刎了。”
“太傅的手臂被劃了一刀?!”李源瞪大雙目,聲音忽地拔高,“你說太傅受傷了?!”
“對......”阿四還想說什麼,抬眼卻看見府外馬車早已停好。
他住了口,攙著李源上了馬車,直奔梧鵲街。
李源匆匆趕到梧鵲街的時候,就見宅內燈火通明。
剛下馬車的他心中暗道不好,踏進宅門後臉上便瞬間掛上一副焦急神色。
他輕車熟路地疾步走向安排給岑鳶住著的正房,拐過廊亭,便看到白日裡跟在岑鳶鍾毓身後的兩個人此時正直挺挺杵在正房門口。
李源腳步頓了頓,然後加快步伐走近。
他幾步跨上臺階,而後輕輕敲了敲房門。
......
“方才就是他意欲行刺。”岑鳶與李源站在一間屋子內。
屋裡沒點蠟燭,只有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將屋內的微微照亮。
岑鳶微抬下頜,示意李源自己去看。
“見我不在房內,便想伺機刺殺我夫人,”岑鳶道,“被我擒住後便自己抹了脖子。”
岑鳶淡淡睨著地上的屍體,面無表情,聲色冰冷。
“所以我想請教請教太守大人——”
“我與我夫人住進梧鵲街,他又是如何得知?”
李源聞言,大臉盤子上瞬間冷汗直流。
他眼神落在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屍體,兩頰的肉因為懼怕而顫抖著。
今日一大早阿四忽然一臉驚慌地敲開他門,說手下人在街上看到了當朝的太傅岑鳶。他聞言立刻一激靈,誰都知道朝廷重臣是不會私自暗訪小城小郡的,除非是有要務在身。
做過地方官的人都清楚,這個要務十有八九都是來問罪的。
一想到他來連山郡做太守將近三年,唯一一件被人參上朝廷的就是去年齊勳侯府上的世子被劫一案,還有死在連山的那三批朝廷精銳。
李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此次太傅暗中到訪,莫不是奉了皇帝之命來問自己罪的吧?
為了知曉岑鳶的真正目的,李源打算先去探探他的口風。
後來......
李源心裡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幕幕,然後垂眸看向地上躺著的那位,心裡瞬間便轉過好幾個彎兒。
想起岑鳶方才對自己的臉色,以及他張口閉口的“如何得知”。
李源略一思量便知他定是認為內鬼出自太守府。
思及此,李源緩緩往前挪了幾步,湊近黑衣人。
然乎伸手翻了翻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