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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個園子叫什麼名字嗎?”李兆林問我,不等我回答他自己回答道:“叫燕園,但是和北大那個不是一回事。所以以後想混的大點兒還得去北京,在北京隨便一出名,拿到其他地方就已經是響噹噹了。”
每當想起李兆林,我就記起上海那所著名大學裡的鐘聲,和他說的那句話:想混的大點兒還得去北京。
回憶就到這裡吧,李兆林終於去了北京,投身於一家晚報的廣告部,名義上叫品牌推廣,實際就是拉廣告的。他認準了廣告市場的無限潛力,一次次跟我說他的宏圖大志,甚至有一次在我們縣城中心的轉盤路旁邊,一年沒見的我們相約在那裡見面,李兆林指著旁邊正在播放垃圾電影的大螢幕說:“要是我在咱們縣裡,我會承包下這個螢幕,全部做廣告。”
5、女朋友跑了
李兆林顯然很激動,我到了沒人的角落,聽清楚了電話裡他的第一句話:“兄弟,哥哥要發財了!”
我說:“你怎麼要發財了?傍上了一北京富姐?”
李兆林說:“我現在乾的是事業,不搞緋聞。”
我說:“還是趁著年輕,多談幾個像樣的戀愛吧,這才是正兒八經的事情。”
李兆林說:“太庸俗了,我身邊什麼時候缺過女人?還是要以事業為重,有個女人在身邊就夠了,得把心思多放在事業上。”
我對他的話表示贊同,我知道這哥們胸懷大志的同時,感情上也是一路順水順風,高中時就談過數場戀愛,後來上了大學,戀愛沒少談的同時,還能夠時不時四處尋點兒開心,能夠找來兩個小師妹陪我們喝酒就是明證。當然,這不排除他刻意在我面前炫耀的嫌疑,誰知道那兩個女孩是不是他的小師妹,陪我們喝酒到底有沒有報酬?
李兆林說:“我現在已經把北京大部分的社群廣告牌拿下來了,不出一個月,你走在北京的大街上、小區裡,就是你去公共衛生間上廁所的時候也能看見我所投放的廣告。”
我說:“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弄了半天還是廣告啊。”
李兆林說:“你別小瞧這個,錢肯定不少賺。過幾天你來北京看看吧,別老窩在一個城市,我以前跟你說過多少遍了。”
我說:“現在還沒這打算,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李兆林說:“你女朋友不是來北京了嗎?過幾天國慶節放假,你把她一起帶過來,咱們聚聚。”
我說:“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吧。”
我想也是,自從蘇月去了北京,我們很少聯絡,其實說白了,現在的狀況是跟分手也沒啥區別了。一這麼想我的心就咯噔一下子,感覺像是什麼給堵住了,想咳嗽,但是咳不出來。
我補充上一句:“我想想吧,到時候去了北京跟你聯絡。”
李兆林說:“好的,你得好好想想,你要是不來加深一下感情,你女朋友肯定跟人跑了。”
我們互相訴說了一些各自的近況,李兆林說一個客戶給他打電話,以後再和我聊,就把電話掛了。
我重新走進電梯,理了理思緒,做出了一個決定:明天去買火車票。
6、媳婦還是以前那個媳婦
10月1日,我像一個月前的蘇月那樣,坐上早晨5點半從濟南北上的1462次列車,向京城進發。
車過德州、天津,分別收到德州和天津人民發來的問候簡訊,某某公司歡迎我到當地做客,並在末尾註明他們的聯絡電話,一副天然的好客模樣。
從車進北京城開始,我一直死盯著外面的馬路和高樓看。我想起了蘇月跟我說的話:“跟北京比,濟南就是個村莊。”
北京太大了,大得讓每一個外地人剛開始都會眩暈。像其他很多人一樣,我也有了一種鄉下人進城的感覺。透過車窗,我看見了一座一座富麗的大廈和夾雜在其間的老式建築。火車道高出馬路,我能看見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光鮮奪目的汽車,一閃而過的窈窕女子。
下了火車之後,站在火車站廣場給蘇月打電話,說我已經在北京了,問怎樣才能到她的學校。蘇月許久沒說話,之後蹦出一句:“誰讓你來的?”
我被她給噎住了,沒了下文,想幹脆掛了電話算了。沒等我掛電話,蘇月說:“你等著,我這就去接你。”
興致一下子消減了許多,但也不至於消失殆盡,我揹著揹包,繞廣場一週,之後順著廣場前的建國門內大街走了一段,看路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