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了一聲,暗想,這兩個王八蛋才是鱉,他們全家都是鱉!老子今天倒要想個辦法,將他們困在這兒才行!
那魯太沖正要朝血湖邊飛來,袁不凡卻擋在他身前,眉頭微蹙,道:“長老,且慢!”
“扶風島為封天道訣全部封印,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頭頂藍色天穹,便是扶風島的底部,也是封天道訣的痕。而前面那血湖中的九幽火山口,也為一座封天道訣所封阻,我們還是要小心些。”袁不凡極為謹慎,先前在大荒澤外,闖了很久也未進入扶風島,因此深有警覺。
魯太沖怪眼一翻,道袍一卷,指著那塌落於地的石龍碎塊:“我們沿著那石龍的殘骸走,總歸是沒錯!”
兩人深知這扶風島封天道訣的厲害,也沒敢飛行,只沿著那石龍的碎石墟向血湖而來。
姬小夭有些急了:“怎麼辦?臭沈皓,趕快想個法子啊!”
沈皓心思急轉,道:“別害怕,大不了我們重新走入那封天道訣中,利用那封印在道訣中的迷霧森林來躲避他們!”
魯太沖與袁不凡,停在那座赤玉所鑄的古棺前,便被吸引住了。沈皓和姬小夭面面相覷,忽然湧起一種強烈的不安來。
不知何時,沈皓身後的血湖,那赤紅浪花翻湧不絕,彷彿千萬只惡魔之手,向著天空張舞不休!
黯沉沉的古棺,微微透著赤色的光澤。棺蓋四爪凌立著一頭龍雕,四壁鑄刻著難以言明的玄妙符文,日月星辰之芒,極其神奧。絲絲冷氣,彷彿從古棺中透射出,將魯太沖和袁不凡籠罩住了。
兩人不約而同,彷彿受到那石棺的吸引,伸出手去,觸控那古棺。一瞬間,澌澌冷氣,將兩人的身形盡皆凍住,如冰人一般。
幾乎同時,他們的眼神中,悄然凝現黯紅色的血絲來,越聚越濃,極其詭異!
袁不凡嘴角帶著一抹邪異的笑,伸出手掌,仙力凝束成刀,在那棺壁的左上角,一簇七角星芒之上,正準備揮拂劃落。
姬小夭張大了嘴巴,與沈皓面面相覷,心中那種不安的情緒,越發濃厚。
突然,沈皓身後那血湖上,疾湧起千重赤浪,無數浪花凝成千道血色的觸手,竄向天空,四散落下,便如一朵妖異的血花!
那血花中,猛現出一張人形的臉來,張嘴發出低沉如破鼓震鳴的聲音:“不——”
姬小夭嚇得尖叫起來,只見那血湖中,四散落下的血觸手,還未垂落湖面,便陡然竄起,如活物一般,千萬束血觸手,越過湖面,在沈皓和姬小夭的頭頂飛掠而過!
彷彿一隻有著千萬條血色觸手的巨大血烏賊,而那人臉,正在“血烏賊”的身體上,張開如深淵般的嘴,放聲而呼,聲若獅吼!
袁不凡猛然受驚,眸中那血絲倏然退隱,碰觸著那石棺的右手,抖動了一下,想要收回來,卻又猶豫不決。
魯太沖也醒悟過來,低喝一聲:“袁兄弟,先對付了這血烏賊再說!”
那血烏賊的每一支血觸手,都如一道夭矯血龍,長達近百丈,組成一張恐怖的大網,在天空中游走,籠罩著整個地底世界。血觸手與那封天道訣稍一碰觸,隨即產生嗤嗤的電光石火,血觸手迅速消解,化為白氣。
“這……這是什麼怪物?”袁不凡臉色微變。他一生歷經百戰,經驗豐富,所見怪獸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血烏賊,也不由臉上變色。
魯太沖的九陰兵旗已失,但掌心日月,在這黯淡無光的地底世界,卻更顯光芒耀天。雙掌揚處,兩道光芒照在那血烏賊上,登時便激得嗤嗤作響,血烏賊為日月光芒所炙,迅速的融化出一個血洞來。
但血烏賊的形體,變化無方,那張人臉在血烏賊的身體上起伏遊走,迅速掩蓋住了被掌心日月所炙傷的血洞,發出一聲裂人耳膜的嘶吼,千萬只血觸手,朝魯太沖蓋了下來!
魯太沖亦驚駭無比,喝叱連連,胸口仙光蒸騰,如坐雲端,那掌心日月的光芒更盛,猛照向血烏賊。無數的血觸手被掌心日月光所炙斷,垂落如雨,化為白氣。
袁不凡掣出飛劍,化成一道雪白的光芒,在天空中狂舞剿殺,所到之處,血觸手一揮即斷,整個地底世界,血雨灑落,一片妖異!
姬小夭拉起沈皓,急道:“我們趕緊走!”
兩人想要離開血湖,必然要經過那封天道訣。但此刻,那魯太沖和袁不凡與血湖上衝起的血烏賊戰在一起,已擋住了歸路,不由暗自著急。
血烏賊的血觸手,雖被紛紛截斷,但它的無數觸手,仍然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