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慶緩緩離開座位,大廳裡氣氛立即更加高漲,拍桌子踹凳子,無一不用其級,還有人拿著白酒啤酒咕咚咕咚死命灌下去。
“老大,我來吧。”一個不太健壯的身影擋在周秀慶面前,是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手裡拿著半瓶白酒,國字臉略顯消瘦蒼白,語氣很淡:“我來對付呂天寶。”
“你不行。”小霸王周秀慶望了望那個青年,搖了搖頭:“我雖然希望有人為我拼命,但不想有人為我白白送死。”
“我叫鍾於良,學過兩年散打,在老家是縣裡散打第三名。”青年聲音冷清:“坐牢剛出來,想掙一筆生活費,請小霸王給個方便。”
“行。”小霸王看了一會鍾於良,微微點頭:“你上吧,小心一點。”
“謝謝。”鍾於良仰臉喝了一口酒,隨手把酒瓶扔在地上,腳步敏捷地跳上臺,向呂天寶一抱拳:“請。”
呂天寶冷笑一聲,也不客氣,舉手一招泰山壓頂猛擊過去,鍾於良敏捷地一閃身,隨手揮了一拳,兩人立即糾纏在一起,拳腳不時發出沉悶的碰擊聲。
五分鐘,激烈打鬥時顯得短暫倉促,在裁判宣佈休息的一瞬間,呂天寶一拳擊中鍾於良的臉頰,鍾於良踉蹌著退後幾步,靠在場邊的繩子上,大口喘著粗氣,嘴角鮮血淋漓。
“哥,你下來。”一聲刺耳的女子尖叫,一位扎著馬尾辮的少女撲到臺前,對著鍾於良大聲叫著:“哥,錢我們慢慢掙,你快下來。”
鍾於良站直身軀,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對著小霸王周秀慶冷冷說道:“請你們把我妹妹拉開。”
“哥,你不能這樣。”少女尖叫著,被小霸王拉到一邊。
“你別亂叫,如果你哥哥分心,後果不堪設想。”周秀慶盯著少女明亮的眼睛,聲音低沉,少女立即下意識捂住嘴巴,驚恐地盯著臺上。
**的搏鬥,體格的強弱佔有很大地位,鍾於良身體不是太健壯,也並非弱小,但是和高大雄壯的呂天寶比起來就顯得微弱,有點不堪一擊之勢。
第二回合一上手,體力消耗較大的鐘於良就顯得力不從心,,躲閃不靈活,步伐凌亂,接連被呂天寶幾拳重擊,軟軟地倚在繩子上,jing神極度萎靡。
“住手,我們認輸。”小霸王周秀慶忽然高叫一聲:“呂天寶,手下留情。”
“周老大,不好意思,擂臺上我做主,這本身就是殘酷的廝殺,誰敢挑戰就要付出代價。。”呂天寶大聲叫著,臉上忽然露出殘忍的獰笑,一把抓住鍾於良胸口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隨即一拳重重擊打在鍾於良的胸口,鍾於良立即像一隻風箏飛向臺下。
“救人。”凌威和陳雨軒同時驚呼一聲,衝進人群。凌威伸出雙臂剛好接住鍾於良,只見他嘴角鮮血直流,雙目緊閉。
“哥,哥。”少女撲過來,大聲叫著,聲嘶力竭。
“快,醫院。”說著,凌威毫不猶豫地背起鍾於良,陳雨軒和少女一左一右緊跟著衝向通往外面的走道。
人群一陣sāo動,呂天寶高舉著雙手大聲叫著:“大家都看到了,挑戰就意味著生死較量,臺上只有勝利和失敗,沒有同情,我不讓他死他就會讓我死。”
“呂天寶,你太過分了。”周秀慶怒吼著:“鍾於良並不是我訓練的人,他臨時替我出戰,我已經宣佈輸了,你為何還要落盡下石。”
“對不起,周老大,這是擂臺不是競技場,我不允許別人挑戰我的威信。”呂天寶大聲叫著:“誰不服,我照樣奉陪。”
“他媽的。”周秀慶忍無可忍,居然大罵起來,揮了揮拳頭想衝過去,被兩位手下用力抱住:“老大,不可以,你在氣頭上,會吃虧的,我們以後慢慢收拾他。”
“不行,要收拾就在臺上。”周秀慶滿臉怒火,但行動還是放緩下來,他是個混跡社會的人物,當然知道意氣用事的後果,如果自己被打下臺,在兄弟們面前可就再也抬不起頭來。
“現在,我的獎金就在馬淮平馬老闆手上,誰上來再和我較量較量。”呂天寶野xing激發,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仰臉望著上空,發出幾聲得意的大笑。笑著笑著,他忽然發現臺下的反應有點不正常,許多人發出詫異的聲音,眼睛盯著他的身後。
呂天寶猛然轉過身,一位身材中等的青年靜靜看著他,臉sè冰冷異常。呂天寶詫異地叫了一聲:“韓震天。”
“是我。”韓震天語氣冷漠。
“一個舞廳的小服務員。”呂天寶露出一絲譏笑。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