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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為什麼?”瘦高個不知渡邊有何用意:“大佐先生,你不是懷疑那個少奶奶也是抗日分子嗎?難道不用繼續監視了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只抓捕陸昱霖,而不抓他的妻子嗎?”渡邊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瘦高個不明其意,搖了搖頭。

“那個少奶奶應該是個聯絡人,她上次趕往週記藥鋪就是去與那個掌櫃聯絡如何運送那份資料的,現在週記藥鋪被我們一鍋端了,而陸昱霖又給我們逮住了,那你認為,這個少奶奶此時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一定是想要營救她的丈夫。”

“對,她一定會去找她的同夥,想辦法營救陸昱霖。所以,我讓你把周圍監視的便衣都撤了,這樣,我們就能給這個少奶奶足夠的空間去尋找同伴了。你派兩個機靈一點的暗中跟蹤,這次我們應該可以找到他們的老巢了。”

“機關長真是神機妙算,我這就去安排。”

陸昱霖被帶進了陸軍特務機關審訊室,被按在審訊椅子上。

渡邊走到陸昱霖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陸公子,這個地方你應該熟悉了吧。”

“是,前一陣子剛來過。渡邊先生不是為了這事還親自上門向我道歉來了嗎?”

“是的,上次我是證據不足,所以讓陸公子僥倖逃脫了。”

“這麼說,這一次渡邊先生是鐵證如山,勝券在握。”

“可以這麼說。”渡邊走到陸昱霖面前,突然抓住他的雙手,翻開手掌:“這雙手就是證據之一。”

“不明白。”

“看看這雙手,手掌和手指上佈滿了傷口,陸公子,請你告訴我,這些傷口是怎麼來的?”

“很簡單,我們家外牆的鐵籬笆前些時候被野狗咬壞了,我去修籬笆時不小心弄傷了。”

“噢?你們陸家難道沒有園丁嗎?需要你這個少爺親自出馬,幹這種粗話?”渡邊覺得陸昱霖的解釋太牽強附會,難以信服。

“閒著也是閒著,找點事做做,談不上少爺不少爺,難道這也有罪?”

陸昱霖並不在乎渡邊的質疑,他知道,無論他如何巧言善辯,渡邊都會懷疑他的供詞,但只要自己死扛著不承認,渡邊也無法逼迫自己簽字畫押,那自己還有一線生機;一旦承認自己就是竊取資料,殺死哨兵的兇手,那無疑是死路一條。所以,不鬆口,不承認,裝傻充愣是唯一可行的辦法。那麼渡邊就沒有直接證據,就不能無罪立案。

“當然,陸公子興趣使然,修個籬笆無可厚非,但陸公子把手扎破了,可真是太不應該了,而且我們還知道,陸公子的血型是a型。”渡邊向陸昱霖展示了他的血型報告:“這血型報告就是證據之二。”

“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這世上a型血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他們都有問題嗎?”

“不不不,別說整個世界,就是在廣州,a型血的人也是多如牛毛,但是,問題是,在南山村的難民營的圍牆上居然留下了a型血的血手印,而這個血手印是在破壞圍牆上的鐵絲網時留下的。鐵籬笆,鐵絲網,血手印,a型血。陸公子,你覺得這是不是非常巧合啊?”

“難民營的鐵絲網?渡邊先生,你覺得我陸昱霖像是個去難民營的人嗎?”陸昱霖反唇相譏,讓渡邊覺得自己的推理是天方夜譚。

“陸公子身份高貴,正常情況下,怎麼可能去難民營呢?但是,如果有特殊目的,特殊任務,那麼陸公子出現在重兵把守的難民營也就不足為奇了。”渡邊並不理會陸昱霖的反詰,對自己的推理充滿信心,他要讓巧言善辯的陸昱霖啞口無言,原形畢露。

“特殊目的?特殊任務?我越來越聽不懂渡邊先生在說什麼了。”

“比如說去偷檔案資料。”渡邊點出關鍵要害。

“難民營裡有什麼檔案資料值得我這個少爺扮成難民去行竊?真是天方夜譚。”陸昱霖鄙夷地望了一眼渡邊。

“我早就猜到陸公子會這麼說的,不過好在我還有證據之三。”渡邊按了按鈴:“帶進來。”

一個日本兵把一個蓬頭垢面卻穿著西服的人帶了進來。

“陸公子,這個人認識嗎?”

陸昱霖瞥了一眼,立刻認出了這就是在宏福罐頭廠遇到的輝仔。

陸昱霖搖了搖頭:“沒什麼印象。”

“人可能不記得了,但這套西服總還有印象吧。這套西服要是穿在陸公子身上,那尺寸應該剛剛好,但穿在這個矮個子的人身上就顯得特別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