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遭狼群侵襲,讓狼吃了!不久之前還活生生的一個小夥子!郭解心裡不由一陣難過。
總算認識!郭解蹲下身,就在站立處挖土,憑雙手挖,他的一雙手比器具還好府。
很快的挖好了一個坑。
郭解走過去,打算托起石天那殘缺不全的屍體,他看見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段匕首把兒!血肉模糊,又讓破碎的衣裳擋著,不細看還很難看出來。
石天身上帶有匕首?為什麼不拿出來用?沒來得及麼?郭解伸手去拿那把匕首,拿不動!用力拔,他才發現匕首是插在身上的,而且是心口要害部位。
郭解心神再次震動!這麼看,石天不是遭狼群侵襲致死,然後才讓狼群吃了的;而是他死了以後,才讓吃了的!心口要害部位,絕對是一刀斃命。
誰殺了石天?他剛離開牧場不久!郭解高揚雙眉,他從石天殘缺不全的屍體上,撕了塊稍微乾淨一點的衣裳,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汙,然後把匕首放在一旁,埋了石天的屍體;埋好了,他拿起了匕首,站起來走了。
片刻之後,他又進了“漢威牧場”,直往裡走。
一個人掠過來落在眼前,是巴振東;他一臉驚喜:“郭爺!”
郭解沒答理,腳下也沒停。
“郭爺又回來了?”
郭解仍沒答理,腳下仍沒停。
“我去通報場主!”
他轉身又掠走了,飛快!郭解仍大步往裡走,他看見巴振東起落,他看見巴振東落在那間屋前,他看見巴振東匆匆進去,又看見巴振東跟雲鶴一起出來!“老弟!”雲鶴老遠就揚手叫,從話聲裡聽得出來,他很興奮。
郭解走近,雲鶴帶巴振東忙迎上夾:“老弟,聽巴總管說,你回來了!”
郭解這才說了話:“雲場主,是否可以屋裡說話?”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請,請,老弟請!”
雲鶴忙讓,三個人進了屋,雲鶴忙又讓:“老弟,請坐!”
郭解沒動:“不坐了,我說兩句話就走。”
雲鶴、巴振東雙雙一怔,雲鶴道:“怎麼說?老弟還要走?”
“不錯。”
“老弟不是……”
“我折回來給雲場主送個訊息。”
“老弟給我送個訊息?”
“不錯。”
“什麼訊息?”
“關於石兄弟……”
“虎子怎麼了?”
郭解把他的所見說了。
巴振東一聽就叫:“虎子!”
雲鶴一臉驚容,卻抬手攔:“別忙,會是虎子麼?”
巴振東道:“場主……”
雲鶴道:“老弟,你說頭沒了?”
“是的。”
“你是從衣裳上認出來的?”
“是的。”
“或許有人穿的跟虎子一樣的衣裳。”
巴振東道:“場主……”
“不。!”雲鶴搖頭:“不是虎子,不會是他,絕不會。”
“場主,郭爺說得沒錯,不會那麼巧,虎子又是剛離開牧場。”
雲鶴臉色發白:“我害了虎子,我害了他,我要不趕他走,他又怎麼會……”
他沒說下去。
怪不得他不願意承認,原來他內疚。
巴振東道:“場主,不能怪您,誰也想不到。”
“天!”雲鶴悲叫一聲,砰然一聲坐了下去。
巴振東忙上前:“場主……”
雲鶴一臉悲容:“巴總管,別人不知道你清楚,虎子自小在牧場長大,我把他當兒子一樣看待……”
“場主就別難過了,這也是他的命……”
“不……”
“這兩天他太燥,我就知道要出事,可是沒想到……”
“虎子!”雲鶴一聲悲叫,竟流下了眼淚。
郭解站在那兒沒動,也沒說話。
這是誰殺了虎子石天?至少不該是眼前這兩個!巴振東向郭解抬了手:“郭爺,你請坐!”
雲鶴忙站了起來,舉袖拭淚:“老弟,我失態。”
“好說!”郭解道:“還有件事,該讓場主知道。”
“還有件事?”雲鶴目光一凝。
“是的。”
“什麼事?”
郭解從袖子裡抽出那把匕首:“場主可見過這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