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有好處?”李銘正視閔龍的眼睛,“恰恰相反我渴望全天下的幹警清廉守法,我渴望全國的幹警都能公正公平公開執法,我渴望每一個幹警都能珍視自己的帽徽和肩章!只有這樣社會才會太平,社會才能安定,像你和她這樣的幹警,除了給國家形象蒙羞、製造冤假錯案之外,還能幹什麼?”
簡直是誅心之言!可是偏偏的閔龍無話可說,剛才發生的一切,的確是他和他的同時處置不當。不得不說魏麗麗心存仇富的心理,出現後針對李銘已經不對勁,在加上針對車裡的孕婦,的確很過份。
只是這位反應也太大了點,換一個人誰敢打幹警?閔副局長要把李某人找到分局,未嘗沒存著提下屬找場子的念頭,只要到了自己的地頭,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要臥著,敢打自己人,純屬欠揍麼!
現在不行了,這傢伙囂張至極,又要找律師又要找記者,如果真鬧大了今晚上的事情絕對不好看!閔龍心裡這個糾結,換一個人想要打電話都沒有機會,只需要一個擒拿就拿下了,問題是眼前這位有保鏢!
別說擒拿,真正動起手來誰擒拿誰還說不清呢,就憑人家剛剛露出來那兩手,倒黴的九成九是自己!不過小李同志拿著電話並沒有撥打出去,什麼意思啊?你特麼嚇唬人呢?
漸漸地閔副局長有了一點野望,這傢伙應該沒有那麼廣的門路:“呼叫支援!把所有人都給我帶走!”
閔副局長在賭,賭眼前的傢伙虛張聲勢,其實他何嘗不是在虛張聲勢?年輕人表現的越強勢,就越說明他色厲內荏,閔龍感覺自己抓到了真相!
既然他虛張聲勢自己還怕什麼?閔龍剛要發作,被身邊孫平一拽衣襟,揚揚下頦示意局長看奧迪A3風擋玻璃上的通行證,閔副局長定睛一看,一個是省政府機關大院的通行證,一個是公安廳家屬院的通行證!
哎耶我去!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難怪這傢伙敢動手打人,感情是省廳哪位高0官的子弟,閔龍絕不相信李某人是省廳中什麼人物,就憑他這年紀,頂多是某位大佬的二世祖啊!
能夠走到今天的位子,閔副局長不是傻瓜,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在省城中心地帶當小小的分局副局長,區區副處級幹部放屁都不響,隨便遇上一個都是領導!
就像眼前這位如此囂張跋扈,他老子恐怕最低也是副廳級幹部,遠非自己能夠惹得起的!今兒只有自認倒黴了,否則又能怎樣?很顯然人家也不想鬧大,堂堂的副廳級家屬鬧出這檔子事,絕對不是什麼光榮的。
何況官場中人開著上千萬的豪車,他敢宣揚出去嗎?問題是年輕人不敢宣揚,他閔龍更不敢招惹人家,瞧著局面就是麻桿打狼兩頭害怕呀,問題是自己沒有足夠的底氣,真真是招惹不起這些二世祖!
人家一個電話,分分鐘碾壓市局絕大部分領導啊!閔副局長咬咬牙,幾乎是從牙縫裡冒出來一句:“現場取證!儘快辦案!凡是涉及到影響社會治安、涉及到敲詐勒索搶劫的,全都帶回分局嚴肅查處!”
轉眼之間畫風變了!魏麗麗傻傻地看向自己的副局長,女人並不傻,她明顯感覺到副局長的變化,很顯然不想要追究自己臉上挨那一巴掌。相反要追究一群碰瓷者的責任,這是要向眼前的混蛋低頭麼?
可是不低頭又能怎樣?形勢比人強,女警很明白自己剛剛那一巴掌白捱了,都是因為一群垃圾要碰瓷才會讓自己受辱!魏麗麗心中充滿怨恨,對幾個傢伙出手自然不客氣,從警車上翻出一根長繩,上前把一群碰瓷的和託宣佈串連在一起。
不用繩子沒辦法,三個人一共只帶了三個手銬,這邊用繩子綁好,再把首尾和中間的分別用拷子拷在一起,這下子想跑是跑不掉了。包括充當演員的小老頭在內,絕對想象不到一次小小的碰瓷,會引來這麼大的麻煩,還背上五十幾萬的債務!
一群人慾哭無淚,小潘老師有些不忍心:“要不算了吧?”
“為什麼要算了?”李銘冷笑道,“今天是我,他們沒有收穫反而要付出,換做其他人你覺得有那麼幸運嗎?試想一下,換做普通人不會一點功夫,是不是要被一群人圍住?就算不動手都要被嚇個半死,這幫碰瓷的一個個身體強健,幹什麼不好一定要去碰瓷?不給點教訓怎麼行?”
潘小瑩不說話了,換做是她一個人遇上今天這事,恐怕還真是要自認倒黴,拿錢平事。閔龍捏著鼻子給李銘等人錄口供,這個本應該在分局進行的,可是閔副局長還真不敢啊!
小李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