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到了,你不出去嗎?”他優雅的勾唇一笑。
怔怔的回過神來,她倉皇的拿起東西衝出電梯,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使然,她彷彿聽見他嘲笑的聲音。
那是仙女嗎?恬靜優雅,又柔又亮的黑髮宛若瀑布一般直瀉而下,風兒輕輕拂動她的衣裙,她看起來好像要飛起來似的……如果她不是仙女,那麼眼前的景象肯定是一幅畫。
許久,褚鴻辛才回過神來,他慢慢悠悠的往“仙女”靠了過去,“我們兩個真的很有緣。”
也許是因為他的聲音已經太熟悉了,這一次尹茉雅沒有受到驚嚇,她只是不急不徐的轉身走人,他不自覺的伸手抓住她,她感覺到有一股電流從他的手上傳來,她慌亂的把手抽了回來,一雙眼睛遇到竊賊似的瞪著他,“你想幹什麼?”
“我叫褚鴻辛,我不是那種喜歡找女人搭訕的登徒子。”
“這種事難道是你說了就算數?”
“我可以發誓。”
“發誓這種事情是用來騙三歲小孩。”
歪著頭打量她,他一副很傷腦筋的問:“你總是這個樣子嗎?”
怔了一下,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麼樣子?”
“把靠近你的人當成變態色情狂。”不管她呈現出什麼樣的風貌,她身上總會釋放出一種強烈的自我保護氣息,這是為什麼?他對她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
“你不覺得自己像個變態色情狂嗎?”
“我哪裡像?”他真的很無辜,她可是他第一個主動搭訕的女人。
慢條斯理的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她很不客氣的說:“全身上下都像。”
“你對我太不公道了,法官在判刑之前至少會給被告者辯解的機會。”
“我是我,法官是法官。”
“你這樣子未免太沒有人情味了吧。”
“我這個人就是一點人情味也沒有,你還是不要跟我太有緣了。”
“你太強人所難了,緣份這種玩意兒又不是我做得了主。”這可是他第一次走進這棟大廈的花園,他真的沒想到會遇見她,而且又發現她新的風貌。
“那我給你一個建議好了,以後看到我,你就趕快閃人。”
撫著下巴,他一臉沉思的瞅著她。
“你,你看什麼?”她突然有一種挖個地洞藏起來的慾望,這個傢伙好像有一種洞悉人心的敏銳,他令她非常不安。
“你知道嗎?人越想抗拒,就會越在乎。”
“這,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不管怎麼逃都沒有用,還不如直接面對。”
冷不妨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覺得他好像在對她下戰帖……清了清嗓子,她擺了擺手,“隨便你,我要上去睡覺了。”
“時間還早,我們再聊聊。”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再見……不是,不見。”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好冷好冷,她要趕緊縮排被子裡面。
目送她走上臺階,他語氣輕柔的道來,“我們還會再見面。”
這還用得著他說嗎?他們在同一棟大廈進出,不管再怎麼努力,想完全避得開他的機率是零,不過,她還是希望他們不要再見。
當老闆把她要的牛肉麵送上桌,尹茉雅就低下頭努力奮鬥,幾分鐘的時間,她就把午餐解決得清潔溜溜,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她才發現好友還一臉痴痴的傻笑,擺在前面的牛肉麵幾乎是完整無缺。
“胡怡婷,你在發什麼呆啊。”她拍了一下好友的臉頰。
怔怔的回過神,胡怡婷傻呼呼的看著她。
“你的面都糊掉了。”
“噢!”不過,胡怡婷還是一副傻不隆冬。
“你是不是撞邪了?”她再一次拍了拍好友的臉頰,“你振作一點好不好?”
半晌,胡怡婷如夢似幻的說:“我從來沒見過麼帥的男人,他真的是極品!”
“誰啊?”
“投資學的老師啊。”
厚!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長相是極品,本質卻是色狼,這種男人根本是禍害。”
“如果他是個禍害,我也願意被他殘害。”
“你清醒一點,做白日夢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皺著眉,胡怡婷實在很受不了她,“我拜託你不要這麼老氣橫秋,如果沒有白日夢,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雖然沒什麼樂趣,但是很安全啊。”她是一個現實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