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道也不好推辭,便接了下來,不過他人雖然領了這個任務和職責,其實所有的工作還是左神姬這位過往的兩位首領之一負責,他純粹就是一個甩手掌櫃。
對於他這麼一個空降下來的頂頭上司,且還是一個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閒人,脾氣相比左神姬差了數籌的右神姬自然是不服,但李師道是誰,稍稍展現手段便將其收服,令其安心做事。
而她現在最主要的任務,便是監管殺戮碎島從上到下的男性對戢武王提升女性地位政策的反應。
李師道聽到了這個訊息,雖說有些詫異,但也早已料到了幾分,殺戮碎島因為水源的問題導致女性無法生育,也就使得這些連“生育工具”效用都無法做到的群體在這個國度內地位極為低下,且自殺戮碎島建立以來便成定規,戢武王的這一政策欲要廢掉這有著無窮歲月確立的習俗和認知,對殺戮碎島所有方面的衝擊之大可想而知。
而那些代表神權的頑固派長老們,對於殺戮碎島的習俗和規則一向無比維護,戢武王的這個政策最大的阻礙毫無疑問會是他們。相信為了阻止戢武的這一決定,他們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
這些事情本來交給戢武處理就好,畢竟政策是她制定的,且她又是殺戮碎島的王,她不負責誰負責?可李師道乃是一個男人,又與玉辭心確立了曖昧的關係,哪有放著讓別人欺負自己女人的道理。
沒空多想,李師道起身吩咐道:“長老團和攝論太宮現在到了哪裡?你在前面帶路,我去會一會他們。”
“遵命,大人請。”
右神姬恭聲應道。
李師道的居所緊挨著王樹殿偏殿戢武的居所,比攝論太宮以及長老團長老更快到達王樹殿。
又等了一會兒,才見到氣勢洶洶的一行人。
攝論太宮棘島玄覺由伴食尚論衡島元別攙扶著,平時日湛然自若的神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後者臉色倒是一派自若,可眼角和嘴角卻能看到不少快意的痕跡,三名頭髮鬍鬚盡都花白的老人與他們並行,每一個人都是神色不善,臉上帶有明顯的憤怒之色。
一行五人除了最年輕的衡島元別,四個人都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一起走在街上,即便是最混的忍也不敢造次。他們一行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穿過街道,來到王樹殿門前,大步走入。
駐守王樹殿計程車兵每一個都是戢武親自挑選的精銳,可以說是她的親兵,對她的命令惟命是從,沒有她的命令或者信物,誰也別想擅自進入王樹殿,可這五人一同到來,值班計程車兵卻沒有一個敢說半個“不”字的人,直接放行,甚至許多士兵臉上都有樂見其成的神色。
李師道與右神姬遠遠的見到這些士兵的表現,右神姬倒不覺得如何,而李師道卻微微皺眉,心中頗為恙怒。
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些士兵平日裡享受著戢武給出的豐厚福利,優厚待遇,可在真正需要他們付出的時候卻一個比一個沒有骨氣,真真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過在內心裡,李師道也忍不住有些嘀咕:這些士兵之所以這麼大膽,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他們反對戢武新頒佈的政策,如果連這些親兵都不支援,整個殺戮碎島又有多少人願意支援戢武的新法?
見到李師道與右神姬在前面攔路,棘島玄覺面上頓時顯現異色,而衡島元別微微頷首,貌似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這位便是與王平日是關係最好的百代貴族,自名李師道,前些日子一劍摧毀火宅佛獄軍事要塞的功臣。”
衡島元別說的這些話看似是在給長老們介紹李師道的身份和功績,可其實卻是在當面上眼藥,要知道李師道摒棄百代貴族自我命名的行為最是觸犯食古不化拘泥於王樹正統之論的長老的逆鱗,而他一劍摧毀火宅佛獄軍事要塞後又被戢武親自迎回,經由這麼一說,就相當於在告訴這些長老,他李師道就是支援戢武實行新法的基石,更讓三位長老對他看不過眼。
李師道全不把這種小人行徑看在眼裡,抬手施禮,淡淡說道:“三位長老平日裡在長老殿深居淺出,今日是何等要事需麻煩三位一同出面,不知是否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呢?”
三位長老中站在左邊的一位,冷哼了一聲,喝道:“我們便是有事,也是來找戢武商論,與你何干。快去把戢武那小子叫出來,長老來臨卻不出面迎接,這麼不知尊卑輕重,難怪會那麼無腦的施行新法。”
聽他這麼說戢武,李師道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心裡暗道:“本來想要攔下他們給戢武節省麻煩,不過現在看這三個老傢伙如此藐視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