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說:“你這個妹妹,好像我在哪裡見過。”
眾人一聽懵了懵,不敢答話。
有人想著,這不是寶黛初會,賈寶玉撩撥女孩兒的經典臺詞嗎?難道這蕭總對著這個姑娘也......
那,眼前這個鄧一楠又是怎麼回事?
在坐的兩、三個男人偷偷打量著鄧一楠,目光又多了幾分曖昧。
業內傳聞匯文靠的是“孃家人”起家,蕭總與夫人相敬如賓,從未傳過緋聞。
如今這態度不禁有點讓人浮想聯翩之意。
原本只是個純粹男人之間的商務會談,因為一個不請自來的陌生女人而變得氣氛詭異。
好在這個諶曉玉倒是大大方方地含笑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他的說法。
蕭總:“看我的記性,好像是見過面,就是想不起來。”
“的確是見過的,只不過只見過一次,又不是傾國傾城之美,蕭總怎麼可能記得。”
鄧一楠似乎沒有在意到那些別有深意的的目光,他看了看蕭總又看了看曉玉半開玩笑:“曉玉,你怎麼認識投資界赫赫有名的蕭總?”
諶曉玉澄澈的目光看著蕭總,眸子依然亮如寒星,“蕭總,您還記得那本《安徒生童話》嗎?”
蕭總看著她愣著了。
“安徒生童話?”
包間裡很靜,地上掉了一根針都能聽到。
鄧一楠翹起了二郎腿,怡然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笑了一笑。
諶曉玉笑眯眯地說:“對。《安徒生童話》,好像還有一本是《格林童話》。”
蕭總蹙眉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哦,原來你是諶文輝的侄女兒。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
他又看了看鄧一楠,點了點頭,說:“難怪一楠說你是他姑姑家的。對,諶文輝的侄女兒。”他肯定地說。
他開口說了“諶文輝”三個字。在場的人。包括陳總在內都變了臉色,
陳總更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張了張嘴。期期艾艾地想解釋著什麼。
業內誰都知道匯文投資正在已低階收購一些貿易公司,所用的手段都不十分光彩,諶文輝那個公司目前便是被逼得最狠的一個。
只是這些都是業界的傳聞,除了匯文的內部核心的人士。誰也不敢在蕭總面前提起。
所以,陳總站在那裡。想說什麼,卻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蕭總卻是很不經意地笑了,輕輕地說:“還真的是巧了,都是熟人。”
陳總頓時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冷汗都下來了。
鄧一楠仰靠在椅子背上,慢慢悠悠地書說:“熟不熟都沒有什麼意義,記得剛工作的時候。我的導師說,金融業是這個世上最沒有道義可講的行業。從業人員必須勢利,冷血,無情無義,眼中兩個字——利、益。”
蕭總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點好的熱菜端了上來,是官府菜,做工精緻,口感清淡,諶曉玉目不斜視,只顧埋頭吃飯,她的確是餓了。
那幾個男人正在聊著無關緊要的業界傳聞,誰升官了,誰離婚了,誰找個了年輕的小蜜了。。。。。。男人在講隱晦的黃笑話,因為有女士在場,終究少了幾分放肆。
蕭總與鄧一楠在庭院裡抽菸。
諶曉玉從對著庭院的彩繪玻璃花窗看出去,灌木叢邊上倆個人在吞雲吐霧,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淡白色的月光印在了他們的背影上,多有幾分落寞之意。
蕭總在說著什麼。
鄧一楠低著頭,一直在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陳總站到諶曉玉的身邊向著窗戶外面看了看,蹙眉急得搓手,又瞥了一眼她,“唉,不懂事啊。不懂事。”
諶曉玉一臉的漠然。
談了不到二十分鐘,兩個人回來,陳總迎了上去,詢問地看著鄧一楠。
鄧一楠則是看著諶曉玉:“吃飽沒有?”
諶曉玉點了點頭:“吃飽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
計程車上鄧一楠似乎有心事,抱著手臂蹙眉看著窗外,深邃的眼眸裡凝著沉冰。
諶曉玉用胳膊捅了捅他:“怎麼了?”
鄧一楠這才轉過臉,空茫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曉玉下了車,揮了揮手,卻見鄧一楠付了款,也下了車。
“不請我進去坐一坐?”他斜靠在柵欄上。
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