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瞧瞧,並早點超渡你!想不到還遇上裘克心這娃兒,說來倒算是意外收穫哩!”
話鋒一頓,雙手暴揚,十指中進射出十縷白氣,逕行向元通大師射來,剎那之間,將元通大師的身軀籠入一幢白色霧罩之中。
元通大師身處杜四娘“冰魄寒煞神功”所發的霧罩之中,仍不忘裘克心的安全,他一面運用畢生修為的真力與外圍奇寒澈骨的冰魄寒煞相抗,一面沉聲說道:“裘少俠,你不趁這妖婦專心對付我之時離去,再遲就來不及啦……”他因被困於冰魄寒煞所化的霧罩之中,無法看到外面的一切,才有此一說,其實此刻的裘克心已被“大別飛狐”班致中纏住,縱然想借機離去也不可能了!
裘克心最近這一個多月來,雖因潛心修練而功力大進,但對付班致中卻還稍遜一籌,但奇怪的是對方並未對他立下殺手,而且當元通大師於冰魄寒煞所形成的霧罩中喝令裘克心趁機離開之後,立即以真氣傳音向他說道:“小子,我拚著挨你一掌,你趕快離開吧!”
裘克心聞言一愣,他還未猜想到對方是什麼用意時,班致中卻焦急地再度傳音說道:“快!小子!再遲就沒機會了!”
當裘克心心頭電轉,決定不問情由,先照對方的話去做,以求脫離此險境,以後有機會再向對方探問所以如此做的情由時,卻已時不我與了!
杜四娘已悠閒地站立一旁,以一種訝異的聲調輕輕地一嘆道:“唉!這孩子的功力,怎會精進的恁地快,我還以為人俊人傑兩個孩子的功力已經趕過他了哩!
事到如今,假戲已不能作了!
裘克心偷眼向元通大師看了一眼,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片刻之間還是生龍活虎似的元通大師,此刻竟已變成一具凍屍啦!
但他驚懍未畢,突覺背脊一麻,已失去知覺。
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時間,裘克心才悠悠醒轉,發覺自己是睡在一輛快速前行的馬車之中,車廂裝置十分華麗,將自己擒獲的普渡教主杜四娘正坐在一旁,俏臉含春,微笑地斜睨著自己。
裘克心一陣冷哼,負氣地閉住雙目,暗中試一運氣,發覺除了穴道被制之外,周身並無不適之感,不由寬心略放地長吁一口悶氣。
但他寬心才放,憂愁又起,真是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他,心頭不住地忖著:聽杜四孃的語氣,似乎不致於殺害自己,但這妖女的居心如何,卻難以臆測。
自己如此糊里糊塗地被擒,有誰能搭救呢?
鐵肩大師、幻空大師,還有那神秘的“陰陽人”,他們固然有力量可以搭救自己,可是,這三位前輩異人又怎能知道自己被擒而前來搭救呢?”
如果自己無法脫出杜四孃的魔掌,則今後將是一種怎樣的命運?
還有那溫婉多情的宋文英,當她由西天目山回來,發現元通大師已死,自己神秘失蹤時,將會如何地悲傷,焦急……”想到這裡,他不禁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杜四娘一聲輕笑道:“孩子,你嘆什麼氣?”
裘克心嘴唇一披,置之不理。
杜四娘又一聲嬌笑道:“能獲得我老人家看中你的質資,這是你天大的造化,只要你乖乖地聽我的話,你就是我的衣缽傳人,也就是未來的教主!有什麼氣可生的?”
裘克心閉目如故,冷冷地答道:“誰稀罕!”
杜四娘“格格”地笑道:“孩子,你越是倔強,我越是不會放過你,我老人家有一個怪毛病,生平吃硬不吃軟!”
驀地,車簾一掀出現一張臘黃的面孔,向杜四娘滋牙一笑道:“我這東西最硬不過了,杜教主能否賞光嘗試一下?”
當這語聲初起之時,裘克心已聽出正是那自稱“第一美男子”的灰衣人,不由心中一喜。
同一時間,杜四娘殊感意外地一怔,跟著,右手一揚,五指箕張,逕向那一張臘黃面孔抓去,口中一聲憤怒已極的嬌叱道:“狂徒找死!”
那臘黃面孔的人雙手一陣亂舞,竟巧妙地避開了杜四娘含憤的一抓,口中並不斷地窮嚷道:“喲喲喲!杜教主,你既不肯欣賞我這最硬的東西,我絕不勉強,可不能動手打人呢!”
也不知他是使的什麼身法,竟已脫出了杜四孃的掌爪之外,車外傳過一聲狂笑道:“杜教主,少陪啦!如果你那天想要欣賞我這最硬的東西時,請捎個信兒,我立即移樽就教!哈哈哈哈……”杜四娘氣得粉臉鐵青地穿簾而出,但那臘黃面孔的灰衣人的身形已在百丈之外了!
她衡量一下對方的身法,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