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上寒不爽的拳頭落下。“易虔,滾一邊涼快少插嘴,沒長毛的小鬼。”
沒長毛的小鬼?!他都快二十五歲了,老大也太……文易虔有些委屈地說:“大哥,你要不要檢查一下?”說著,就拉著褲頭要祈上寒驗身。
“好呀、好呀!脫吧!我替你鑑定一下‘年輪’。”血狐狸促狹的在一旁鼓掌叫好。
霎時,祈上寒冷然陰沉的視線集中在她身上,一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百八十八塊餵狗的樣子。
“對不起,我家的狐狸從小沒家教,書又念得不高,斗大的教養兩字不認識。”吉蓮無奈地想,難不成狐狸老大當這裡是脫衣舞男場所?
叛徒!血狐狸暗罵一句。“多謝你的‘維護’。”枉費自己那麼“照顧”她。
祈上寒非常不耐煩,她們的態度令人生氣。“很高興你撥空前來,剩下來的內部盟紀,我們會自行處分。”
過河拆橋的莽夫,她暗地裡哼了一聲。“好吧!既然如此,我先走。”說完,血狐狸站起身要離去。“我有沒有告訴你們,月沙幫正準備併吞你們的計劃?”她又拋下一句。
“站住,你給我留下。”祈上寒急忙喊住她。
“哎呀!天快黑了,我家那日子等我回家吃飯呢!再見。”她面不改色地說,即使此刻是日正當中。這個莽夫求人也不會,只懂命令,她在心中搖搖頭。
“誠懇的請求你,好嗎?”他是第一次向人低頭,而且對方是個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女子。
“看在你這麼卑微的份上。”血狐狸看到他冒火了,真是好玩。“由於前些日子貴盟電腦悉數當機,資訊全無,所以有機可趁。”她繼續說道:“在你們忙著搶救資料的同時,月沙幫藉由萬龍的關係,介入你們旗下不少的事業,譬如酒店、賭場和俱樂部。”
她當然知道他們旗下的俱樂部,實則是高階應召站,全採會員制度,只有富商大官和道上大哥才有資格入會。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已經用大量毒品,控制了你們堂口中不少的兄弟。”她最後提到這件事。
“毒品?”眾人訝異。
“目前我盟內有多少兄弟受毒品控制?”祈上寒雖然痛心,但是身為眾人所望的盟主,還是得負起責任。
“這點還在追蹤中,一兩天內應該有正確數目及人員名單出爐。”血狐狸做個總結。
還在追蹤中?她人現在祈天盟,莫非是……吉蓮衝口而出,“你不會把那隻狼也扯進這趟渾水吧!”她知道追蹤是隱狼哈維的專長。
血狐狸無所謂地說:“反正他閒著也沒事做,我做做好心,幫他打發過盛的精力。”擅於利用是她的天性。
“你沒告訴他,我這隻笨腳的傳奇故事吧!”吉蓮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丟一次臉是意外,丟兩次臉就得戴紙袋出門。
血狐狸眼中閃著狡黠。“你說呢?畢竟你們曾經是‘一對’難友。”她想到吉蓮和哈維各傷及左右腳。
幾個月前,一場大火,哈維為救夥伴脫險而傷及右腳,而吉蓮則因躲避不及,被掉落的橫木壓傷了左腳。因為當時有任務在身,身份不便揭露而同居一病房,兩人一個左腳上石膏,一個右腳上石膏,而被血狐狸戲稱一對石膏腳。
“哦——殺了我吧!這下子非被笑掉狼牙了。”吉蓮想想自己真可憐,得趕緊挖個鼠洞藏起來。
“誰是狼?”祈上寒聽到“一對”的字眼令他反感。
好酸的味兒,她睨了他一眼。“放心,不會是你的情敵,我們家那隻狼一向是生人迴避。”血狐狸心想哈維比北極冰山還凍人。
“狐狸,你嘴巴渴不渴,喝點茶潤潤喉。”吉蓮一臉怨慰的直接把杯口遞到她唇畔硬灌。
“難得你有這份心意,我卻之不恭了。”血狐狸暗罵,好狠毒的老鼠,居然像灌蟋蟀一樣用倒的。
“大哥,你想怎麼對付月沙幫,他們使用的手法太卑劣。”高賦氣憤的想,搶了地盤也就算了,還用上毒品。
“帶人去砍了他們,再放把火給燒了。”文易虔年輕氣盛,一心想報復。
“把你的蠢想法收起來,臺灣還是有法治的地方,我不想替你送牢飯。”對於這個麼弟,於仲謀無奈地想發火。
“我贊同仲謀的說法,畢竟我們有多少兄弟被控制還不知,貿然行事會打草驚蛇。”祈上寒作了決定。
“盟主,不如先探探月沙幫的底,暗中將他們最弱的環節找出來加以反擊。”江心秋提議到,她不會任人欺凌祈天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