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一抹紅暈。蘇錦看到蘇絳唇這副反應,也知道她對自己也有幾分春思,不過是礙於禮教,也礙於彼此的家世不肯坦誠罷了。
想到這裡,蘇錦就上前,對蘇絳唇道:“我是真心的,不是油嘴滑舌的。若是鎮遠侯府能重振,我定然娶你為妻。”
蘇絳唇聽到這句話,說不感動,那是完全糊弄人的,可一想到鎮遠侯府這幾個字眼,她不禁膽怯了,這樣的侯門,不是她一個商賈之女可以妄想攀上的。若不是鎮遠侯府落了難,憑她的身份,這一世休想見到這樣尊貴的人。再回頭說,侯府敗落了,自己和蘇錦若是想要長相廝守,本就是困難重重。若是侯府重振,那麼,身為未來的侯爺,哪裡肯屈尊降貴娶一個商賈之女,辱沒了侯府百年的名聲麼?就算那個時候蘇錦還是一心想著娶自己,只怕老夫人頭一個不依。重振侯府,自然是需要更有力的姻親幫襯著,而不是自己這個商賈之女。一想到這裡,蘇絳唇的心不禁冷了下來,她又不是前世的那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女子,哪裡不曉得這其中的差距。
蘇絳唇冷冷一笑,“若是重振侯府,你就是侯爺了。到時候,嬌妻美妾,招一下手,都不知道有多少,哪裡會把我這樣的女子放在眼裡?”
“你吃醋了麼?”蘇錦笑了,好像很得意,“看來,你也是在意我的。”
蘇絳唇啐了他一口道:“你當你是金子,是人見了你,都喜歡你不成麼?再說,莫說家世不相配,你我之間,年紀也不大配。”
第249章 爭論
249章 爭論 249章 爭論 聽到這裡,蘇錦的臉黑了,“什麼年紀不大配?我不過是大你幾歲而已。再說,老夫少妻也是好的,要知道,老夫疼少妻,這是常情。”
蘇絳唇沒有想到蘇錦的臉皮居然如此厚,不禁有點後悔自己言辭失當,白白給了人家調戲自己的機會,於是暗生惱火道:“什麼老夫少妻的,你還真給自己臉上貼金。我蘇絳唇,好歹也是出身大戶人家,上門提親的人,只怕都排到平州城外了,你算是什麼?一沒有功名,二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難道我就憑著你幾句話,就全信了你不成麼?自古以來,聘為妻子奔者妾,我再自賤,也不至於要落到去侯府做妾室的道理。”
蘇錦聽了蘇絳唇的話,心生懊惱,怎麼好端端的話頭到了這個小妮子嘴裡,就硬生生變了一個樣子?“什麼聘為妻子奔為妾,就算你肯做妾,我還不興這把戲呢。”
蘇絳唇懷疑地望向蘇錦,蘇錦嘆口氣道:“蘇家的滅門之禍,就是從妾室開始的。”
蘇絳唇聽了,臉色一變,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道:“自古以來,妻妾相爭,往往是敗家之始。可嘆世間男子猶不知悔悟,總是想著嬌妻美妾相伴,到頭來,家破人亡的,不計其數。”
蘇錦也是有所悟道:“女子生性善妒,這是難免的。”
蘇絳唇聞言,冷漠一笑:“若不是男子天性涼薄,女子又何須善妒?”
這話窒得蘇錦說不出話來。蘇絳唇接著道:“別的地方就不說了,單單說京城那塊地,你說,這數百年來,有多少年輕貌美的女子葬身其中?得意的人,也不見得真的得意了,落魄的人,死了也得不到安生。妻妾之爭,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引發朝局的動盪,動搖了國本。可惜,高高在上的帝王,哪裡曉得女子的苦處?當一個君王不再喜歡一個妃子的時候,就說這個妃子善妒,可哪個女人不善妒?而女人為什麼要妒忌?難道就是天生的麼?若不是男子天性涼薄,負心寡情,天下的女子又何必去妒忌?守著自己的男人,安安分分過完一生也就是了。”
蘇錦聽了這番話,若有所思道:“真不明白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那麼多奇怪的想法。”
蘇絳唇一驚,面上卻還是帶著笑意道:“不過是看多了,些許想法吧。”
蘇錦這才記起,蘇絳唇的父親,也是妻妾眾多的男人之一,想必,蘇絳唇這些想法,都是因為看多了內宅裡頭的陰私方有這種想法的。一想到這裡,蘇錦忍不住心疼,揉了揉蘇絳唇的髮髻道:“你也別想太多,心思太重,終歸不好。”
蘇絳唇在心底暗暗嘆息,哪個不曉得這種道理?可哪個放得下?不過,她還是很快收斂情緒,對蘇錦道:“其實,我還有一事相托,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
蘇錦挑眉道:“但凡我能做的,儘管出聲。”蘇絳唇聽了這番話,心裡感到熨帖,就笑著道:“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想著把這些銀票換成金子。”說著,蘇絳唇就掏出銀票,對蘇錦補充道:“這是我私底下存的一些體己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