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風與芸侍君交換了一個眼色,就離開了寢殿。此後宮中傳言芸侍君惹陛下不悅,此後失寵,不過又與他們有什麼相干?
過了幾日,鳳藻宮大喜,鳳後誕下龍鳳胎,凱風昭告天下,感沐天恩,行大赦,減賦稅,沐皇恩,惜萬民。
生產當日,為防萬一,盧歌在產房中幫忙,只是鳳後誕下孩子之後,卻始終不曾見過他,鳳藻宮的人說是淑君弄髒了衣服,怕在陛下身前失禮,所以回宮去換裝,而後再前來,眾人不疑有他,凱風卻上了心。當日貴君生產,盧歌同樣前去幫忙,之後未曾說過失禮的事情,怎麼今日就想著會失禮了呢?只怕也裡面有什麼玄機,瞅了一眼產公,驚得後者縮了縮,凱風更加認定其中必然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鳳後產下龍鳳雙胎,宮中足足喧囂了三日才算是安靜下來,只是凱風知曉,這種喧囂過後,伴隨自己的將是更深的寂寞與孤單。她很快就要面臨一場腥風血雨,連她都不知道結果是悲是喜。
這一日凱風在德政殿打量著眼前的人,盧歌不明白陛下這是怎麼了,招自己前來,卻一句話不說,只是一臉陰霾的盯著自己,弄得他毛骨悚然,直咽口水,也不敢說一句話,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陛下?
剛剛陛下跟寫意的耳語,自己也沒有聽清楚,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事情。寫意匆匆忙忙就出去了,而陛下就那麼坐著,一言不發。
“陛下,您要的東西取來了。”寫意跪在凱風面前,雙手捧著某物。
“是嗎?拿給朕吧。”
凱風從寫意的掌上取了脈診,在盧歌詫異的目光中,拽過他的手,往脈診上面一放,盧歌剛想掙扎就給冷冽的目光掃過,抖了抖身子,到底還是由著她去,只是微低著頭,像是做了什麼不能見光的事情,不敢正視凱風的眼睛。
只聽得凱風一聲冷笑,冰涼的手指從盧歌的手腕處離開,一拍茶几,整個德政殿裡面盡是響聲,“淑君,你好大的膽子!”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恕罪?怎麼恕罪?你難道不知道宮裡面的規矩嗎?明知故犯,你讓朕怎麼護著你?明明自己的身子有了特別之處,你還敢進鳳後的產房?你當朕是傻子嗎?竟然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哪種注重儀表的人嗎?行醫的人,最在乎的是病人的安全,你怎麼會顧及什麼服飾的事情?”
盧歌自知理虧,不敢跟凱風辯駁,只能跪在地上,等著凱風的發落,他是大夫,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只是前些日子偶然給鳳後把脈,覺得他的生產可能不會容易,所以悄悄瞞下來這個訊息,只當做沒有這回事情,到時候進產房幫忙就是,哪裡想到會被凱風戳穿?
凱風看著盧歌失魂落魄又委屈的樣子,氣的笑了,這人怎麼可以這樣?能做到這個地步?明明自己有了孩子,還不顧身體情況這麼做?“罷了,你起來吧。雖然是盛夏,跪在地上還是不好的,這次的事情沒人知道,你以後也千萬顧著點,朕不希望在出現這種事情了。”
“是。”
“你去回宮好好靜養吧,記著別走了風聲。”
“是。”
凱風本來是想著他們三個互相照顧,總會周全一些,如今以來,胡恪之還在月中,盧歌跟芸侍君都有了好訊息,只怕三個人綁在一起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安平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調教也基本完成,第一次總不能做的太過,凱風讓人準備了一些比較柔和的器具,溫水煮青蛙,才能讓他不察覺,請君入甕可比別的事情好玩多了。莫小侍,聽說人都有一個耐疼痛的係數,不知道你的承受能力又多強呢?
谷悅曾經提醒過凱風,國號是安寧,所以死士的姓氏最好不要定為安,可是凱風執意如此,說是當做同享了天下的福氣吧。
宮中的大換血已經完成,很多可疑的人被形形色色的理由遣送出宮,凱風派了不少的暗衛插進去,只是每個人每個宮的任務都不相同,宮中各處只有任平生一處最為安全,除了逐燕以外,所有在內貼身服侍的人都是凱風的人,當然這也是為了以後考慮。
白日,凱風翻了莫玉的牌子,一早做好了全部的部署,這一天總算是來了。伺候沐浴的阿公跟小廝一早得了吩咐,無論什麼事情都是三緘其口,莫玉就算想要套近乎,也是很難成功,面上已是不悅,心中更加憤懣,總想著他朝得勢,一定不會放過這些怠慢自己的人。
當晚,紅燭輕燃,凱風讓安平隱在暗處,哄騙著莫玉用黑布蒙上了眼睛,隨手拿起一根纏著絨線的小軟鞭,往莫玉身上打去,這種鞭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