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難啊!”
“昨晚我認真的想過。不論母親給子女的愛是多是少,是對是錯,對子女是不是有價值、有幫助?對母親來說都是無錯之有,對母愛來說都是不容玷汙。”
“嗯。你說的太好,我不知該說什麼了。想起一個故事,說給大家聽聽。一位母親把兒子的藥渣倒在車水馬龍的路上。兒子見了就問:媽媽,你為什麼要把藥渣倒在路上呢,會影響交通啊!母親就告訴兒子,行人從上面踩踏,就把你身上的病魔帶走了。兒子又問:那麼病魔被帶去哪兒了呢?母親回答說:當然是跑到行人的身上了。兒子氣呼呼的說:媽媽,我們不能這樣做。孩子很善良,他覺得母親自私。自此以後,母親再也沒把兒子的藥渣倒在人來人往的路上,而是改倒在自家後門的那條整天難見人影的小路上。一天,兒子看見母親在後門附近的小路上來回往復的行走,當看到那些藥渣時,他明白了,母親是要把兒子身上的病魔帶到自己身上。願為子女承擔一切,願把一切給予子女的,這就是母親。”
“把藥渣倒在路上是為了讓行人把病魔帶走嗎?”
“是故事需要,作者無中生有吧!我看到過另一種說法,說是為了醫術交流,路過的中醫從藥渣中能得出病人的病情和用藥的情況。如果發現不妥和有好的藥方,可以找開藥的醫生交流探討。”
“六思,現線上上有朋友在等待嗎?”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你總把話題挖的很深,我不知道聊什麼了。”
“這樣吧,我們每人講一件自己和母親的故事,好嗎?”
“要講感人的事嗎?”
“不一定的。”
“你先說。”
“好的。我媽喜歡把她認為有用的東西往家裡撿。不久前的一天,她一到家就喊我,說她拾到一個好東西。她把東西拿給我看,嘴裡說著:你看這是啥,是開螺絲孔用的吧!我看後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那是粗鐵絲繞成的螺旋,頭前很尖,有個木製把手。等我看到把手上寫著‘張裕’二字時,我明白了那是開瓶器。於是我就有些不耐煩的說:你那兒揀的,扔了吧,沒用,是開瓶器,開葡萄酒用的。我媽當即反駁我:開酒瓶的是起子,我知道。我就不耐煩的跟她解釋:葡萄酒和紅酒是用厚厚的鋸沫壓制成的木塞密封的,用這個鑽進去,把木塞拽出來。我媽仍舊不信,說我騙她。我聽了更來火,說:這是個寶貝,你收好,改天一定能派上大用場。很多時候,我們母子就是這樣,話說不到一塊,說著說著就像吵架的味。我媽不識字,看不懂‘張裕’二字,即使我告訴她那兩個字念‘張裕’,她也不知道張裕是葡萄酒的名字,即使我告訴她張裕是一種葡萄酒,她也想不到那是開瓶器,因為她很可能沒見過葡萄酒。當時我就想買瓶葡萄酒,讓她見識見識,我沒騙她。可是至今也沒有買,如果我今天買回去了,她會說浪費什麼的把我說一通,想等到節日再說,可她的節日只有兩個,中秋和春節。我媽在看電視的時候會發出這樣的疑問,這個小盒子裡怎麼能裝下這麼多東西。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會給她解釋,可是根本解釋不通。後來也就不理她了,可每聽到她發出那句疑問心裡就不舒服。我媽沒文化,愚昧,有時還迷信,可她是我媽,她沒有讓我跟她一樣。經常跟她聊天,說著說著我就懶得再開口,不屑再張嘴,甚至怕再跟她說下去。或許我的這些行為曾傷到她的心,認為我對她冷淡。其實我對她是火熱的,我十分敬她愛她。到你了。”
“小的時候,我媽每次帶著好吃的東西回到家,就會喊我哥的名字,叫他去吃,可從來沒喊我去吃,她雖然不喊我但我也飛快的跑過去。我以為我媽不疼我,後來我相通了,我媽喊我哥去吃,我也就聽到了,即使我哥不在,我也會去,她沒必要再喊我的名字,多餘啊!我媽還常常把吃的遞到我哥手裡,她從來沒這麼對我。我感覺我媽偏心,可再一想,我哥是那種人,有東西,你不招呼他他都不知道去吃,不像我留不住東西,有了吃的非想吃完不可。再後來,我媽揹著我給我哥吃的,還藏起來不讓我知道。這偏心也太明顯了,可是誰讓我這麼好吃呢!或許是養成習慣了,做順手了,現在我媽對我哥的關愛仍舊遠遠多於我。”
“聽了你的講述,我也想起小的時候,你的講述中有我和我弟弟的影子,不過沒你敏感。”
“你們誰是我的角色呢?”
“哥哥對哥哥,弟弟對弟弟。”
“難道都這樣,哥哥讓著弟弟。”
“讓?哪有這麼偉大!可能我在弟弟那個年齡段對於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