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凱豐呢”?左拓燻突然說。
賀蘭顏愕然的看著他繃得緊緊的腮幫,她也開始非常的不悅了,“你怎麼又提起他”?
左拓燻腮幫鼓的更緊了。
“行啦,你別越來越過分了,我已經跟你解釋的很清楚了,你愛聽不聽隨你”,賀蘭顏當真是怒火沖天,將西裝外套丟在他身上扭頭就走。
她搞不懂他又怎麼了,就算是吃醋她都已經解釋的很清楚,哄也哄了,他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
賀蘭顏憤怒的這麼認為,以前他絕不敢這樣,可現在竟像審犯人一樣的審問她,她幹嘛要去管他,生病感冒還是被凍著了都是他自己的事。
她一路氣沖沖的往房裡走去,剛轉過一個彎就碰到了艾嫻婭,大概是她走的太快,她心情又不好,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淡然和柔和,那個躲閃不及的女子見到她時顯得有些慌張無措。
賀蘭顏掃了她兩眼,情知他們剛才的對話她多半聽了去,“你要去找左拓燻他在那邊”。
她可沒心情和這種小姑娘浪費時間。
“等等——”,艾嫻婭轉過身,望著她背影生出勇氣,“其實我是找你的…”。
“如果你想說要我們離婚的話這是我們夫妻兩的事”,賀蘭顏懶得理她,一路往前走。
“不是想說離婚,只是關於拓燻留學的事”,艾嫻婭追了上去,果見她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頭看她,心裡升起一絲希望,“我們可不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
賀蘭顏猶豫了幾分鐘還是點了點頭,隨艾嫻婭去了她的房間。
“很晚了,有什麼你就快點說”,賀蘭顏看了看時間,語氣淡淡,氣勢凌人,艾嫻婭更確定她和左拓燻是不匹配的。
“燻肯定沒和你說吧,鋼琴家查德上次來我們學校時他對燻讚美有加,已經決定收他為弟子,燻和我們都被錄取去維也納深造”,艾嫻婭一口氣說完。
賀蘭顏驚異萬分的張口,“你說的是真的?可是…”?
“那是燻不想讓你知道故意隱瞞你的”,艾嫻婭複雜又嫉妒的望著她,“他不肯去維也納,我想詳細原因不需要我說你應該也能清楚了,他不想離開你,因為為了你他可以放棄成為鋼琴家的夢想,他沒有告訴你是不想讓這件事給你帶來負擔,讓你愧疚”。
“那你為什麼又要告訴我”?賀蘭顏的目光竟有些慌亂,如果她不告訴她她還可以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我不想他放棄”,艾嫻婭悲傷的說:“你也清楚他從小被孤兒院拋棄,平時看他很開朗其實他很自卑,他總想證明自己,所以他彈鋼琴彈的很努力,當時入大學的時候就說好我們三人要一起站在音樂的巔峰,可是自從你出現後一切都變了,你總是在動搖著他,他的喜怒哀樂全被你掌控了,越來越變得不像我們認識的燻,最令我不可思議的是他說他沒辦法離開你,為了你寧願放棄一切”。
賀蘭顏微微一震,她沒想到左拓燻對自己用情之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想想她離開的前幾天回來後他變成了什麼模樣她突然感到心裡一震痛,“既然…他願意如此,那也是他自願的”,好半天賀蘭顏才沒底氣的說。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艾嫻婭搖搖透,怒視她,“難道你看不到他的痛苦\看不到他的掙扎嗎,他其實很想去的”。
賀蘭顏一時失語,他只是想起下午時分左拓燻欲言又止的模樣,莫非他要說的就是這個,她逐漸變得煩躁起來,“那你想讓我怎麼樣,你以為我叫他去他就會去嗎,他根本就離不開我”。
“那你就不能想辦法嗎,如果你的心裡也有一點點他的存在的話…”,艾嫻婭毫不畏懼的大聲說:“剛剛你們的爭吵我都聽見了,難道你不懂嗎,那是燻在自卑,你以為你們這樣在一起就會幸福了嗎,你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大小姐,可燻不過是個普通的人,就像今天晚上你帶他來表面上大家都對他笑臉相迎,但是你知道會有多少人看不起他嗎”。
“笑話,做我賀蘭顏的男人誰敢看不起”,賀蘭顏冷笑。
“那只是你自己這麼認為,你又不是燻你怎麼知道他的自卑之處在哪裡,你自己想想一個男人還要靠女人來養,會讓多少人嘲笑”。
“我沒有養他”。
“別人不會這麼認為”,艾嫻婭道:“燻還這麼年輕,他這輩子一直呆在學校裡,不像你經歷過風風雨雨,難道你也希望他只是一個成天到晚圍著你過日子的男人嗎,你不希望他也能展翅高飛嗎”。
“你的意思是叫我勸他去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