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著賭桌,身體忽然向前一湊,微笑著望著董明傳。
可在董明傳的眼睛裡著笑容卻讓他很不安。哪裡是微笑,分明是冷笑。董明傳的心理則罵開了:搞什麼嘛,你真以為你是瘋狗的人就可以橫著走啊?哪有直接在賭場裡向菏官詢問押什麼的?這簡直是豈有此理嗎?我如果告訴你真的,那我不但是傻子,而且搞不好會被賭場老闆追殺。我如果告訴你假的,那事後你還不趁機賴上我了。這簡直比瘋狗還讓人厭惡,這簡直、簡直就是一條惹人厭的癩皮狗。只是董明傳轉瞬又想到,不對呀,就算他背後是瘋狗,可是他能在短時間內把生意做得那麼紅火,至少他腦殘也不會腦殘到這種程度。那麼?難道說他已經看破了我的盤算。他不是想押“小”,而是要押“大”,所以才故意如此說話來我?
很可能。太有可能了,董明傳想到這裡,不禁背脊發涼。自己太小看天下人了。這些傢伙能把生意做得那麼大,就算不是全靠著自己的本事,也沒有幾個是簡單人。如果賀長天不押小反押大,那可就讓自己滿心盤算一下子就泡了湯哦。而最可慮的是他打了頭陣,會不會有人緊跟著而來。到最後雖然那個小丫頭猜錯了,可是呢賭船一樣賠了個底掉,那才叫哭都沒處哭去呢。
董明傳的笑容明顯有些幹:“這個,賀先生。您就不要取笑我了,您是做大生意的,這拿主意的事當然還得能您自己。”
“說得好。說得好。我這個人沒什麼出息哦,從小呢就不喜歡出風頭啊。所以啊,既然大家都選小,我自然也不好例外。”賀長天說完將手中的銀票往“小”上盡數輕輕一撂,而他的那名中年長隨則也趕緊將所有籌碼向“小”一推。
董明傳心中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搞什麼嘛。原來是我自己嚇自己。看來呀,或許這些人做生意很精明,但是隔行如隔山,要說賭博嘛,那就差得遠了。
可不知道怎的,那賀長天轉身回座位之前衝自己笑一下的時候,他總覺得那笑容非常非常的詭異。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立刻轉身就逃的衝動。
不會出了什麼岔子吧?董明傳想。不過,他想不通會出什麼岔子,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也改變不了什麼。
他自己不知道這賀長天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趙明天。沒錯,他也是趙家的一名潛伏弟子。他這一支潛伏的就更長了。他的曾祖就離開了趙家。當時打通了關係在王莊中作一名掌櫃。之後連續三代都在王莊中做事。到了他這一輩,小時候就和大王子認識了,之後就一直跟在大王子身邊。
雖然比不上趙明良那麼顯赫,不過,如今在康國也算是個人物了。前年趙家祭祖。有多大一百七十六位潛伏的趙家子弟秘密的參加了祭祖儀式。這些人雖然未必個個顯赫,可是卻都能發揮出非同一般的能量。並且今後他們也將得到趙家的鼎力支援。趙明天並不是趙國良一脈的子孫,所以啊,趙國良並不認識這位族中後輩。而因為隱秘的關係,每位來參加祭祖的趙家子弟都有專門的人接待。趙菁菁也沒有見過趙明天。但是趙明天卻是見過趙國良的。畢竟雖然康國很多勢力並不知道趙家的真正實力,但是趙家的力量在大陸的某些重要勢力面前並不是什麼隱秘。所有趙家的長老們也沒有藏頭露臉,反而是為了安全起見,那天同意參加祭祖儀式的時候所有的潛伏子弟都是蒙面的。他們只有在接受他們本支前輩接見的時候才不用蒙面隱藏行蹤。
因此趙明天或者說賀長天認識趙國良而趙國良卻不認識他。當然了,賀長天和趙國良並沒有說過話,那天祭祖儀式時雖然時間不算短,但是要說就能留下深刻印象自然不可能。但是啊,每個參加了祭祖儀式都被要求記住每一位長老的樣子。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雖然看起來風光,可是卻是時刻處於危險中,而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多少自我保護能力。那麼一旦出現危險怎麼辦呢?如果及時通知了家族方面,家族方面肯定會派人救援,而通常會長老押陣。一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二是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趙家太大,他們長年甚至數代在外,互相之間不認識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長老的人數畢竟不多。你只要記住長老的臉,那就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儘管如此,三層賭坊內人數這麼多,賀長天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也沒有多少可能將趙國良認出來。可是呢,趙菁菁採取了行動,主動找上門去。他們說話雖然不多,也沒有說什麼太過隱秘的事情,因此也沒有故意避開大家。賀長天聽得清清楚楚。當聽到趙菁菁喊趙國良“太祖”,他就心理一凜,之後趙菁菁又說她父親是明良。儘管這其實說明不了什麼。趙家有“明”字輩,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