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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笑幾聲,商量道:“傳林,我們是朋友,我也不講官話。這次縣裡為了支援你,對有些事裝作沒看到,茶山、花山被人盜伐了五六萬方木頭。這事總得對上下有個交待,你覺得呢?”

這次不用兒子提醒,李傳林故作驚訝道:“柳老師,不會吧?我們廠裡這大半年加起來,都沒買這麼多木頭。”

李傳林的推脫讓柳本球很無奈,放任村民盜伐的主意,不是他出的主意而且反對過,但當時的情況之下,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也就容不得他堅決反對。到後來,局長被免掉了,又沒把握能從丁常務那把林業這一攤子搶過來,自然也就不會多事。如今形勢好轉了,只差宣佈他的任命與分工,那就輪到他來收拾爛攤子,誰讓他是即將上任的常委副縣長呢?(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四章 緣盡

從普通幹部到副科級,花了十五年;副科級至正科級,只花兩年;正科級升副處,而且是進常委的副縣長,柳本球僅花一年半,可正春風得意的他遇到一個棘手的難題法不責眾。

去年為了扶持本縣龍頭企業‘華居’木業保住市場份額,保住經濟發展的勢頭,書記、縣長採取了一種飲鴆止渴的辦法。

可沒想到,整頓林業規費亂相阻止了林工站的人發財,他們就拿著令箭當聖旨,對村民的行為完全不控制,結果釀成了事態失控。這兩天他特意找老檢尺(木材丈量)工來看了,三個木材加工廠囤積了至少八萬方木頭,偷逃了林業規費近1200萬!

去廠裡交涉是沒用的,以前的村民有支書、村長管著,嚇一嚇就能嚇住。現在有了廠子作聯結,上至村長、支書下至一般的村民,他們都結成了一個共同體,哪還有辦法讓支書、村長聽話?為了偷逃掉的規費、盜伐的木頭,總不能派公安來捉人,搞出**吧?

怎麼辦?只有來李傳林這,只要廠子裡繼續低價收購,就可以將偷逃的規費、盜伐的木頭,慢慢從利潤裡收回來,可這又無異於與虎謀皮。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可即將坐到那位子上,柳本球就必須來想辦法挽回經濟損失,消除未來同僚的攻擊。將一個實權常委副縣長明升暗降推去當務虛、無權的宣傳部長,還把林業從常務副縣長那強搶過來,真以為人家心裡舒服?攻擊的多了,上面大領導聽多了,最後的黑鍋還不是自己來背?上了這個臺階,想再往上走一走,只有地委書記和專員才有決定權,蔡常務已經無力維護自己了。

愁容滿臉的柳本球嘆了口氣,叫苦道:“傳林哎,我難啊!”

確實是難,可涉及到上千萬的事,已經領教過他厲害的李傳林即使同情,也不想輕易答應了。暫時不提高細木條的收購價是肯定的,可這差價會是廠裡的純利潤,哪有將利潤白白讓與政府的道理?

柳本球沒來,李傳林還怕森林公安真的敢捉人;可人家來了,他就篤定了人家不敢輕易動手,法不責眾,沒哪個當官的敢同時惹四五個村的幾千號村民。

“柳老師,我也難啊。廠子大半年時間一直虧,雖說有縣裡的支援,我們撐下來了,可欠賬建起來的廠子,單利息一年都貼了快300萬!現在總算是限產了,價錢應該不會再跌,可砍掉一半的產能,等於要白挨1500萬貸款的利息,我自己都正頭疼呢。”

不講不曉得,一講這事,正為限產慶幸的李傳林自己都嚇了一跳。細木工板廠原有近千萬的舊裝置,後來兩次擴產又投入了3000多萬,現在要限產了,那不是要閒置2000萬的裝置與工人嗎?

旁邊剝瓜子的李家明也接話,“柳老師,3000萬一個月利息就是30萬,加上工人工資、裝置折舊,那就是50萬的開銷。即使是限產,價格也沒那麼快反彈,而且也不可能再回到原價了,我們正頭疼那些裝置跟工人。廠裡已經沒錢了,要不是我叔伯答應拿傢俱廠的利潤過來填,我耶耶都會急得想哭。”

人家也確實難,為了主要領導們的政績,搞得大家都傷筋動骨。可這事不解決,自己一上任就會成為許部長、丁常務的攻擊目標,再加上整頓林業規費時,上下得罪了那麼多人,自己又怎麼辦?

難啊,矛盾一陣,已經蛻變成官僚的柳本球終於沉聲道:“家明,我除了分管林業外,還有可能分管農業。”

這種晦澀的暗示,李傳林可能聽不懂,李家明一聽便知,心裡不由得一陣發冷。上次他為了個人前程要自己不賺錢搞香菇,自己同意了;又來要求給領導退股,自己還是答應了,現在要求父親挖肉給他掃平政治隱患,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可這樣什麼代價都不想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