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子尷尬地一笑,紫衣女郎卻接著黛眉一揚,以非常俏皮的神色道:“其實,你也用不著謝我,該謝的還是它哩!”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金色長劍。
非非子目注紫衣女郎手中的金色長劍,微顯驚詫神色地,“這是列為武林中四大奇劍之一的‘太阿’神劍嗎?”
紫衣女郎道:“不錯!我爺爺說,方才那黃衫老者是白蓮教鼻祖徐鴻儒的嫡親曾孫,以前的徐鴻儒就是死在這口劍下,所以他一見此劍,就亡魂皆冒地逃之夭夭了!”
話鋒一頓,微笑地改以真氣傳聲分向非非子裘克心二人道:“這神劍是春秋神兵,年久通靈,具有避邪功用,但我對破除這邪陣,卻是一點把握也沒有,方才的情形,可真是瞎貓子碰著死老鼠,僥倖的很哩!”
原來如此,怪不得方才這小妮子直髮愣哩!
非非子忍不住地失聲笑道:“你這夜郎自大的妮子,居然也說出實話來啦!”
紫衣女郎小蠻靴一跺,嬌嗔地道:“牛鼻子,你敢笑我?”
非非子強忍笑容,打了一個問訊道:“無量佛!敏姑娘請原諒則個,貧道下回不敢了!”
紫衣女郎勝利地一笑道:“知錯就行了,好了,我爺爺請你去哩!”
非非子訝然地道:“令祖父在什麼地方?敏姑娘你又怎知貧道的行蹤?”
紫衣女郎“咭”地一聲嬌笑道:“我說你呀!準是給方才徐鴻儒那曾孫子的邪活兒整昏啦!不久之前我爺爺就在這兒還救過你們兩人一次,還記得嗎?”
非非子一拍自己的腦袋,啞然失笑道:“看來我這假道士真是被嚇昏了頭啦!”
紫衣女郎道:“我就是專程來請你的,你還不走?”
非非子苦笑地道:“我的姑奶奶,你還沒說出令祖父的行蹤哩!”
紫衣女郎道:“出莊向左拐,前行十里的松林中!”
非非子將銀虹寶劍還給裘克心道:“老弟,咱們走!”
紫衣女郎一聲嬌叱道:“誰教你帶他走?”
非非子道:“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兒幹嘛?”
紫衣女郎道:“誰說留下他一個人,我爺爺另有事情交待給他哩!”
非非子“哦”了一聲道:“要我為你們介紹一下嗎?”
紫衣女郎櫻唇一撇道:“謝了!我早就認識他啦!”
非非子意味深長地笑一笑道:“小妮子,現在由你神氣,將來等你求到我時,我假道士不拿足架子才怪哩!”
語聲與人影俱消失於沉沉夜色之中。
這片刻之間,裘克心對眼前這位紫衣女郎,雖然未曾交談過一句話,卻由於對方與非非子的一番對話中,有了深刻的瞭解。
他已知道她就是武林中老一輩的“三個半人當中”,也就是老一輩‘乾坤四怪’中的酒怪的孫女。
以前,他雖然沒見過她,但他卻深深地記得,當自己在伏牛山的天心谷附近石洞中,被‘不老妖姬’金素素所挾持,正在緊要關口,就是目前這位姑娘所救。
接著當酒怪以千里傳聲功夫要他傳訊向‘百草仙子’潘淑貞示警時,這妮子也在一旁傳音譏笑過他。
當他想起這些往事時,卻禁不住地面紅心跳。
他,乘她與非非子對話的當口,曾暗中與他所忍讓的幾個紅粉膩友加以比較過,宋文英溫柔,體貼,像一隻依人小鳥,柯秀琴善良,溫婉,個性大致與宋文英同,李雪鴻豔如桃李,熱情似火,而且火辣辣地使人吃不消,他與李雪鴻之間,雖然僅僅是當他被普渡教主杜四娘所劫持時,在該教總壇有過極短時間的接觸,但那片刻之時,所給予他的印像,卻是非常的深刻,深刻到並不低於已經跟他有過夫妻之實的未婚妻柯秀琴和那青梅竹馬之交的宋文英,眼前這紫衣少女,論容貌,決不遜於上述的任何一個人,論武功,只有柯秀琴差堪比擬,但她那種特具的俏皮,任性,與刁鑽的本性,則只有柯秀琴的小師妹姚美玲略為近似了。
非非子一走之後,這荒蕪的後園中已只剩下裘克心與那紫衣女郎兩個人了。
裘克心一方面不知那位酒怪異人究竟有些什麼差事交給他,一方面又擔心這刁鑽而口沒遮攔的姑娘提起在伏牛山石洞中與‘不老妖姬’金素素的往事,另一方面他也實在不好意思向這位陌生的女郎先開口,暗中只急的一棵心‘咚咚’直跳。
可恨這俏妮子卻偏偏揀中他最怕聽的事情首先發難地開口了。
她,俏皮地抿唇一笑道:“喂!你知道在伏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