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陽冷冷一笑:“不敢,若娘娘認為您的殺手是秦慕蕭的對手,不怕送死,那也無妨。”
“好了,都不要再爭了,朕再考慮考慮。”南鳳靈帝打斷兩人爭執,兩人都閉嘴不言,陳寒陽神態孤傲,而柳兒委屈看向南鳳靈帝。
“其他各位可有良策?”南鳳靈帝問道。
那些將領都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看著陳寒陽,陳寒陽是名震四國的北燕名將,二十多年前曾跟隨燕熙與西秦國結盟征討南鳳國,他的話誰不信服?
南鳳靈帝正要發話,帳外兵士稟報出去探查的將領回來了。南鳳靈帝立刻傳進,那將領跪下,急聲說道:“微臣許觀參見皇上,皇上,西秦國第五路援軍的先頭部隊已到達了歇鳳亭隘口。”
“什麼?”南鳳靈帝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回皇上,微臣認為西秦國這次出動的全部是精銳騎兵。”許觀說道,“皇上,微臣認為我們必須連夜撤到九鳳河附近,這樣進可攻,退有時。”
南鳳靈帝看向陳寒陽和陳景,陳景嘆道:“先機已失,重要的是確保皇上安全,臣建議皇上和給妃娘娘到達九鳳河後立即渡河。”
南鳳靈帝走了下來,走出營帳,登上瞭望臺,向不遠處的九鳳城眺望,九鳳城城頭火光閃爍,守城兵士的身影依然挺拔,南鳳靈帝遺憾搖頭,黯然下了瞭望臺,說道:“傳令三軍,撤,直接渡過九鳳河,迅速回撤鳳舞關,許觀,朕命你快馬加鞭至鳳舞關傳朕口諭,讓鳳舞關派兵接應。”
“是”許觀答應一聲,立刻快步離開。
南鳳靈帝在柳兒及曉寧樓殺手的保護下,快速撤往九鳳河,九鳳河沿岸地勢開闊空曠,南鳳靈帝向西北望去,只見遠處似乎隱隱有著影影綽綽,他現在甚至懷疑,明嘉詡回首九鳳城,堅守不出不棄,就是為了這一刻。
秦慕蕭和明嘉詡用兵,真是不容小覷啊真是英雄出少年
南鳳靈帝沒有料到此時的秦慕蕭就站在不遠處的一個高地上,聽著前方兵士傳回的彙報,滿意點頭,說道:“動了就好,向九鳳河發訊號,先給那昏君來個下馬威。”
他走下高地,說道:“回歇鳳亭隘口。”
數道黑影疾行而去,南鳳靈帝卻一無所察。
南鳳靈帝來到九鳳河邊,仍不斷回望九鳳城,他不甘心月餘的圍攻就這樣功虧一簣,付出的心血就這樣被秦慕蕭和明嘉詡輕易抹煞,但此時他除了後退,別無他法,他默默祈禱,秦慕蕭和明嘉詡可以給他時間和空間,讓他安然回到鳳舞關。
“皇上,船隻準備好了,請皇上和貴妃娘娘先上船。”陳景喊道。
南鳳靈帝一咬牙,挽著柳兒的手上了大船,大船上是南鳳靈帝的近侍暗衛和曉寧樓的高手,船立刻向河道中心劃去,九鳳河不算太寬,水流卻很急,船到中心竟然打起轉來,南鳳靈帝和柳兒驚問怎麼回事,卻見那些侍衛們都盯著河面,顫聲說道:“河中好像有人”
“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向水中放箭”南鳳靈帝厲聲說道。
那些侍衛如夢初醒,彎弓搭箭,向水中亂射一通,卻見水中浪花翻騰,從水中竄出數十道人影,向大船撲了過來,手中暗器連發,登時,幾名侍衛落入水中,被湍急水流沖走。
那些人上了大船,徑直向南風靈帝身邊攻來,那些侍衛和曉寧樓殺手護著南鳳靈帝和柳兒向船尾撤去,那邊陳景的船隻趕到了,將南鳳靈帝和柳兒救回到原來岸,南鳳靈帝被嚇得面如土色。
“皇上,對岸去不得了,河中既有埋伏,對岸也不會安全。”陳景說道。
南鳳靈帝點頭,“秦慕蕭竟如此奸詐,定是早到了附近,卻來****我軍,如今真是腹背受敵了。”
他話音剛落,只見遠處突然亮起火把長龍,伴著雷鳴般馬蹄聲,一支隊伍從歇鳳亭方向直殺過來,南鳳靈帝大驚,喊道:“陳寒陽何在?”
“陳寒陽在”陳寒陽叫道。
“朕命令你前去阻敵,務必保證朕退避十里。”南鳳靈帝說完,跳上戰馬,“陳景隨朕護駕。”
陳景護著南鳳靈帝沿九鳳河向西撤去,陳寒陽率兵阻擊西秦**隊,南鳳靈帝此時已如驚弓之鳥,草木皆兵,全沒有了鎮定,將一切的指揮都交給了陳景。
陳景帶著近十多萬的兵馬潰逃,卻不顯慌亂,確實是將門之後,可是,當他護著南鳳靈帝闖過西秦國兩次圍堵,於正午時分來到鳳舞關門前,卻見鳳舞關城樓上掛著許觀的人頭,鳳舞關城頭,站著的正是西秦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