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破門人駡之際,沒想到竟是喬以總經理好心地打來通風報訊的。
可惡的仇剛!該死的戚惟綱!他竟然想不告而別地遁回美國去,真是的,搞下清楚狀況!這裡——口灣才是他的家、他的根,他幹嘛急著回去做美國人呢?
大難不死地回來,攪亂了一池春水,搞得大夥兒人仰馬翻、昏天暗地。好了,現在所有的誤會都冰釋了,死結也開啟了,一家人應該是和和樂樂地大團圓,重享天倫才是,而他居然拍拍屁股想落跑!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溜走,她曾經失去過他,她不想再嘗那種痛心的滋味了。前些日子被他要得團團轉,都還沒找他算帳,怎能輕易地就放他走?
尤其是他親口允諾過要給她一場盛大隆重的婚禮,難道他反悔了?不,她不會讓他食言而肥的,她一定要想辦法留住他,真留不住,那她也要跟他到天涯海角。
這輩子,他別想甩開她了!
戚惟綱拎著行李,環視這待了幾個月的公寓,心裡悵然若失。
前兩天的一通越洋電話,讓他不得不收拾行李,準備回美國。
群龍不能無首,幾個白人股東見他不在其位,蠢蠢欲動地想搞革命,逼得他義父艾伯,瓊斯不得不急召他回去坐鎮處理,免得江山易主。
如今大事底定,他已將戚氏企業重新整頓過,完整地交還到戚惟傑手上,兄弟問的嫌隙、誤會,也都弭平消除了,歡笑與平靜再度降臨了戚家,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計畫地進入軌道進行,他是可以放心地離開臺灣了。
唯一令他難以割捨的是——柳巧眉。他並未告知它要回美國的訊息,只因事出緊急而不知如何啟口,乾脆選擇不告而別,待事情告一段落,再回來請罪吧!
將行李放進車後座,他坐進車裡,才發動引擎——
倏地,一個人影擋在他車前,在他呆怔的當兒,只聽見怒氣沖天的聲音——
“你給我出來!”
定睛一瞧,原來是緊繃著臉的柳巧眉,擺著一副要找人單挑的架勢,大聲地叫囂著。
“巧眉……”戚惟綱吶吶地喃道。
“我叫你出來,你聽見沒?”她挑釁的。
她什麼時候變成嗆死人的小辣椒?他暗忖,人也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巧眉,你——”
“你要回美國,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大聲地質問。
“我來不及——”
“上次你才信誓旦旦地承諾:永遠不再欺騙我,結果呢?”
“事出突然,我並——”
柳巧眉暴躁地又打斷戚惟綱的話。
“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她生氣地斥罵,七手八腳地拿下項練丟給戚惟櫚。
“喏,項練還你!從今以後我們各不幹千,你要到——”
“閉嘴!你可不可聽我把話說完?”戚惟綱火爆地大喊。
柳巧眉一怔,立刻識相地閉緊她嘰嘰喳喳的嘴巴,因為,戚惟綱的臉色太嚇人了。
這小呢子真的會逼瘋人。他深吸口氣,平穩地問:
“是誰告訴你,我要回美國?”
“喬總經理。”她悶悶地回答。
看來,他被朋友出賣了,不過,他也會找機會回報的。
“巧眉,總公司那邊有狀況,我必須回去處理,等事情解決了,我就會回來。”他耐心地解釋。
“你騙我!如果你打算回來,就不會不告而別了。”她大聲地反駁,因為,她深怕他這一走,她就永遠無法實現心願了。
“巧眉,我是真的來不及告訴你。”他煩躁地耙了下頭髮,都是該死的喬以!戚惟綱暗地詛咒。
“你可不可以不要回去?”柳巧眉軟化口氣地試探。
“不行!我對義父、瓊斯集團都有分責任,我絕不會棄他們於不顧。”戚惟綱認真說道。
“那你對戚伯父就沒有責任嗎?你別忘了,你是臺灣人,這裡才是你的家。”
“巧眉,我的生命是我義父撿回來的,他的恩情,用盡我一生也還不了。他膝下無子,也無親人,尤其需要我的照顧,而爸爸他有惟傑和嫣然承歡膝下也一樣。”
是啊!戚惟綱說得有理,若不是那個艾伯·瓊斯救了他,只怕陰陽兩隔,要再相見就等下輩子了。
假若她的戚大哥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渣,她也不會這麼愛他了。
可是萬一他回了美國,就再也不回來了,那她怎麼辦?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它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