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設法找上自己,作為對付應無敵的利器,至少可以造成借刀殺人又毀刀的機會。
“唔!有意思,加起來是一萬八千兩。”若有深意地點點頭:“是誰出的價錢?”
“只是聽說而已,風聲,不知道來源。”
“這種機會一輩子只有一次……”冷一凡喃喃自語:“絕對不能放過。”
說完,連個招呼都不打,便彈身朝前道奔去。
他知道憑最後這句話,三陽會定要粘住自己不放,等於又多了一個備用的對付歐陽軒的機會。
鄺師爺望著冷一凡的背影連連點頭,嘴角浮起一抹陰陰的笑意,然後,他遙遙跟了下去。
冷一凡頭也不回地一口氣奔進了上清宮,照江湖秘客的安排,他進了預先佈置好的藏身之處。
鄺師爺並沒跟進,在宮外站了片刻,掉頭離去。
密窩裡,冷一凡以本來面目面對應無敵,現在的應無敵是江湖秘客改扮的,房二少爺和病貓暫時又消失了。
“浪子,恭喜!”
江湖秘客顯得萬分興奮。
“恭喜什麼。”
冷一凡有些不解。
“今天如果運氣好,可能一劍定江山。”
“我還是不懂。”
“三陽會的掌令,實際上就是歐陽軒本人的化身。”
冷一凡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會是事實。
全身每一根神經都抽緊了,藍眼鷹鼻的掌令竟然是歐陽軒的化身,的確是做夢也沾不到的事。
如果早知道,這樁震驚武林天下的懸案早已解決了。
“這秘密是怎麼知道的?”
“可以說是意外的收穫,應該歸功於武林判官和女殺手巧姐兒。”
“巧姐兒?”
冷一凡激動得全身發麻。
“你聽我說,我們原計劃的目的是想逮住一個三陽會的高階人物,迫出三陽會的內幕,但又要避兵打草驚蛇。‘毒龍’荊經是三陽會總管,可以說是最恰當的人選,春芳是他的女人,但他並不知道春芳已經被殺,一直懷疑她是被應無敵帶走,於是我們安排了一個行動。”
“什麼行動?”
冷一凡似乎迫不及待。
“巧姐兒本身是絕對的生面孔,由她持著我埋葬春芳時留下來的貼身之物去見荊經,詭稱求救,荊經果然上當,眼看巧姐兒走,輕易地走進了武林判官預布的陷除被擒。武林判官有一種得自苗疆的奇藥,人吃下去就會吐實,於是荊經吐出了這個僅有極少幾個高階人物知道的天大秘密,現在明白了麼?”
“啊!”
冷一凡激動興奮得幾乎發狂。
“浪子,歐陽軒一定會到場,你那套秘而不敢用的家傳劍法可以儘量發揮了,原計劃不變,一切我已安排妥當,時辰將到,我開始第一步行動。”
說著重重一拍冷一凡的肩膀:“兄弟,我先走,別忘了要沉著,冷靜,不能亂了腳步。”
江湖秘客出了秘窩。
冷一凡拼命使自己冷靜下來,能否順利完成心願全在今天此舉了。
日頭西斜,滑到了殿脊,殿脊中央矗立的瓦葫蘆在夕陽映照下發出血也似的紅芒。
上清宮像平時一樣寂靜如死,但看不見的殺機已瀰漫在每一寸空間,這裡,將要上演一出驚動武林的好戲。
當夕陽的光輝在殿脊變成向上發射的彩芒時,一條人影緩緩步入廣闊的大院,立定,像一尊石雕,正是由江湖秘客所改份的應無敵。
不久,又一條人影自內出現,進入院地,與應無敵對面而立。
“性應的,今天是死約會,不見血不散。”
“浪子,你豪氣可嘉,本人平生頭一次接受挑戰。”
“我們不必再浪費時間了,對麼?”
“當然,說一個字都是多餘!”
“嗆!嗆!”兩聲。
兩支劍同時出鞘,閃起兩道代表死亡的寒芒,各佔位置,劍揚起,對峙,氣勢、架式都無懈可擊。
還沒動手,氣氛已令人窒息。
一等一的劍手,也是江湖無匹的殺手,鹿死誰手無法逆料,氣貫劍身,劍芒如熾,殿頂的夕陽回光為之失色。
相持了約莫半刻,凝凍的劍芒突然迸碎,像攪亂了一天星斗,不知是誰先出的手,褫魂奪魄的場面疊現了出來。
生死的訣鬥開始了。
玄奇厲辣的招式層層疊出,每一招式都帶著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