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洗掉,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走了出來。
裡面白色的襯衫,外面還是同種款式同種顏色的中山裝,和張海欣剛碰上他時的樣子沒什麼兩樣。張海欣咽口吐沫,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要殺你的人是誰?”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謝文東正色道:“今天發生的一切,你要裝作沒有看見,若是說出去,後果是難以設想的。”
張海欣本能地抓起自己胸口的衣襟,緊張的問道:“你……你會殺了我?”
謝文東被她的反應逗笑了,搖頭說道:“我不會傷害你,但是我的仇家會,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我有關係的人。”說著話,他走到張海欣近前,半蹲下身,直視張海欣的眼睛,說道:“你幫過我,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一點點,那都會讓我很自責。”
他的心情,張海欣不會也不可能理解,因為他倆本就是沒有交集的人。她看著謝文東那對充滿真誠的眼神,心中不自覺的有些感動,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恩!”謝文東點頭一笑,說道:“我很抱歉。”
張海欣疑問道:“你為什麼要道歉?”謝文東嘆了口氣,沒有回答她,站起身形,說道:“如果以膈遇到麻煩,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即使我不在,你也可以找這裡任何一個人來幫你。”說著話,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拉開房門,說道:“水鏡!”
“東哥,什麼事?”水鏡走上前來低聲問道。
“送張小姐回去!”謝文東將身子一側,向張海欣點下頭。
張海欣在水鏡的陪伴下,慢慢走出辦公室,臨離開時,她還不忘回頭深深地看眼謝文東。她心中有太多太多疑問,也有難以抑制的好奇,可是謝文東卻不給她再發問的機會。
張海欣走後時間不長,靈敏返了回來,同時還帶進來一名四十多歲、身材矮小的中年人,這人正是負責大夏清潔工作的清潔主管,劉大海。看到他,謝文東臉上的柔情頓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陰冷而虛假的微笑。
他坐在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指間夾著香菸,嘴角掛著淡然的笑容,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縫著,目光如刀,在劉大海身上掃來掃去。
在沒來之前,劉大海想好了一百種以上的託詞,可是見到謝文東之後;在他那犀利目光的注視下;他事先準備好的託詞都化為了烏有;一個也想不起來。
他心底生寒;背後生風;兩腿不受控制的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當腳使;跪行到辦公桌前;扶扶桌案;嗚嗚的哭起來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昏天暗地。謝文東吸著煙;默然無聲地看著他;等他哭完。
不知過了多久;劉大海地哭嚎還在繼續;謝文東還有耐心等下去;可靈敏實在受不了了;在旁邊冷然叱喝到:";住嘴!不要哭了!";
靈敏這一嗓子;把劉大海嚇得一哆嗦;止住哭聲;愣頭愣腦地看看靈敏;又瞧瞧謝文東。
";哭夠了麼?!";謝文東彈彈菸灰;笑眯眯地說道:";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殺手是怎樣進來的?";
";東哥;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劉大海繞過辦公桌;一把將謝文東的腿抱住;哭喊著說道:";東哥;他們‘‘‘他們挾持了我的家人;拿我老婆和兒子的性命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幫他們;就把他倆都殺死;東哥;我;我實在沒有辦法啊‘‘‘";
說著話;鬢角已見霜白的劉大海哭得泣不成聲。
他說的話是事實;天狼幫的殺手確實以他家人的性命來威脅他;事情敗露之後;劉大海沒有選擇逃跑;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即使跑也跑不掉;北洪門的勢力實在太大了;一旦被抓到;不僅自己的性命難保;還會牽連到家人;不如留下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或許還能矇混過關。只是見到謝文東之後;他心裡發虛;原本想好的應對之策都沒有用出來。
";你這混蛋!";靈敏走到劉大海身後;抓住他的後脖領子;猛地將他拉開。
";饒命!東哥;饒命啊!";劉大海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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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東將半截香菸掐死;仰起頭;幽幽說道:";老劉;你為洪門工作也有十多年了吧?!說起來算是半個洪門的人;可是今天做出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