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嗌,也不能那麼說。”鄒恆喜笑了,“你們年輕人的知識結構更完備,各方面的能力都強,我們該向你們多學習,否則就要被無情淘汰了啊。”
“鄒部長你說得真是讓我坐不住。”潘寶山恭維地笑道,“你看,像你剛才說話的水平,就足夠我學上好一陣子了。”
“呵呵,不說那些,趕緊把報道的事給敲定。”鄒恆喜乾笑了兩聲。
“鄒部長,報道計劃方面的事我真講不出什麼,就是全市宣傳部長會議的與會人員,可不可以讓市級各媒體的負責人也列席一下?”潘寶山道,“畢竟那些個媒體是宣傳的陣地。”
“嗯,是有必要。”鄒恆喜點點頭,“宣傳部相當於是指揮部,各媒體才是作戰的實體。”
意見被鄒恆喜採納,潘寶山很高興,他知道見好就收,此後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附和著鄒恆喜,把報道推進方案確定下來。
“我馬上拿給徐市長看。”鄒恆喜看上去很急切。
這讓潘寶山有點不解,從鄒恆喜對徐光放的態度上看,絕對是服貼的,應該也是圈內人,可為何對他顯得有些冷淡?難道僅僅因為是常委部長的原因,官高一級?
回去之後,潘寶山琢磨來琢磨去,覺得並不是那麼簡單。
沒錯,鄒恆喜對潘寶山不熱情,有他的一番考慮。本來在組織部的時候,他跟孫華生關係處得是不好,後來託了郝志勇的路子,去年跳到了宣傳部做頭。他跟徐光放沒有什麼要緊的交往,但徐光放是強勢派,在松陽說話有一定分量,所以他也得給足夠的面子。因此,凡是徐光放交待的事情,他都會積極認真地做好。
不過這也僅僅是對徐光放,對徐光放的身邊人,鄒恆喜多少顯得有些冷淡。原因也很簡單,自從他當上宣傳部長之後就開始了審時度勢,他要看今年郝志勇下去後誰會接任,如果是徐光放,那自然是沒話講,馬上就積極融入他的圈子。如果不是徐光放,自然要邊走邊看,等摸清信任書記的路子之後再做決定。
現在,情況幾乎不用看了,因為有訊息說嚴景標要回來,他和徐光放可是針尖對麥芒,實打實的對頭。所以,他要先跟徐光放的圈子保持一定距離。
其實這些就算潘寶山不清楚也無所謂,反正他就是知道和鄒恆喜不是一路人,也無所謂。
惟一有點遺憾的是,潘寶山覺得沒有利用到鄒恆喜在組織部的關係。不過再想想也無所謂,就算能利用到又如何,最後說話管用的還得是孫華生。
直接接觸孫華生,那才是正道。
從來沒有想過要刻意靠近領導的潘寶山,開始打起了主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和組織部長黏上關係,在提拔、調動上就不得便利,往後要想在市區安插自己人就會不順暢。
靠近一個人,瞭解先行。
潘寶山找到了歐曉翔,問了些有關孫華生的事情,尤其是愛好方面,以便適當的時候投其所好。
歐曉翔說,孫華生的一大愛好就是花草,他認為花草是活物,有靈性,比什麼玉石寶物更有護佑效果。
潘寶山一聽笑了,說孫華生看來還挺迷信。歐曉翔說沒錯,雖然孫華生以前不信,但這幾年信了。
“看來孫部長這幾年有什麼變故。”潘寶山笑道,“遇到了事情,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沒錯,大概是大前年的時候,孫部長的家人接連出怪事,有人只是小小地跌一跤,就能摔斷好幾根肋骨。還有的平白無故,睡到半夜就抽搐起來,還吐白沫。至於一些上街丟錢包、丟車子的事就不說了。”歐曉翔道,“後來不知道誰想討好,給孫部長推薦了一個大師。”
“管用?”潘寶山一抖眉毛,做出個滑稽的表情。
“那是絕對的。”歐曉翔道,“大師到了孫部長家裡,掐指一算,說果然有異象,屬黑龍過門,萬事不祥。”
“扯淡了吧。”潘寶山道,“哪裡來的龍。”
“網線,黑色的網線。孫部長家的網線走門框上過的,貼著門框,外面有佈線盒蓋著,一般是看不到的。”歐曉翔道,“所以,孫部長一下就深信不疑了,趕緊讓大師指點,重新走了線路。也還真是,打那之後,家裡一切安然。”
“其實也沒什麼,那些個事情都可以解釋清楚,無非是巧合而已。”潘寶山道。
“那沒辦法,反正孫部長打那之後就信了。”歐曉翔說著笑了起來,小聲道:“還好,沒走火入魔,否則在辦公室跳起大神來,那可真夠諷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