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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在防我嘍?”朱弘達的臉都氣成豬肝色了。
“卑職不敢,只是我最近一直在懷疑,我們內部是不是也有共黨的臥底?”譚敬廷不露聲色地說。
朱弘達一聽這話,警覺了起來:“此話怎講?”
譚敬廷見朱弘達聽了他的話之後,神色嚴峻,一臉狐疑,慢悠悠地給朱弘達分析起來。
“朱站長,你想,從共黨的活動中可以得知,一品齋是他們的聯絡處,一品齋被端掉了之後,去往蘇北的電報就基本沒有了,但一品齋以往的訊息來源是哪兒呢?以文物案為例,我們是在共黨把文物運到蘇北之後,重慶站來電,才從犄角旮旯裡找到了那份電報,方才醒悟亨利路的倉庫裡藏有這些稀世真品,共黨怎麼會提前知道的?又比如說,前些日子,共黨在軍事部署上,總是能跳出我們的包圍圈,在談判桌前,他們似乎也早就知道我們的底牌,所以我們很是被動。前一陣子上海的學生運動,也是我們剛收到上面的指示,下面的學生就開始鬧騰起來,學生們的資訊怎麼會這麼靈通呢?種種跡象讓我不得不懷疑,我們上海站有臥底存在。”
譚敬廷有理有據的分析,讓朱弘達恍然大悟。
“譚處長,聽你這麼一分析,確實有點道理,那你說,我們該如何挖出這個臥底?”
“依我看,撒點誘餌,靜觀其變,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譚敬廷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的觀點亮了出來。
這時,姜處長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電報。
“譚處長,找了你一圈了,原來你在這兒呢。變色龍的來電。”
其實譚敬廷和變色龍之間的聯絡還是很頻繁的,只是譚敬廷在沒有突破之前,不想太張揚而已。
譚敬廷接過電報,轉手遞給朱弘達,朱弘達見譚敬廷還是蠻尊重自己的,便滿意地點了點頭,接過電報,看了看,然後交給譚敬廷。
譚敬廷見電文上寫了幾個字:共黨上海站負責人徐明峰已達上海。
“果然不出所料,共黨開始活動了,可以肯定,那個海星就是徐明峰。”譚敬廷斬釘截鐵地作出判斷。
朱弘達把妻兒安排停當之後,決定入住吉祥裡。
那天,朱弘達來到吉祥裡18號,杜太太正在天井裡洗菜,看見他來了,猶如見到瘟神一般,嚇得連水龍頭都忘了關,連忙躲進客堂間。
朱弘達冷笑了一聲,徑直穿過客堂間,直接上樓,朝東廂房走去。但是,房門打不開,仔細一看,鎖換了,他連忙下樓找杜太太。
杜太太被朱弘達的敲門聲嚇得躲到床邊,朱弘達一腳把門踹開。
“沈先生,儂想做啥?”杜太太嚇得魂不附體。
“杜太太,你要是不做虧心事,何必嚇成這樣?”朱弘達步步緊逼過來。
“我,我又沒做啥呃虧心事體嘍。”杜太太眼神閃爍,支支吾吾。
“杜太太,你應該不會忘記吧,當初在這裡搓過一場麻將,你當時是多麼八面玲瓏啊,還有意無意地告訴何三我是軍統的人,你以為我是傻子,我聽不出來,你是想借何三之手把我除掉。”朱弘達惡狠狠地盯著杜太太。
“不是呃,不是呃,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害儂。沈先生,儂一定是誤會了。”杜太太忙不迭地否認,她沒想到她的這些小兒科的伎倆早就被朱弘達識破了。
“反正何三已經翹辮子了,日本人也投降了,現在是我們的天下了,何太太,儂明白伐?”朱弘達把臉靠近杜太太,嚇得杜太太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牆上。
“明白,明白。”杜太太連連點頭。
“只要你識相點,我不會為難你的,不過,你要是再跟我鬥心眼,玩陰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朱弘達眼睛裡射出兩道冷冷的光,讓杜太太不寒而慄。
“我曉得,我曉得。”杜太太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了。
“我問你,怎麼我東廂房的房門鎖換掉了?”朱弘達瞟了一眼嚇得瑟瑟發抖的杜太太。
“是格能呃,我看儂長期不蹲了此地,就把這東廂房租給其他人了。”杜太太實言相告。
“一房二主,你拿了我兩年的租金,卻把我的房子轉租出去,杜太太的算盤打得太精了吧。那麼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朱弘達坐在八仙桌旁,翹著二郎腿,手上玩著的一隻精美的琺琅打火機。
“要不格能,沈先生,儂先住進去,我去幫儂拿鑰匙。等新房客來了,我請伊跑路。”杜太太知道朱弘達不好惹,也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