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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既然這樣,那就先把他放了吧。”

“放了?為什麼?”渡邊一郎大惑不解。

“渡邊君,今天陸軼翔來我府上,要我出面向你求情,放了他的兒子。我以維持會會長一職作為交換條件,他最終答應出任維持會會長,這個維持會長期以來一直是會長空缺,副會長和一些成員還曾遭到過暗殺,至今還人心惶惶,維持會幾乎名存實亡,上峰幾次就這一事情拿我是問,我也是倍感壓力啊。現在好了,陸軼翔肯出面擔任會長一職,那這個影響力是巨大的,他能讓廣州城裡的大大小小的工商界人士都跟我們大日本合作,那麼我們就能壟斷廣州工商業,讓廣州成為我們大日本的後方基地。這個戰略意義是重大的。”

“可是,陸昱霖是重要的抗日嫌疑分子。雖然我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但我相信,突破指日可待。”

“渡邊君,現在是收買人心的時候。只要我們牢牢地控制住陸軼翔,他兒子翻不起大浪來,中國人最講究孝道,就算他兒子是抗日分子,他能革漢奸老子的命嗎?”

“明白了,我這就放了陸昱霖。”

“還有,陸府的便衣,暗哨也撤了吧,他既然答應當會長了,就不要對他進行監視了,否則陸軼翔不會真心跟我們合作,別人也會懷疑我們的誠意。”

“好的,山田君,我照你的吩咐去辦。”

渡邊回到刑訊室,陸昱霖已經從昏死中甦醒過來。

“解開。”渡邊吩咐打手。

打手連忙給陸昱霖鬆綁。陸昱霖揉了揉兩條被捆綁得麻木的胳膊。

“陸公子,你現在可以回家了。”渡邊滿臉堆笑,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陸昱霖不明白,為什麼渡邊突然轉變了態度,這麼快就釋放了他,而且像是心甘情願放他走,他一時猜不出是什麼緣故,但他總覺得渡邊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也許還有其他陰謀。

“把陸公子扶出去。然後開車送陸公子回家。”渡邊吩咐那個五大三粗的打手。

那個五大三粗的打手得令之後,便來攙扶陸昱霖,陸昱霖擺了擺手,堅持自己走出刑訊室。陸昱霖每挪一步,身上的鞭傷就會扯動他全身肌肉和神經,痛得他咬牙切齒。他扶著牆,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刑訊室。

汽車把陸昱霖送回了陸府。陸昱霖慢慢地挪下了車,玉蓉看見少爺回來了,連忙飛奔過去,一把扶住了他。

“少爺,他們怎麼把你打成這樣了。”玉蓉望著體無完膚的陸昱霖,心像是被捅了個大窟窿。

“玉蓉,別哭了,快扶我進去。”

淑嫻也跑了出來,望著虛弱的丈夫,淚水無聲地滴落下來。

陸昱霖給淑嫻擦乾眼淚:“淑嫻,我沒事了,你別傷心了。”

陸太太和陸軼翔也跑了出來,望著兒子傷痕累累的身子,老淚縱橫。

“爹,媽,別難過了,我不是已經出來了嗎?”

昱霖安慰著眾人。

“快,阿成,拿躺椅過來,抬少爺進屋。”

阿成拿來了躺椅,扶陸昱霖坐上去,然後阿成和耀叔把昱霖抬進了二樓的臥房。

“我去打電話,叫黃恩博大夫過來給你治傷。”陸軼翔連忙跟黃恩博大夫通了電話。

第四十五章 兒女雙全

沒過多久,黃恩博帶著藥箱來到了陸府。

黃恩博見到陸昱霖時,心裡猛地一震,他實在無法把數天前還意氣奮發,神采奕奕的年輕人同現在躺在床上遍體鱗傷,形容枯槁的病人聯絡在一起。

“陸少爺,你忍著點,我先給你消消炎。”黃恩博用醫用剪刀剪開昱霖的襯衣,襯衣上血跡斑斑,已經和部分皮肉粘連,黃恩博儘量輕柔些,但還是會拉扯一些皮肉,昱霖極力忍著痛,渾身肌肉不停地顫抖著,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淑嫻在一旁不停地給昱霖擦汗,玉蓉則在一旁搓洗毛巾。

好不容易把襯衣與皮肉分離了,昱霖滿身的鞭傷令人不忍直視,黃恩博用蘸了碘酒的藥棉給昱霖的傷口進行消毒,那碘酒的刺激讓昱霖好幾次忍不住發出嘶嘶聲。他用力捏住淑嫻的手,淑嫻的手被昱霖捏的發青發紫。

“玉蓉,放點音樂給我聽。”昱霖想轉移一下注意力,也許這樣就不會這麼疼了。

玉蓉走到留聲機前,挑了一張肖邦的鋼琴曲。

那悠揚的琴聲確實令昱霖忘記了眼前的痛苦,黃恩博大夫很快給昱霖上完了藥,幫他包紮好傷口。

“謝謝,黃大夫,麻煩你了。”昱霖感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