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角,低著頭,角度很小,只能看見隱隱約約白皙圓潤的下巴,沒有什麼斑點之類的異樣,或許不好看在上一部分吧,凌威不敢湊得太近,那樣也太不禮貌了。
“你很好奇。”童婉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爐火,凌威可以感覺到她面紗下眼角的餘光在看著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頭檢視大陶罐裡的藥液。
“其實也沒什麼要緊,誰都有好奇心。”童婉茹語氣帶著一絲惆悵:“以貌取人雖然不是君子所為,但女人的相貌還是在別人眼中佔最重要的地位。”
“也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凌威搖了搖頭:“我和祝玉妍剛認識的時候,她是滿臉疤痕,可我們保和堂沒有人嫌棄她,她也以平和的心態逐漸恢復了健康,”
“那是因為你是醫生,在你眼裡只有疾病,忽略了美醜。”童婉茹輕聲笑了笑,悅耳動聽:“你能告訴我一開始看到她你們就產生了感情嗎?”
凌威和祝玉妍的故事童婉茹是知道的,一個有病的富家千金,一個小醫生,傳奇般的感情,可惜結局很遺憾。她的話讓凌威臉上露出一絲傷感,想了想:“開始談不上感情,後來我大多數也是為了安慰她。”
“你不可否認,在她恢復美貌之後也喜歡上了她。”童婉茹正對著凌威,面紗微微飄動。
“是的。”凌威很久不願意面對那一段甜蜜又有點傷心的時光,在童婉茹的話語下第一次面對,承認得很坦然,作為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祝玉妍在他心中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還是容貌的原因。”童婉茹微微嘆息,結束了這次談話,語氣中有對自己判斷正確的欣慰也有一點遺憾。
“被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自己也只是個俗人。”凌威忍不住苦笑著,摸了摸下巴:“所以你的容貌不想讓任何人看。”
“我和你說過,我們家族都是壽命不長,我又何必給人留下印象,就像一陣風,來去無形,多麼好。”童婉茹語氣很淡,淡得真像一陣微風。凌威記得童婉茹確實說過,她的生命不會超過三十歲,有限的時光,沒有人見過她的臉,自然不會留下印象,但是,她不會遺憾嗎?世上居然沒有一個人對她留戀。
兩個人一時無語,房間裡一片靜寂,唯有燃燒的木炭發出陣陣劈啪聲。凌威抬手加了塊木炭,換了個話題:“耿老爺子好像認識你父親?”
“我也不太清楚,現在我覺得那個老人更加奇怪了。不過看他的眼神不像一個居心叵測的人。”童婉茹語氣轉為平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凌威,我的身份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小雪。”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要切記這件事,非同小可。”
“我記下了。”凌威聽童婉茹說得慎重,也不再追問,好在自己也不是多嘴的人。
小雪按照吩咐在晚上八點送來了幾樣工具,凌威把藥材連同藥液從大陶罐裡倒出來,過濾幾次,放進雲夢山帶回來的小陶罐,繼續加熱。小雪再三要求童婉茹離開,讓她和凌威一起守著藥罐,童婉茹笑著拒絕,小雪知道自己對熬製藥材不在行,也沒有堅持,叮囑幾句注意身體就回房照顧葉小曼。
下半夜,凌威實在疲倦,和衣在一旁沙發上睡去,一夢醒來已經是晨曦微露。童婉茹端坐在炭火前,房間內藥香瀰漫,長時間熬煮竟然沒有了那種腥臭,反而有一種蘭花的氣息。窗外的淡淡霞光映照著她苗條的嬌軀,薄薄的面紗,看起來如夢如幻,出塵脫俗。就像一位仙女。可惜,見不到她的容顏,不過要是醜陋凌威認為還是不見也罷,免得破壞了形象,此時此刻,凌威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俗不可耐的人,期望著睡夢中醒來有一位絕sè佳人陪伴。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又是一個白天連著黑夜,葉小曼一直在昏昏沉沉中,意識時有時無。凌威用盤子端著一些藥丸進來的時候,陽光照在床頭,葉小曼微微睜開眼,神情迷茫了一下,總算再次清醒。
“吃藥。”凌威坐在床頭,伸手攬住葉小曼的後背,讓她的上半身倚在自己的肩膀上,小聲說道:“這是剛剛熬製好的藥丸,我嚐了嚐,沒有怪味。”
程怡然端來一杯溫水,拿起藥丸送到葉小曼嘴邊,葉小曼看了看,撇了撇嘴:“這麼大,而且一次xing熬製幾十顆,靈丹妙藥也太不值錢了吧。”
“快吃吧,別盯著錢。”凌威笑著說道:“一身銅臭的商人樣。”
“我就一身銅臭,怎麼啦?”葉小曼不依不饒地側臉看著凌威,不知為什麼,見到凌威她忽然jing神了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