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腰掛配刀的宋軍巡邏隊從帥府外後牆走過後,突然,從帥府對面一棟民宅的房頂飛縱下四個一身黑衣,面罩黑巾的夜行人,四人沒做任何停留,又一躍而起縱入帥府。
宗澤臥室的地中間放著一張方桌,桌上擺著八個菜,兩罈子酒,宗澤與白頭毒丐正在喝著,當他二人又碰了一下手中的杯幹了後,從外面傳來敲三更的鼓聲。
白頭毒丐側耳聽了聽道:“老弟,三更了,你不用陪我了,去睡吧,我自己喝著就行了。”
宗澤抬眼看了看他道:“老哥,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對我不好的事兒,特意趕過來幫我的?”
白頭毒丐一笑道:“別瞎猜,沒那事,老哥我饞酒了,想來想去,想起老弟你這兒有酒,於是就大老遠的跑來喝酒了。”
宗澤意味深長的一笑道:“那好,老弟放開量喝吧,酒如不夠,你就喊一聲,外面的侍衛會給你送來的,老弟我就不陪你了,明天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得睡覺了,如果老哥也想睡,”他用手一指屋中的另一張床“就去那張床睡吧。”
白頭毒丐對他揮了揮手道:“睡去,睡去,不用管我,老哥只要有酒,三宿五宿的不睡沒問題。”
聞言,宗澤一笑道:“老哥,你慢慢的喝吧,我去休息了。”話罷,離桌走到床前脫了衣服靴子躺下,不一會就發出了酣聲。
白頭毒丐一人自斟自飲喝的興致勃勃。
突然,從外面傳來一絲很細微的響動,白頭毒丐側耳向外聽了聽,臉上猛地浮現出一絲帶有殺氣的笑,他忙離座起身來到宗澤床前,突地,出手連點了宗澤前胸三處**道,然後彎腰從床上把宗澤抱起塞入床下,他卻爬上chuang去,連鞋也不脫就盤坐在床上,然後把他那根從不離身的黝黑杆子放到了身邊,抬手曲指朝桌上的那支點燃著的蠟燭彈去,只聽一聲細微的風響,燭火忽悠了幾下後滅了,屋中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白頭毒丐剛坐到床上不大會兒,就聽房門“吱呀”的輕響了一聲被推開了,白頭毒丐功力深厚,暗中視物如同白晝。這時他見從門外走進兩個人來,這兩人進屋後如同瞎子,到處亂摸,當摸到一張床後,忙從懷中掏出一支火摺子一晃點燃,向床上照去,但床卻是空的,二人先是一愣,突然,其中一人發現一旁還有一張掛了幔帳的床,於是二人忙移步過來,其中一個用手中的長劍輕輕把慢帳挑開,然而映入他們眼睛的卻是一個坐在床上正笑嘻嘻看著他們的白髮老乞丐,二人像見了鬼,一下驚愣在當地,過了一會似醒過腔來,身子一轉想跑,白頭毒丐抓起身邊那根杆子,閃電般點了二人的幾處**道,把二人定在當地動不得了。
白頭毒丐從床上跳下,一手一個把二人提到酒桌旁按坐到兩張椅子上,他則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喝起酒來。
火摺子在那人手中燃完熄滅,屋中又陷入了黑暗。
屋外有兩人守在大門的兩旁,這兩人是中原四屠的老大吳天雄,老四於洪山,在兩人身前不遠處躺著四個軍兵。
由於進去的兩個人好長時間也不出來,於洪山忍不住低聲向吳天雄問:“大哥,二哥三哥進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也不出來,把那宗老頭做了沒有?”
吳天雄不由疑惑的道:“奇怪,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倆在屋中幹什麼呢?”想了想朝於洪山一揮手道:“走,咱哥倆進去看看怎麼一回事。”於是二人一前一後鑽入屋中,屋中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二人站在屋門口停了一會,適應了一下屋中的黑暗,這時二人影影綽綽看到有三個人坐在一張桌旁,其中一人正端著杯在喝著。
看後吳天雄很是奇怪,暗道:“搞什麼鬼,怎與宗老頭喝上了。”
二人急步走上前去。
來到桌前,於洪山氣道:“二哥、三哥,你們幹嘛,怎麼還喝上了?”
吳天雄從懷中摸出一支火摺子猛地晃燃向桌子這邊照去,這時他看到他那兩個兄弟一動不動的在桌旁呆坐著,而喝酒的卻是一個一頭白髮的老乞丐,二人大驚,齊聲驚呼:“白頭毒丐!”
“白頭毒丐”嘻嘻一笑道:“不錯,正是我老人家,二位狗才別來無恙,坐下喝一杯如何?”
吳天雄的臉色連變了幾變,看的出,他正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恐懼,聲音有些發顫的道:“莫大俠也在啊,兄弟……兄弟們不知,多……多有得罪。”
白頭毒丐一笑道:“得罪談不上,我們必竟是老相識,老朋友了嘛,坐下喝幾杯敘敘舊如何?”
吳天雄道:“不……不必了,不打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