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都沒了。
何尚蹙起眉:“就碰了一下,至於嗎你?”
“至於至於!這事要是讓雷騰雲知曉,他肯定不願娶我!”
何尚掄起一棍打昏鱔魚,順手丟給蟲花花:“他不知曉也未必娶你。”
“?!”……何必把實話講出來。
蟲花花摸向滑溜溜的鱔魚:“唉……倘若他不肯娶我,那御媚派支撐不過五年。”
“富家子弟又不止他一個,是你死心眼。”
“你不懂,名門正派絕無可能與邪教聯婚,其餘有錢人家在朝為官,我堂堂御媚派掌門人豈能投靠朝廷,甚至給官員當妾當姘頭?!”
何尚一笑置之:“既然你會研發各種補藥,那不如轉入正道,造福百姓。”
聽罷,蟲花花氣得口眼歪斜,以害人為宗旨的御媚派,難道改名叫御善堂不成?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省省吧。”
何尚但笑不語,忽然心血來潮,有意改變某女固有的觀點。
蟲花花斜眼望天,雷騰雲你在何處?我是在少林寺等你自投羅網呢,還是追趕你?但問題是,再走叉路,又會無緣相見。何尚又說你一定會回來,真的假的?
她邊琢磨邊東張西望,目光無意間掠過何尚的臉孔,柔和的月光之下,他的輪廓若隱若現,既精緻又魅惑。
蟲花花緩慢地眨眨眼,這小子,越看越帥。
※※
同一時間,密林小院中
何夏坐在雷騰雲床榻旁,一邊替他扇扇子,一邊打個哈欠,她見雷騰雲依舊睜著眼,一扇子拍在他腦門上:“快睡啊!我快困死了啊。”
雷騰雲瞪她一眼:“三更半夜吼什麼吼?”
何夏將扇子扔在他身上:“那你自己扇吧,我去睡覺了。”
“廢話,那還能睡著嗎?!”
雷騰雲並未強迫何夏伺候自己,只是服用了李大姐調配的某種解藥,渾身燥熱難忍。李大姐生怕雷騰雲耐不住煎熬,所以與何夏商量,兩人換班照顧雷騰雲。何夏不好意思麻煩李大姐,所以自告奮勇扛下扇風擦汗重任。
何夏不滿地嘟起嘴,用力捏合他眼皮:“那你倒閉眼吖,怒目圓睜嚇唬鬼啊你?!”
雷騰雲撥開她雙手:“走走走,你待在這更鬧心。”
何夏一聽這話樂了,笑眯眯地向門口走去。
“站住,你還真敢走唉?”雷騰雲坐起身,橫眉冷對。
“……”何夏臉頰貼門板,痛苦地扭過頭:“大老爺,就說你熱得睡不著,也不能靠折騰別人解暑吧?”
“燒心燒肺的,不折騰你折騰誰?給我咕嚕回來。”
“……”何夏心裡牴觸,所以腿一軟躺倒在地,而後以蝸牛速向床榻翻滾,滾動十來圈依舊在門檻附近徘徊。
雷騰雲不怒反笑:“姑娘家家,你能有點樣兒不?”
何夏不以為然,反正也沒得睡,等會兒洗澡去。
“要不我陪你去河邊吹吹風吧?”
“不去,蚊蟲太多。”
何夏撇撇嘴:“大老爺們皮糙肉厚的,要咬也咬我。”
雷騰雲嗤之以鼻:“你臉皮厚得賽城牆,甭裝嫩。”
何夏一邊怒視他一邊繼續翻滾,嘮嗑吧……“對了,你武功不錯,為人陰險狡詐,毒害你的那位好心人,是咋接近你的?”
提及此事,雷騰雲便火大。
“會聊天不?不會聊閉嘴。”
何夏誠懇地點點頭,快速爬到床邊,伸頭探腦道:“說說嘛,我也學學。”
雷騰雲依坐在牆邊:“我確實未料到盅慈花吃了雄心豹子膽,假扮丫鬟混入天煞派,就在替我梳頭的工夫使用了蠱梵毒掌。為能順利接近我,你知曉她毒害了多少丫鬟?”
“五個?十個?……”
“五十多個。那陣子還以為派中有人染上瘟疫。”
何夏長噓一口氣,驚異地瞪大眼:“你咋這無恥呢?居然要五十幾個丫鬟服侍你一人?!老實說,暖床的有幾個?!說說說——”
“……”雷騰雲稍感錯愕,不是談中毒之事呢?
何夏見他不回應,氣鼓鼓地走出房門,“呯”的一聲摔門而出。
“……”雷騰雲張望憤怒的門外,輕聲冷哼,他就知曉何夏東拉西扯半晌,還不是藉故想睡覺去。
何夏則是睏意全無,無名火一股一股往腦門上竄,她奔出院門,跳入河中瘋遊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