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笑天罵得義正詞嚴,讓曹龍臉sè青一陣白一陣,啞口無言,但是明眼之人還是看得出來,孫笑天在顧左右而言他,故意挑起矛盾掩飾保和堂對病人的治療情況,顯而易見非常不樂觀。
“孫經理,其他的事我們以後再論。”楚青竹忽然近前一步,目光清澈:“這件事和曹龍無關,我是誠心誠意來瞧瞧病人的,我個人認為天下中醫是一家,沒有什麼強弱之說,治病救人才是第一要務,才是行醫的根本。”
楚青竹一片坦誠,話說得入情入理,立即把話題轉了回來,孫笑天真不明白這姑娘是真的胸無城府還是大智如愚,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個、、、我不是醫生,要請問一下凌威和陳雨軒。”
“別開玩笑,凌威昏迷在床上已經快兩天了。”曹龍忽然語出驚人,這是保和堂一直隱瞞的秘密,病人在床,主治醫師病倒,傳出去還不人心惶惶。
“孫經理,曹醫師的話是真的嗎?”立即有記者追問,就連楚青竹也滿臉疑惑,顯然曹龍這個訊息預先根本沒有向她透露。
“凌威只是忙於研究治療方案,不便見客,說他有病純粹是謠傳。”孫笑天盡力裝出笑容,他必須毫不猶豫地把話擋回去,不然媒體一宣傳非失控不可,雖然他現在也是心急如焚。
“既然如此,讓我們見一下凌威怎麼樣。”曹龍加了一把勁,他得到可靠訊息凌威一直臥病在床,所以才慫恿楚青竹前來,名義上是關心病人,實際上是落井下石。
“算了吧,我們改ri再來。”楚青竹現在也看出了苗頭,今天一早曹龍提出到保和堂瞧瞧情況,原來是別有用心,雖然此舉對共和堂有利,但楚青竹感到很不舒服,立即推了一下曹龍,低聲說道:“別胡鬧了。”
“這可是好機會,怎麼叫胡鬧。”曹龍好不容易抓到保和堂的軟肋,怎麼願意放棄。
“讓凌威出來,讓凌威出來,澄清事實。”有人開始起鬨,向裡面湧,記者舉起鏡頭開始抓拍,孫笑天張開手攔在臺階上,略顯慌亂。
忽然,一個聲音在門裡面響起,洪亮渾厚,帶著微笑:“誰這麼惦記我啊,連睡個懶覺都不得安生。”
“凌威?”門口發出一陣驚叫,不僅是圍觀的人群,就連孫笑天和白一帆等人都感到意外。
“怎麼?幾天不見,大家好像不認識我了。”凌威微笑著出現在保和堂大門口,四周一下子安靜了許多,所有的鬧劇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毫無意義。曹龍乾咳了一聲:“凌醫師,我們是來問一問你們保和堂幾位病人醫治得怎麼樣了?”
“這不是一chun堂的曹大醫師嗎。”凌威故意一臉驚訝的表情:“什麼時候我們保和堂歸你管了。”
“我是和共和堂的楚青竹姑娘一起來的,純粹為了病人,和一chun堂無關。”曹龍板著臉,聲音底氣不足,他也鬧不明白明明躺在床上的凌威怎麼忽然生龍活虎地站起來了,是早有預謀。還是自己活該倒黴,每次和凌威較量,凌威都能絕處逢生。這次的情況也是苗頭不妙,不過他不相信保和堂能夠治好那幾個人,要是能治好早就向外公佈了,不會等著楚天放的風頭壓過他們。
“恭喜曹醫師加入共和堂。”凌威笑著抱了一下拳,語氣是恭賀,神情卻充滿不屑。立即把臉轉向楚青竹:“楚姑娘,你的來意是什麼?就是讓一群記者看我們保和堂的笑話嗎?”
凌威掃視著那些記者,有點動怒,作為同行,競爭是難免的,但利用手段就令人不齒了。楚青竹雖然年輕卻也知道這一點,可是她現在是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凌醫生,我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看看你們的幾個病人,需要的話,我們可以提供援助。”
凌威不是沒有肚量之人,楚青竹的話要是放在平時,或者幾個人心平氣和坐下來,身為同行相互交流屬於很正常,凌威不僅不會生氣還會拍手歡迎,可是現在當著許多記者和圍觀的人,保和堂如果和楚青竹談什麼援助,無異於打自己的嘴巴,怎麼能接受。凌威立即冷冷說道:“多謝楚姑娘的美意,我相信我們保和堂有能力治好病人,而且是痊癒。”
凌威把痊癒兩個字咬得很重,楚青竹眼睛忽然一亮:“你們有更好的方法嗎?”馬長利等人立即從楚青竹的話裡聽出了弦外之音,似乎楚青竹的共和堂也沒有好的方案,正如凌威說過的那樣,楚天放也只是在緩解病情,危險還在後面。
“凌醫生說有辦法,可是辦法在哪,社會各界可正關注著。”曹龍一咬牙,既然得罪就得罪到底,何況他又不是第一次和保和堂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