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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實際上,尤炿也不是完全那樣不懂事,衝景井發了那頓脾氣,看著景井沉著臉離開,尤炿突然心裡很難受,再加上————遠遠,她也看見景井那輛軍用吉普上坐著的女孩兒————景井告訴過她,那是他現在接待的首長的孫女,臉因為距離看不真切,只覺得那女孩兒滿臉疙瘩,可能塗著藥膏,花花綠綠,說實話,尤炿不以為意————可是,今天,看近了,看清了,雖然依然滿臉疙瘩,可,————同為女孩兒的尤炿,深感威脅!這是個能讓任何人動心的女孩兒!

幸虧沒有走!幸虧沒有走!!

看見那個女孩兒,再看清那樣的景井————尤炿更加慶幸自己,幸虧沒有走!

其實,尤炿心思一直也是處在慌亂中,

那樣的小成,————真就像鬼迷了心竅!當時他的神態,他說的那句話,————尤炿怎麼也忘不了!怎麼也忘不了!

留在西藏!就像丟了所有的理智,全然不顧一切,是為了那句話?是為了?

機場,景井的話刺中了她,真的為了“一句話”就連媽媽也不顧了?就連景井————特別是看著景井開車離開,旁邊還坐著個女孩兒,儘管,當時這個女孩兒在她眼裡毫無分量————

接下來,尤炿一直混沌的腦子清晰了些,那些都是夢話吧————西藏,————小成————

尤炿沒有跟機回去,她回來了。

現在,她更加確定自己回來是絕對正確的!只不過————跟在景井身後上樓的尤炿看著他的背影————那種“距離的遙遠”感————好像越來越強烈————怎麼,她已經丟了景井嗎,還是————從來就沒有————

尤炿害怕了!

同時,————

女人最可怕的是什麼?嫉妒心。

它在誰的身心裡發芽都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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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揮別成都軍區的領導們,終於登機,機上,全是自己人了。

寵春誠這才好好拉著紅旗仔細瞧。剛才,一看見她,就已經有些不悅,又心疼,這哪兒搞這身疙瘩?

“癢不癢,”

“不癢了,”紅旗的手不自覺地就要去摸,寵春誠連忙拉住,“不是要你不要摸,”紅旗把手又放下了,“你呀,真是不聽話,讓你跟著去玩兒,怎麼也能搞成這樣————”寵春誠肯定要嚼!還是那樣,他嚼他的,紅旗擱旁邊想自己的,首長身邊的人看著見怪不怪了,這對老少劫數啊!

看她懶懶的,也沒什麼精神,寵春誠也心疼,“去去去,睡一覺睡一覺,肚子餓不餓撒!”

她沒精打采地搖搖頭,真去找地方歪著去了。工作人員給她鋪好軟軟的床,又給她加了層毛毯,她窩在裡面,又睡不著了,翻出景井剛才給她的塑膠袋。

原來裡面是一本書,澳洲女作家露絲。韋津利的《髒話文化史》。

只翻看了幾頁,紅旗就來了精神,景井是瞭解自己啊,這本書很對胃口。一種及其精緻的下流。

這裡面的“髒話理論“一點兒不亞於再再。

再再說,歷史上有三個人口才最好:希特勒、奧巴馬,還有一個是他初中時的班長三驢子。奧巴馬擅長排比,就職演說時說了好幾遍“yes we can”,三驢子同學同樣擅長排比,不管向他請示什麼,他都會翻著白眼牛逼轟轟地回答:不行,那不雞芭行

“那不雞芭行”這句子很古怪,怪就怪在憑空多了一個雞芭。再再說,和所有電視上翻著白眼牛逼轟轟的大人物一樣,三驢子同學善良而又質樸,一年四季都穿破褲子,十分平易近人,所以可以斷定他沒有惡意。可每次向他請示,他都要回你一個雞芭,由此再再得出一個結論:大人的雞芭並不是真的雞芭,而是他們的權威。雞芭人人都要,權威則未必,俗話說的好,沒種騾子有種驢,長倆雞芭的定是帶保鏢的大人物。正常的幾隻在性慾發作時勃起,大人物不然,一年四季都直翹翹的,否則權威何來?當然你也可以反過來說:他們的權威算個雞芭。

呵呵,再再就是這樣精緻的下流。此書同等。

此書算在枯燥的飛行時間裡給了紅旗興奮點,當然,下了飛機,這種興奮點一直得以延續,因為,她再次看見了童希滔。

和抵達成都軍區一樣,同樣,這次南京軍區的最高領導們肯定悉數來迎接。

“首長好,辛苦了,來回幾個軍區跑,”軍區司令員付明雙手緊握著首長的手說,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