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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五節 表兄

楊府內院人來人往,丫鬟和僕人臉上多有笑意。過年時節不比平日,主家給的賞錢要比平日裡豐厚許多,還有額外的分例下發。除此之外,吃食用度也要隨意許多。

走廊上掛起了紅燈籠,大門外早早豎起了兩根炮仗高杆。每年徐氏都要命人放上幾萬響的鞭炮,一是為了熱鬧,還有就是驅散往年的晦氣,讓明年變得更加好過。

早已做好了打算的徐氏非常高興,滿心歡喜請來了很多孃家人。整個楊府內院,大大小小的宴席擺了三十幾桌。當然,來到這裡的客人,除了徐氏親族,還有一些關係比較深厚的合作伙伴,以及朋友。

今年的情況比往年特殊。徐氏的婚事得到家族老人重視,因此,族中也派出了很多人過來赴宴。頓時,一向冷清的楊府內院也就變得熱鬧起來。

宴席當然是擺在外堂。現在距離晚宴時間還早,徐氏一身盛裝打扮,在內廳裡陪著兩位族兄喝茶聊天。

徐敬康和徐敬業是兄弟,也是徐家派來的代表。尤其是徐敬康,早年的時候,關係就跟徐氏很是親厚。對於這位做事情穩當,對自己多有照顧的族兄,徐氏向來都抱有感激,非常尊重。

聽著外面街道上隱隱傳來的爆竹聲,徐敬康很是感慨。他望著漸漸西沉的紅日,嘆道:“小時候,最喜歡就是過年。有新衣裳穿,有炮仗玩。對了,表妹你那個時候喜歡吃蘇子糖,姨媽卻偏偏不准你多吃,說是會爛牙齒,讓我看著你。結果倒好。你攛掇我偷偷跑進去抓出來一大把,全部歸了你。第二天牙齒疼得厲害,姨媽問起來我又不好撒謊。結果咱們兩被大人狠狠收拾了一頓,誰也落不的好。”

說著。徐敬康“哈哈”笑了起來。

徐氏臉上充滿了對以往的回憶。她站起來,對著徐敬康拜了一拜,笑著說:“小時候不懂事,都是大表哥在那裡幫扶著。過了年,小妹就去官府辦下文書。到時候,還望大表哥多多幫襯。”

“哪裡的話?都是一家人,何須如此?”

徐敬康擺了擺手,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正待放下,忽然想起了什麼,神情變得略有些凝重:“表妹你這些年來日子過得不好,族中長老也是知道的。說起來,當年也是姨媽看錯了人,覺得驃騎將軍楊靖與你乃是良配,這才做主將表妹許配於他。誰知楊靖在邊關戰死,毅勇候之爵位也被楊天鴻主動辭去。否則,表妹你如今至少也是個誥命夫人。”

徐氏臉色有些黯淡。徐敬康此話倒也不假。自己雖說是楊靖的平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是楊靖妻子生產的時候出血而死,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就隨之改變。若是楊靖還活著,誥命頭銜絕對落在自己身上。偏偏楊靖戰死的時候楊天鴻年紀尚幼。順明帝體恤大臣,誥命一事也就暫緩拖延。原本想著任由楊連升父子弄死楊天鴻,自己的兒子順理成章繼承毅勇候之位,到那個時候,爵位和誥命都有了。只是誰能想到,楊天鴻竟然心狠如此,辭去了爵位,放棄一切。

想到這裡,徐氏俏生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極為深重的怨毒:“都是那小畜生。早知如此,當年就應該把他悶死在水盆裡。也好絕瞭如今的禍端。”

坐在旁邊桌子上的徐敬業聞言,猛然抬起頭。用嚴厲森冷的目光盯住徐氏,很是緊張的壓低聲音道:“表妹,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就不該說。當年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最好不要再提。楊天鴻雖然辭去了毅勇候之爵,卻又憑著在安州的功勞重新獲得封賞。非但如此,還得到陛下寵信,封為安州節度使。不管怎麼樣,你都是他名義上的母親。剛才那種話,在你我表親之間說說也就算了。若是傳揚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慎言!慎言啊!”

徐氏本能的想要反駁,可是仔細想想,徐敬業說的也沒錯。何況,徐家上下,就是徐敬康、徐敬業兄弟與自己關係最為親厚,歷年來也多有照顧。都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徐氏即便再是心有不甘,只能是咬咬牙忍住,悶著氣,側過臉坐在椅子上閉口不談。原本嬌好的臉上,漸漸顯出幾分因為怒意產生的皺紋。

她已經不再年輕,畢竟也是生過兩個孩子的婦人。

氣氛有些尷尬,徐敬康咳嗽了兩聲,微笑著打破了僵局:“表妹,你上次說是很喜歡東海那邊的珍珠,父親讓人從那邊收了幾顆。這次我順便給你帶了過來。喏,你瞧瞧,成色應該還不錯。”

說著,徐敬康從身邊取出一個小巧玲瓏織錦盒子。開啟,只見金黃色的綢緞襯底表面,託著兩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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