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施了一禮,說道:“王爺的玉佩掉了。”
那兩名太監直著眼半天,燕洛雪突然醒悟,自己落水,此時紗衣裹在身上,纖體盡顯,不覺大窘,也顧不得什麼“玉佩”“耳朵”,急急回了留香閣,換了衣衫,這一換衣衫,她發現那瓶燃香不見了,是掉在了河裡?還是?她有些不敢想象。
玉佩未還,不知那太監稟報了沒有,燕洛雪強打精神,又下樓,到大殿,大殿的太監不在,殿內靜悄悄,燕洛雪打量著這座大殿。大殿有些陰森,也不怪臨淄王不愛住,這時大殿西側傳來動靜,燕洛雪走了過去,過了一道紅色圓月門,裡面一排房間顯現,那個大些的應是臨淄王的寢殿了。
燕洛雪舉手,又猶豫了,正遲疑間,猛然被人推了一下,她一下子撲進門來,屋內一幕讓她目瞪口呆。
惠昌公主伏在臨淄王身上,姿勢****,他們?啊!燕洛雪不敢再看,回身就逃,卻一下子被一道輕紗纏住,拖了回來,燕洛雪靈機一動,大聲喊道:“公主,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在給王爺做人工呼吸,王爺溺水昏迷,你在給他做人工呼吸!你在救他!”
“人工呼吸?是—啊,本宮情急之下,也只有如此,但畢竟我二人是兄妹,傳出去可不好聽,不如由你來做?”惠昌公主手一抖,將燕洛雪身上輕紗收回。
“天!這怎麼行?”但燕洛雪被惠昌公主一把推到床邊,燕洛雪看著臨淄王,心都哆嗦了,“還不快點兒!”惠昌公主聲音酷厲,讓燕洛雪又一哆嗦。
燕洛雪為難,微微將身子俯下,眼睛不敢看臨淄王嘴唇,卻看到了臨淄王的耳朵,臨淄王耳朵並沒有耳洞!難道,剛才是自己眼花?
燕洛雪看向臨淄王的臉,結果見臨淄王突然睜開眼,烏濛濛大眼望著她,臨淄王笑道:“小美人兒,你也要學那幫女人,想爬上我的床嗎?”
燕洛雪跳了起來,搖頭說道:“奴婢是來還王爺玉佩的,在河裡時,奴婢不小心把它扯了過來。”
“你扯了去,就是你的了,如今,你見了不該見的,你還能脫干係嗎?不如由我擔保,你做皇兄的女人,這樣本宮就不再擔心你會出去亂說。”惠昌公主將玉佩按在她手上,說道。
燕洛雪急忙跪倒,說道:“王爺說剛才奴婢也想上王爺的床,這說明以往一定有人這麼做過,如今公主這麼說,是試探奴婢嗎?奴婢指天發誓,奴婢絕無此心,奴婢已經嫁人,心裡只有夫君一人。公主若不信,奴婢乾脆一死。”
“夫君,夫君,你進宮幾天了,也沒見你夫君有個動靜,可見他不能護你周全,你還是不要想他了,現在兩條路任你選,一是不要再裝腔作勢,乖乖做皇兄的小美人兒,從此絕了出宮年頭,二是隨了我,我三日後離京,你隨我去,你有我看著,也自是不敢妄為。”惠昌公主蹲下身子,抬起燕洛雪的臉,看著燕洛雪,輕聲說道。
燕洛雪扭頭避開,心一橫,說道:“奴婢願隨公主。”
臨淄王大喊,“不要,小美人兒是我的,皇妹你不要和我搶!”
“皇兄,妹妹先給你****好了,再還你。”惠昌公主的手輕浮地滑過燕洛雪的臉,“那就這麼說定了,洛丫頭,你三日後隨我離京。現在,你可以出去了,你可以去找你姐姐告別一下。”
燕洛雪暈乎乎離了錦陽宮,到了錦華宮門口,門口太監進去通報,那名老太監出來,見燕洛雪失魂落魄,急忙將燕洛雪帶到了秋月憐房裡。秋月憐和馮英都在,燕洛雪剛想張口,卻見老太監手指彈了兩下,秋月憐和馮英倒下,昏了過去。燕洛雪大驚,回身欲跑,老太監喊了一聲:“回來!”
燕洛雪停住,那聲音不再蒼老,而是清朗的秦慕蕭的聲音。
燕洛雪回身,望著老太監,老太監將人皮面具一抹摘下,秦慕蕭的俊臉出現在燕洛雪眼前,他問道:“怎麼啦,出了什麼事?”
燕洛雪說道:“那個惠昌公主讓我三日後隨她出京,讓我來同秋姐姐道別。”
秦慕蕭哼了一聲,說道:“明晚後我們就離開了,你不用擔心,這惠昌公主倒很難纏,對了,你可注意到臨淄王穿沒穿耳洞?”
天!果然是看臨淄王,燕洛雪問道:“為什麼?你懷疑什麼?我沒有看清楚。”
秦慕蕭沉默,飄忽一笑,方說道:“我懷疑臨淄王裝傻,或者是與惠昌公主交換身份,總之,這裡有古怪。昨日夜裡是你彈琴嗎?”
“是啊,”燕洛雪有些跟不上秦慕蕭的思維,“彈琴也有問題?”
“你注入了內力?他反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