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將軍府都要盯緊了。為確保萬一,太子府那邊也不能鬆懈。
宸王乘馬車到了將軍府,讓馬伕將馬車趕到府裡,自己則出了府,到門口兒的大石獅子旁等著。
容將軍聽說宸王送了馬車回來,卻又走了。一陣詫異,卻也覺得,事情應該都在宸王的掌握之中,不然他哪有心思送馬車回來?卻不知道,此時宸王就靠在他們將軍府門前的大石獅子上,在當門神。
春日裡,午後的陽光也是懶洋洋的。宸王靠在大石獅子上等,直到身上被陽光烤得熱乎乎的,瞌睡蟲也爬了上來,卻仍舊不見動靜。
但卻無任何不確定的情緒,仍舊悠閒地靠在大石獅子上,只是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而已。
皇兄不是極能沉得住氣的人,為了防止真的被人查出他來,一定會見好就收,將容菀汐送回來了事。只是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難道……皇兄是想先佔了便宜,然後再送回來?
宸王搖搖頭,覺得雖說皇兄表面上看起來,的確是這樣的人。但實際上,卻未必會做這樣的事。
同樣都是身上流著風國皇族血液的人,所以有一點宸王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太子還是有驕傲在的。
趁一個女人昏迷不醒的時候做這種事,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會覺得不齒為之。
宸王能沉得住氣,太子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
太子自回府之後,就進入了寢房西牆壁後的密道,一路往練武場那邊匆匆而行。可畢竟練武場在郊外,即便疾步而行,再加上吩咐交代,如此一番下來,一個時辰總是有的。
眼見著太陽略微西斜了些,午時已過。但將軍府正門外,仍舊沒有動靜。而等在後門的追風也沒來訊息、等在太子府外的雷停也沒來訊息。
宸王伸了個懶腰,卻依舊沉得住氣……
忽而,頭頂有了一陣飛簷走壁的聲音!
宸王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一身黑衣、身材有些矮小的蒙面人,扛著一個身包錦褥的……人,一個大粽子一樣的人,來了。
黑衣人動作很快,也很謹慎,將包裹著容菀汐的褥子抽走,順勢將容菀汐扔在了地上。
容菀汐也是夠倒黴的,剛巧砸在了第一節大理石臺階上,隨即,骨碌碌地滾了三節臺階,摔在地上。於此同時,包裹著她的錦被也開了,這小女子就這麼光天化日之下、以天為蓋以地為廬,平躺在被陽光烘烤得熱乎乎的地面上,熟睡……
宸王倚在將軍府門前的大石獅子上,閒看著這個正睡得香甜的女人。她穿著一身荷色的寢衣,膚色如雪……而且……看不出來,身材還是很有看頭兒的,有料。
總算欣賞完了,宸王慢悠悠兒到了容菀汐身旁,直接將她橫抱起來,錦被也不要了。
敲了敲將軍府的門:“開門。”
他根本沒有想要去追那個黑衣人,也沒有想過要去搶奪那個可以作為太子罪證的錦褥。因為他知道對方輕功極高,他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黑衣人是悄無聲息地直接將容菀汐扔在將軍府門口兒的,而並未選擇扛著容菀汐招搖過市,引來一眾看客,可見,太子的底氣沒有那麼足。
其實這一次,皇兄實在是被嚇怕了,自己先亂了陣腳。不然,原本是能贏的局。
看到宸王殿下帶著自家小姐回來,院兒裡早有小廝一路喊著:“老爺,小姐回來了……”
有家僕將門口兒的錦被收了回來,將軍府的門口兒,乾乾淨淨的,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容將軍行事低調,當初開宅建府的時候選擇的是一處並不繁華的街道,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僻巷,因而周圍少有人走動。因著這低調,這一次便得到了福報,容菀汐被人扔在這裡的時候,除了宸王之外,沒有人看到。
容卿聽到家人們的稟報,急匆匆迎了出來。果然見宸王抱著女兒回來了!宸王的抱著女兒,顯然有些不妥,但考慮到女兒中了醉夢長,現在定然還在熟睡中,宸王抱著進來,倒也合情理。
且女兒身上裹著宸王的衣裳,也總比裹著那家丁拿著的被子,要成體統得多。
宸王原本也沒想到要給容菀汐裹上,可是被那小廝一喊,府裡出來看的人就躲了,總不好讓這小女子就這麼穿著寢衣暴露在家僕們的眼中。因而脫下了自己的外袍,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