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甜?”年傾歡不免詫異,她這會兒怎麼來了?
“這麼晚了,不在閨閣歇著,怎的來了這裡?”胤禛也是詫異,雖然這時候不合時宜,但是能見到這個小妹,他還是很高興。“來,到朕身邊坐。”
“多謝皇上哥哥。只是佳甜並不知道,皇上這會兒傳召林首領有和吩咐?”
此言一出,年傾歡登時眉頭一緊。莫不是佳甜口中,那個喜歡的人正是林翰邈吧?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公主為何這樣問?”
“貴妃嫂嫂有所不知,方才佳甜正在養性殿外與林首領說話,不想皇上身邊的御前侍衛興沖沖將人帶走,說皇上有要事傳召。佳甜疑惑,故而跟著來了。哪知道暢音閣裡竟然如此的熱鬧,看樣子似乎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心中疑惑是否有人威脅皇上與兩位嫂嫂的安慰,需要御前侍衛保護,故而斗膽一問。”
“你方才,一直在養性殿?”胤禛聽著她的話,心中有些糊塗。一則,佳甜能證明,林翰邈並未偷偷與年貴妃相會。二則,好端端的,身為公主的妹妹,怎麼又忽然跑到養心殿去跟一個奴才說話了?
“回稟皇上,正是。”正經起來的時候,佳甜有模有樣,儼然公主做派。一點兒也不似平時貪玩無拘束的樣子。“皇上可還記得,日前佳甜冒失,宮道上撞到了裕嬪之事。那一日若不是林首領正好經過,拉住了妹妹狂性大發的馬兒,只怕裕嬪娘娘就不單單是擦傷而已。妹妹心中感激,卻一直未曾找到機會言謝。正巧今晚經過養心殿,遇著林首領,便多言了幾句。”
胤禛頷首,心中瞭然:“原是如此。朕這裡正巧有些誤會沒有解開,聽你此言,便分明瞭。”
林翰邈未得到皇上的傳召,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只是聽著皇上與和碩易安公主的對話,他隱約感覺到,今晚的事情似乎與貴妃有關。莫不是也和自己有關吧?
“林翰邈何在?”年傾歡得到皇上示意,溫言道:“上前說話。”
“嗻。”林翰邈應聲,待到走上近前才恭敬的行禮:“奴才在此。”
“好。”年傾歡不緊不慢的看了寧嬪一眼,從容而笑:“寧嬪不是有話要問他麼?如今人就在這裡,你有什麼疑惑儘可以問清楚。只是,要問的話,也就只有現在。過了今晚,倘若你再提及此事,汙衊本宮的清譽,就別怪本宮翻臉無情了。”
這麼一說,林翰邈當即就明白了,一定是自己先前的書信惹了禍。
“林翰邈,本宮問你,當日年貴妃娘娘出府,前往西山祈福,你可曾一路上隨,還被皇上設變的樂馳打落崖底?”既然是要問,武歆音便決定要從頭到尾的查清楚此事。
林翰邈不免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些事寧嬪也知曉,故而頷首:“奴才的確去過,但未曾與誰交手,也未曾滾落崖底。只是當時形勢,年將軍命奴才暗中保護皇上與貴妃,奴才不得不遵旨。”
“你未曾與樂馳交手,怎的懸崖之下,會有你的靴子?別想隱瞞真相,去西山埋伏,故意製造貴妃遇刺假象,欲意夾帶私逃才是你們的根本目的,對不對?”武歆音陡然提高了聲調,全然不顧皇上的顏面:“你真當旁人都是傻子麼?那你叫人送進府中給貴妃報平安的信箋,又當作何解釋?皇上聖駕面前,你還想百般抵賴麼?”
第五十八章 熹妃作證,寧嬪廢黜
林翰邈當然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斷然不敢在皇上面前強詞奪理。故而只是道:“奴才自幼與年貴妃娘娘相識,且從前又是大將軍的副使,奴才做什麼只憑自己的忠心,亦無不是護主不是效命。奴才並不知曉什麼墜落懸崖,也並不敢有非分之想。望皇上明鑑。”
“你不用這麼急著狡辯,那信箋上縱然字字隱晦,卻足以道明你的心思。你不承認與樂馳交過手,自可以請樂馳來試試你的功夫招式。再者,放著好好的副使不做,偏要進宮當個小小的侍衛首領,難道不是你心裡惦記貴妃的緣故麼?”武歆音咄咄之勢不減,灼熱的雙眼,恨不得在林翰邈身上燒出兩個滾燙的洞。
“奴才若有什麼地方讓寧嬪娘娘誤會,娘娘只管拿奴才出氣便是。非分之想,奴才斷然不敢有。”林翰邈義正詞嚴,絲毫沒有退怯之色,但也絕不正面回答寧嬪的問題。宮裡頭如何生存,說真的他不是特別能理解,但無論如何,都不要給她添麻煩才是最好的。
“皇上……”武歆音不死心道:“臣妾懇請皇上傳樂馳前來,再與林翰邈交手……”
胤禛聽著武歆音抵死不遠鬆口的一面之詞,已然煩不勝煩,加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貴妃定然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