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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恩的一個助理看到了坐在一邊的維爾,湊過去小聲地給他講了一下里面那位黑豹哨兵的情況。

第19章 來給英雄唱支歌兒吧

原來這位哨兵名叫杜克,是一位戰績彪炳的特種兵王,軍銜上校。這人*強橫,單兵戰鬥力強,天生就擅長隱蔽,很多場戰役的刺殺任務都是他主力完成的,可是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可惜正是因為這一份強悍,他的狂躁症也比一般的哨兵來得更早更猛烈,才不到80歲的年紀就已經是末期了,狂躁症的發作越來越頻繁,已經無法再靠抑制劑解決。

這位曾經的兵王此刻已經看不到多少作為一個強哨兵的威風了,本來烏黑的短髮中摻雜著不少白髮,臉色黯淡無光,整個人顯得非常的蒼老疲倦。就連他的黑豹量子獸,皮毛也是稀稀拉拉的,身上還有不少斑禿,露出蒼白的皮肉。所以他決定把自己獻給科研院,希望能發揮自己僅餘的價值,為同受狂躁症所苦的同僚做一點貢獻。

事實上,只要他接受基因改造手術,將他體內的哨兵基因提取出來,讓他變回普通人,就可以重新獲得最起碼幾十年的壽命。但是這個基因手術被哨兵們稱作“閹割”,他們視之為最大的恥辱,寧願身死也不會願意接受這樣的侮辱。即使被強行改造,甚至修改記憶,也會在手術之後幾年內不明原因地鬱鬱而終。所以帝國雖然痛心於此,卻只能尊重他們的選擇,並不強制改造狂躁症末期的哨兵。

關於這位杜克的實驗並不是什麼機密,甚至在科研院的官網上面還有公開部分情況,以接受來自群眾的監督,所以助理小姐毫無壓力就能對維爾全全盤托出。

在場的研究員即使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但心中還是哀嘆了一番,為英雄末路而嘆息,也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悲哀。維爾本來就心中哀慟,在這麼一種氣氛下感覺更是受不了,連與多日未見的爺爺重逢都沒能讓他感覺好一點。

維爾很希望自己能夠做點什麼,哪怕只是點力所能及的事兒。他走到正在翻看資料的唐恩身邊,輕聲地詢問:“爺爺,我可以給他整理一下外表儀容嗎?”

唐恩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孫子一眼,他自然是清楚維爾心腸特別軟,就是對著路邊的野草都心懷善意,何況是這樣一個英雄人物?

他看著實驗室內的黑豹哨兵眼睛的血紅色已經盡數散去,心中估算了一下麻醉劑能起效的時間,這麼大的藥量起碼會讓他幾個小時內頂多就能說說話了,安全係數還是很高的。

唐恩雖然是科研院的院長,經歷的類似的事情不但沒讓他心硬如鐵,反而正是因為這樣一個兇巴巴的老頭子的推動,才更加完善了關於實驗物件的權利相關法律。所以他看見自己的孫子能夠愛惜這個哨兵,內心也是很贊同的。

但是畢竟是自己千嬌萬寵捨不得一句重話的心肝寶貝,唐恩老頭還是囑咐道:“穿上防護衣,帶上機器人,必須在我的全程監控下,只有20分鐘。”

維爾終於有了點笑意,乖順地穿上了連體的防護服,在眾目睽睽下走進了實驗室。

維爾繞了一圈,特地避免從黑豹哨兵杜克的身後出現。也許是麻醉藥的原因或者是維爾的氣息並不具侵略性,所以無論是杜克還是他的黑豹都沒有對他的到來表示出緊張的意思。

維爾輕輕地蹲在他們面前,盡力地讓自己露出一個足夠溫暖的微笑:“你好,我叫維爾,今天的實驗已經結束啦,我來給你整理一下,可以嗎?”

在每次實驗之後都會有保姆機器人為實驗物件整理儀容,然後送回他們生活的地方,這是對實驗物件的尊重也是他們本身擁有的權利。所以杜克對此並不驚奇,只是有點奇怪今天怎麼換成一個小少年來幹這事兒。不過他此刻筋疲力竭,視線之內一片模糊,也不想說話。

維爾看見杜克理也不理地閉上眼睛,不但沒覺得一番好意被糟蹋了,還高高興興地覺得自己這是被默許了,控制著杜克躺著的部分抬高到自己腰部的高度,竟然也不需要機器人的輔助,動作嫻熟地給杜克清潔起來。

維爾一邊清理,一邊努力拉家常:“我是帝都大學的新生,今天剛好放假回來,過來看看爺爺的……”他一邊給杜克擦拭保護服上的血跡一邊說了一通自己的學校生活,見杜克好像不大感興趣,便又換了一個話題:“我剛才坐車的時候有看到新聞啊,第一軍團再次幫助其他的星系把蟲族打跑了,真是太厲害了!就是不知道這次蟲族能安分多久,你說它們怎麼就這麼好戰呢?這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次數,還真是多得大家都要替它們感覺不好意思了,偏偏它們還有臉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