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3日,北京革命的主角馮玉祥到達北苑,當即發出由他領銜的主和通電,同時出榜安民。隨即又向已經失去自由的大總統曹錕提出兩點要求:一、下令停戰;二、免去吳佩孚本兼各職。24日,顏惠慶內閣又透過決議,釋出四道命令:一、停戰;二、撤銷討逆軍司令部;三、解除吳佩孚的直魯豫巡閱使及第三師師長等職;四、任命吳佩孚為青海屯墾督辦。
25日,馮玉祥又在北苑召開軍事政治會議,出席者有胡景翼、孫嶽、王承斌、黃郛、賈德耀等人。會議討論了政治改革等問題,一致認為要用中山先生和國民黨這面大旗來號召全國人民。決議電請中山先生北上主持大計。同時又請段祺瑞出山維持局面,根據馮玉祥的計劃,應該由孫中山主政,段祺瑞主軍。會議的第二天,馮、胡、孫等人聯名發出通電請段祺瑞出任國民軍大元帥。
就在馮玉祥發表通電邀請中山先生北上主持大計的同一天,北京西北的察哈爾都統署駐地張家口也迎來了新的主人,呃,應該是說回到了人民的手中!這是從陝北遠征近千公里到達察哈爾的西北新軍東路軍。這支軍隊在21日不戰而克集寧,隨即便向張家口挺進。此時察哈爾都統張錫元正隨著吳佩孚在山海關一線作戰,聽到察哈爾危急,正打算帶兵回援,便得到了北京政變的噩耗。張錫元看到大勢已去,居然選擇一走了之,宣佈下野迴天津當寓公去了。因此當GCD領導的兩萬大軍開到張家口這座塞上重鎮時,等待他們居然是滿城士紳敲鑼打鼓的歡迎!GCD就這樣沒費一槍一彈得到了整個察哈爾特別行政區,由此便和外蒙古連成一片了。
首都革命的訊息傳到山海關前線時,直軍在吳佩孚的指揮下已經扭轉了頹勢,正在反攻九門口。10月24日中午時分,吳佩孚的日籍顧問岡野增次郎先後收到來自北京和天津的最緊急電報,內容大同小異,均言:“討逆軍第三軍司令馮玉祥等於二十三日下午六時退出戰場,未經槍戰即攻入北京,發動政變,曹錕總統已失自由,北京情況不明,醞釀鉅變。”電報中所列參加政變人士均為直系巨頭,包括馮玉祥、王承斌、王懷慶、胡景翼、孫嶽等。
看到這兩封電報吳佩孚便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因為之前他已經收到蕭耀南打來的關於武漢三鎮、荊州、荊門、宜昌等地失陷,全軍北撤至孝感的密電。此外兩天前察哈爾特區首府張家口被一部自稱為西北新軍東路軍的武裝攻佔的訊息也在上午傳到了山海關前線的直軍司令部中。再加上江蘇齊燮元自21日起便接連發來告急電報,言:“亂黨一部約5個師從皖南方向迫近南京,亂黨蔣介石並叛逆盧永祥兩軍又自上海方向逼近,南京腹背受敵,恐難堅持,請速發援兵。”
現在直系敗局已定,且有覆亡之危,此時的吳佩孚已經顧不得維持名將風範,立即召集緊急軍事會議於司令部,各高階將領均出席,吳以沉痛的態度,宣佈了北京政變以及直軍總退卻計劃。和另一個時空不同,現在的直系處境更為危急,因此吳佩孚的退卻計劃也更為果決。山海關前線的彭壽莘、靳雲鶚、張福來等吳佩孚嫡系各部連夜拋棄輜重乘火車南下,其餘各部,吳佩孚則聲淚俱下的肯請他們略微拖延奉軍一時,待吳嫡系撤退以後可以向奉軍或馮玉祥倒戈。
雖然吳佩孚一走,被拋棄的直系軍隊立即就紛紛向奉軍倒戈投降,奉軍的張學良部不戰而克山海關,還繳獲大量直軍遺留的輜重補給,收編了數萬直系精銳。但是張少爺卻也沒有猛追吳佩孚,反而是作出一副放虎歸山的姿態,令剛剛投靠的直系諸將感到莫名其妙。由於張學良的拖拉作風,吳佩孚帶著14師、15師、26師、學兵團等部殘餘兩萬多人得以乘火車南逃,並於29日退至天津。不過此時的吳佩孚雖然還有2萬多兵,卻是無錢、無糧、無彈藥的三無大帥了。
在原本的歷史上吳佩孚變成三無大帥後依然是人人喊打,在一個月時間跑遍了半個中國,竟然沒有容身之地。不過在這個時空歷史明顯走上了岔道,吳佩孚跑到天津以後,驚魂稍定以後,拿來天津的報紙一看,居然發現他吳佩孚在這短短的幾日中已經被全國人民和世界列強所遺忘了,不管是奉張還是佔據了北京的馮玉祥都把吳佩孚的事情扔到了腦後,而去處理更重要的事情了。這個更重要的事情就是――中國工農紅軍和察哈爾蘇維埃革命政府!
1924年10月28日,在距離北京一百多公里的察哈爾特區首府張家口,中國工農紅軍第二、四方面軍的成立大會隆重召開。此時的張家口已經是赤旗的海洋,古老的城牆、陳舊建築、氣派恢弘的督署大樓,繁榮熱鬧的張家口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