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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地獄,咆哮一聲衝過來抱住拓跋銘的屍身大哭,“怎麼會這樣,你對他做了什麼?”

所有聲音如穿堂風般從耳膜穿過,她只覺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拓跋雄衝過來時,任由韓煜齊將她拖開,軟軟地癱坐下來。

此時外面傳來太監的大呼小叫,“皇上,皇上,裡面血腥得很,恐怕衝撞了聖駕,皇上還是迴避為好。”

話音響起之時,皇帝已經進來了,一身獵裝還未來得及換下來,大步流星走進來,一對清湛妙目掃視著這濟濟一堂,最後落在韓煜齊身上,“發生了何事?”

韓煜齊早已鬆開了她,淡淡道,“我也是剛到,不清楚。”

跟在皇帝后面的拓跋揚,同樣一身颯爽的獵裝,見此狀也是大驚失色,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檢視拓跋銘,半晌,臉色凝重道,“王兄去了。”

拓跋雄怒叫著指著皇帝的鼻子,“中原皇帝,你的兄弟殺了我的王兒,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拓跋雄誓要帶兵踏破的江山!”

施玥兒冷眼旁觀每個人的表情,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立起身來,深吸一口氣道,“拓跋大王,事情都還未弄清楚,你就想著出兵復仇,未免太心急了吧?”

拓跋雄臉一陣青白,“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們中原人不是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難道因為殺人的是個王爺,便想免罪?”

拓跋揚拔出拓跋銘身上的匕首,走到她前面,“睿王妃,可認識此物?”

她掃了一眼柄身上的“睿”字,“沒錯,是王爺的。”

拓跋雄冷哼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施玥兒接過匕首,放在手中掂了掂,金黃色的匕首頭雕刻著黃龍圖案,說明了它是天家之物,匕首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她見過,確是先皇賜給韓成敖的物品,方才她第一眼看見時便認出來了。

“我和王爺久不在宮中,匕首被哪個宮女雜役竊了去也不一定。怎能因為一把匕首就定了王爺的罪名?”

拓跋雄恨得紅了眼,要不是忌於皇帝在場,恐怕他一下秒就要撲上來撕了她,“你竟還敢狡辯,王兒臨死不是說了是誰殺他?你不也親耳聽到嗎?”

“我不敢為王爺開脫,只是覺得此事疑點甚多。”

“這麼多人都親耳聽到了,還有什麼疑問!”

“我敢問一句,大王子的身手如何?”

“王兒是草原第一勇士,自然是無人能比!”

“這便對了,大王子的身手之了得我們都見識過,王爺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也斷不可能是王爺的對手,他怎麼會有機會讓王爺從正面插一刀呢?”

拓跋雄似乎有所動,施玥兒趁熱打鐵道,“以這把匕首的長度,必須要貼身才能傷人。”她猝不及防地朝離她最近的拓跋揚一出手,拓跋揚大驚,仍是眼明手快地倒退一步,她道,“連二王子都知道要閃避,大王子素來習武,怎會毫無防備呢?”

拓跋雄臉色一變,“你是什麼意思?”

她平心靜氣道,“定是讓大王子無戒心之人,才能傷這麼近距離傷人。背後也許另有內情,我不敢保證王爺毫無干係,可是要是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大王子的在天之靈如何安息?”

拓跋雄似乎有幾分鬆動,“那王兒死前說是睿王爺殺的他,你又如何解釋?”

她啞然,她如何解釋?她縱然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難道拓跋銘寧願放過真正的幕後黑手,也要拖韓成敖一起下地獄?

拓跋揚回身朝著皇帝,面帶悲慼道,“皇上,我斷不能由王兄死得不明不白,我敢信皇上是明君主,絕不會包庇徇私的,何不讓睿王爺來當面對質呢?”

施玥兒聽著他說得情真意切,心底不由一聲冷笑,拓跋銘如果死了,最大的得益者不就是你?她的眼光掠過好整以暇的皇帝身上,又馬上想到,拓跋揚父子和皇帝一道外出狩獵,他有最佳的不在場證明,就算是他指使手下人乾的,拓跋銘手下眾多,對他又素來忌憚,怎麼會讓他輕易得手的?

拓跋銘臨死前究竟見了什麼才有如此驚恐萬分又絕望透骨的表情呢?真與韓成敖無關,為什麼他要這樣說?

她看看皇帝,韓慎這廝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彷彿搬張凳子拿碟瓜子,便等看一臺好戲。

韓煜齊則自始至終可以說是面無表情,彷彿在人群裡看著與他無關的熱鬧。

拓跋銘的屍身被人覆上了白布,拓跋雄還抱著他不肯放,虎背熊腰的一個人竟然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