管價格是不是下跌都是珍寶級的。二十年後兩個孩子升學宴開啟一瓶，那該是何等的舒坦，恐怕僅僅是嗅到酒香就已經醉了！

“不謝不謝！”程立笑容可掬，哪裡像是李某人的直屬領導？他走到羅晶身邊拿出一枚金鎖放在桌上，“小壽星，這枚金鎖是伯伯送給你的，找高僧開過光的，保你長命百歲！”

伯伯？老程同志的年紀都可以當李銘的伯伯了，現在居然給李飛瑩當伯伯，這個反差有點大！那枚金鎖顏色有點黯淡，所有人都看出不是新鮮物件，這位是把家底掀出來了？

羅胖子越發欣賞程副秘書長了，這位討好自己的下屬足夠不要臉，而羅援朝恰恰喜歡這樣不要臉的幹部，因為他一定會聽話！羅晶撿起金鎖逗弄李飛瑩：“還不謝謝伯伯？這枚金鎖雕工不錯呢，咦？是老物件！”

程副秘書長長吁一口氣：“我也不認得是不是老物件，不過是紅色年代機緣巧合弄到手的，據說是黑五類的傳家寶。後來那戶人家杳無音信，想要還給人家已經不可能，放在我那裡反倒是讓我不斷反思很傷神的，還是送給賢侄女的好！鏈子是新配的，還有一副真絲掛繩，免得純金吊鏈太過張揚！”

不得不說程副秘書長用心極深，單純的一個金鎖根本不會被小李同志看在眼裡，更不會被羅胖子等人看好。但是這枚祖傳的金鎖，價值絕對不是市場價可以衡量的，小娃娃佩戴的飾物越久遠越吉祥。

居然是贓物？肖紅梅有點手足無措，九聖紅色年代的贓物那也是贓物，肖媽媽不想讓李飛瑩沾染任何不乾淨的東西：“這這不好吧！”

老潘同志早就站起身，這位可是堂堂的省政府副秘書長，居然給自己的女婿送禮：“程副秘書長太客氣了，禮物太貴重我們不好……”

“哎！”程立一揮手，“四瓶酒是當年立功後的獎勵，金鎖是紅色年代遺留物，都不是花錢的玩兒意，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這才是送禮的最高境界！羅晶認真看過金鎖後點點頭：“這物件可不是普通人家的，看這樣式怕是明末清初的，足有四五百年曆史了，程副秘書長有心了，我替孩子和孩子她媽謝謝你！”

四五百年曆史？羅晶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她說四五百年曆史恐怕已經是最少年限，不愧是燕京城世家的後代，對文物的鑑賞能力快趕上專家水準。不過價錢也好文物也罷，都不是李某人想要考慮的，李銘淡然道：“秘書長，這份禮太貴重了！”

“都說了是意外之物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程立表現的相當灑脫，其實老程的心在滴血，這個金鎖價值數百萬，是明朝的老物件。只不過這筆錢相對於李銘為他賺的，太少太少，特別是當李銘和四九城三代混跡在一起的時候。

肖紅梅皺皺眉：“那怎麼行？不能收這麼貴重的……”

身為縣長夫人，肖媽媽很清楚收價值百萬的古董意味著什麼，李銘卻搖搖頭：“媽媽，既然程副秘書長的禮物是送給小瑩的就算了，秘書長您這邊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