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好了,丫鬟說我睡了整整四天,這會兒怎麼還睡得著呢?”駱冷冷笑得很柔,往常的淡漠在他面前已然全部隱匿。
“就算睡不著,也要躺著休息啊!”東方休閻不贊同的說,扶起她來到床上,幸好他回房前都會繞過來探望她,“夜很深了,早點休息,我先回房了。”
“別走……』駱冷冷握住他的手。
“冷冷?”東方休閻訝異的回頭,她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別走,留下來。”她抬起眼,認真又帶點羞澀的望著他。
“冷冷,你知道你這麼說代表什麼嗎?。”
“我知道。”她深吸口氣,堅定的說。
“冷冷,縱使你昏睡的這幾日我都在這裡過夜,但是現在的情形和那時不同,你懂得,是不?”
“我懂,留下來,休閻,別讓我一而再的開口,我是個姑娘家呀!”駱冷冷紅著臉,羞澀的撇開頭。
溫柔的望著她,他的確不該讓一個姑娘家主動開口。
“不後悔?”他將她擁進懷裡,低問。
“永不後悔。”
含淚望著沉睡的東方休閻,駱冷冷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起身著裝。
她知道與她進行陰陽調和的男人,接收了她體內特殊的一股真氣之後,少則昏睡一日,多則三日,這期間,那股真氣會將他所學的武功心法匯總,醒來之後,內力會增加至少一甲子,有了這股強勁的內力,武經裡頭的武功,就能發揮至十成。
“現在,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為你換回藥草。”昨夜她聽到了事情的經過,於是做下了這個決定,她不僅要將真氣渡給他,她的清白,也只有他能得,“謝謝你這段時間給了我一場美夢,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我愛你,休閻……”來到床邊,彎腰印下最後一吻,淚水落在他的頰上,滑落……
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她知道,這輩子,不可能再有相見的一日了。
騎馬來到鐵柔山莊,她讓觀擎與她同行。
“觀擎,你跟我去將藥草拿回來,用法我寫在信裡,照著信裡的指示做,柔夫人定會康復的。”
“真的嗎?太好了,公子知道一定……咦,對了,我家公子呢?”觀擎這才覺得不對勁,公子怎麼會讓冷冷姑娘獨自騎馬出門去取藥草呢?
“休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所以這種簡單的事就交給我,你到底跟不跟我去?時間緊急,柔夫人的病情不能再拖了!”駱冷冷口氣轉硬,急斥。
“我去,我去。”觀擎一聽,也急了,立即備馬,兩人匆匆的出發。
快馬賓士了半個時辰左右,他們在辰時前趕到了月老廟。
“冷冷姑娘,這裡會有藥草嗎?”觀擎疑惑的問,這間月老廟幾乎已經廢棄了,很少有香客會來進香,整個廟院雜草叢生,殘破不堪。
駱冷冷下馬,牽著馬匹到一旁樹幹拴上,踏進月老廟,默默的站立在月老神像面前。
“冷冷姑娘?”
“會有的,觀擎。”駱冷冷淡道。
“喔!”她的神態讓觀擎不自覺的噤語。
不多時,廟外突然一陣雜響,觀擎不知怎地下意識的靠近駱冷冷,擋在她的面前。
“不要緊的,觀擎,應該是我等的人來了。”
她等的人?觀擎來不及發問,廟外竟然走進一名俊美的男子。
“沒錯,師妹,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會親自駕臨。”
“師兄,藥草呢?”駱冷冷不想和他多說廢話,開門見山的切入主題。
“嘖!我說師妹,咱們師兄妹好久不見,師兄想和你敘敘舊也不成嗎?反正我們即將成為自己人了,你又何須如此呢?”張欽龔邪邪的一笑,緩緩的接近她。
觀擎不知道此時到底上演哪一齣戲碼,這個俊美的男子是冷冷姑娘的師兄?他有柔夫人救命的藥草?既然如此,為什麼冷姑娘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別靠近我,師兄,藥草!”
“師妹,既然你都親自赴約,我毋需奉還藥草,你也依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把藥草給你?”
駱冷冷不慌不忙的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抵著自己的心窩處。
“冷冷姑娘?!”觀擎驚慌的大喊。
“如果你不將藥草交出來,你這輩子就休想完成你的野心!”
“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呢,我又沒有說不把藥草給你。”張欽龔假笑,揚手招來手下,“把藥草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