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了。誰叫你爹只是剛升上來的三品呢?”另一人說道,“你們也別總盯著四七九十四位皇子,那些官家公子也不錯嘛,他們不是也還沒娶親麼?”
先前說話的那女孩子哼了一聲不悅的道:“哼,你說得倒輕巧,你怎麼眼睛盡瞧著七皇子呢?那些公子留給你好了,不過,七皇子的相貌真是好,我瞧那四七九十里就屬他最好了。”那女孩子看著風翊宣有些著迷的說道。
身旁的人立刻推了推她,“你可小心點,七皇子雖然俊美,但是太難以靠近了,你瞧他對哪家的千金有過好臉色?都是一副冷冷的應付的樣子,我說還是四皇子好些,起碼你朝他笑的時候,他也會回你一個微笑,不象七皇子翻個白眼沒看見似的。”
“我就是喜歡七皇子,就喜歡那副驕傲的樣子,不行麼?”
“喂喂喂,我說你們別吵了,快看,那個吳曼霜又出歪點子了?”一名少女突然笑著說道,笑裡滿是幸災樂禍,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真怪,她今日怎麼就對上那位樂姑娘了?”
原來這邊,吳曼霜又提出了一個請求,她跟太后說那邊的水榭旁的荷花開得正好,莫不如就到水榭涼亭那裡賞花做詩。太后想了想道:“也好,那裡有一處芭蕉塢,專是為著夏日乘涼所設。在那裡擺上些果點,你們這些丫頭們會撫琴的,會吹笛的,會說笑話兒的,儘管說來,咱們也熱鬧熱鬧。”
於是眾人一起前行來到那芭蕉塢前,只見清溪瀉玉石磴穿雲,眾人靠在環抱石沼的石欄杆上,俯視盪漾的湖水,亭亭的荷花,心裡頓起清爽之感。
那邊宮女早已將這裡擺設妥當,左邊一張荷花式紅漆桌案上設了筆墨紙硯等物,一張雕花描漆小几上放著菱角、枇杷、葡萄、西瓜等鮮果,另一小几上擺著十幾樣宮中細點,還在旁邊一矮桌上設了各式香茗。一陣陣茶香傳來,沁人心脾。
雲平郡主扶著太后在搭著銀紅撒花椅搭的靠椅上坐了,又親捧了一碗茶遞到太后手裡,此時一陣清風拂來,那荷花如水一般流動起來,送來一陣陣清香,太后深吸了一口氣,笑道:
“好香。我好久不曾聞這清爽的荷香,此時聞了卻覺得清爽。嗯,左家的丫頭,你既邀著人兒來了這芭蕉塢,又說了看蓮做詩,你既是發起人,便第一個做來我聽聽。還有你們這些丫頭,也不必拘禁,只管四下裡賞玩一番,會畫的便畫幾幅畫,會寫的便做幾首詩,一個個不敢大聲說大聲笑的,我瞧著反倒無趣。你們只去玩去,我知道你們這些人裡有好些是平素都相熟的,儘管好生說話去,別拘了你們不自在。我自有云丫頭陪著伺候就是了。”
眾人聽太后這樣說,這才三人一夥兒,五人一群湊到一起說話兒。小桃心道,這韶然國民風倒是開放,若是放在別的朝代,怕是難有此事。
此時雲平郡主不知在跟太后說著什麼,附在她耳上輕聲說笑著,太后聽得連連點頭,顯是雲平郡主又拿了什麼新鮮事兒討太后歡心了。這邊冷梅早拉著小桃的手走到一邊的欄杆旁坐下,抓了一把菱角邊剝邊跟她說話兒,無非還是些方才說的美容方面的問題。她說起這個,身邊兩三個女孩子也湊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相問。
吳曼霜見眾家千金都三三兩兩的湊做一堆說話,卻獨她沒人理會,也知道是平日裡自己目無下塵,孤芳自賞,不愛與這些女孩子來往,以致於她們都不大愛搭理她。她卻也不在意,徑自走到書案前拿起紙筆,寫了一首荷花詩,並奉到太后面前。
太后見吳曼霜這麼一會兒功夫便做了詩來,便展開看上面寫道:“南風吹碧樹,綠葉滿池潭;綽綽紅妝女,榴花應對慚。”
太后笑道:“左家的丫頭果然詩詞上是好的,這荷花詩做的不錯。”
雲平郡主雖不喜歡這個吳曼霜,但心下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姑娘確是文采勝於其它人,只是今日她竟一味拉上小桃比較,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而小桃素來不顯山露水,但是今日剛才那首詠竹詩看來,她竟是也能吟詩做詞的,雲平郡主原來就聽過風翊宣言講初次見小桃時,就是被她連著三首詩給贏去了兩片金葉子,看來果然不假。
冷梅輕哼一聲,道:“看吧,那個吳曼霜又去賣弄了,好象生怕人不知道她會做幾首詩似的?有什麼好顯擺的,這裡的姐妹們哪個沒曾讀過幾天書,琴棋書畫精通的人多的是,偏就她喜歡在眾人前賣弄,什麼意思?”
她們這一堆裡另一個女子輕笑道:“冷家妹子,你就是一張嘴直來直去的才得罪人,可別叫她聽見,便出你的醜。你知道往日的宴會她都是不曾來的,今兒怕是衝著哪位皇子的面子才來